高阉宦在朝廷的力量,这支军队的实际指挥权,是在蹇硕那里。”
淳于琼立刻横出一步,目光扫过众人,点点头:“没错,的确如同主公所言这般,西园八校尉比尔等想象中,要复杂的多。”
“檄文中提到的曹操,也正是因为是阉宦之后,才能进入西园八校尉中,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是阉宦按照在西园八校尉中的刺奸。”
刹那间,满帐文武顿时震惊,一个个露出骇然之色,下意识七嘴八舌起来:
“西园八校尉的上军校尉,好像真的是阉宦。”
“阉宦在雒阳的权势,的确非常大。”
“没错,曹操是阉宦曹腾之后。”
“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
面对已经产生疑心的众文武,袁绍再次开口,又添了一把火:“没错,曹操的确阻止过召四方勐将的意见。”
“还说什么,只需要将其付之牢狱即可,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如果十常侍这么容易付之牢狱,又岂能权势滔天至此?”
“尔等可知!”
言至于此,袁绍的声音再次凛冽起来:“何太后的亲妹妹,可是中常侍张让的儿媳妇,即便是大将军何进亲自入宫,何太后也没有答应将阉宦剿灭。”
“付之牢狱?”
“哼!”
袁绍怒哼一声:“从表面上看,的确很有一番道理,但实际上,这种建议压根就行不通,因为上面有人在死保阉宦!”
“若是不借助外力,如何才能将阉宦剿灭?只是很不凑巧,让董卓这厮杀入了雒阳,找到了陛下,我等是迫不得已,方才如此。”
紧跟着,又有陈琳横出一步,欠身拱手道:“诸位,当初在下也在大将军府做主簿,那日的事情,在下同样是亲眼所见。”
“曹操的确提出了建议,但是大家一致认为行不通,尤其是大将军何进,更是如此,因为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妹妹。”
“尔等应该清楚,陛下年幼,太后临朝,若是她不开金口,是没有人动得了十常侍的,即便是大将军何进,亦是如此。”
满帐文武再次沸腾起来:
“听着似乎很有道理。”
“难不成,的确是被逼无奈?”
“阉宦的力量太强,必须要借助外力。”
“可惜啊,偏偏是董卓,这人太难控制了。”
“曹操的证词的确显得比较苍白。”
“......”
望着下方越来越多进入犹疑期的文武,袁绍暗暗松了口气。
幸亏自己反应比较迅速,否则此事一旦宣扬开,只怕军队都要哗变了。
听着下方文武的议论,袁绍感觉时机更加成熟,因此继续道:“此外,太傅掾袁迪怎么可能会指认我袁家人?”
“尔等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早在年前,便因为袁绥的事情,弘农王便将广陵袁氏,已灭了三族,怎么袁迪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此人到底是谁?”
“是太傅掾袁迪吗?”
“难道没可能是冒充的?”
“即便是真的......”
接连的叱问,让袁绍的气势陡然间飙升起来:“难道没可能是屈打成招吗?太傅掾袁迪可是我袁家人,他难道不知这是夷灭三族的大罪?”
“笑话!”
袁绍怒斥一声,双眸如剑,透着澹澹的杀气:“此事摆明了是在故意诬陷我袁家,我绝不可能相信,太傅掾袁迪会公开指认我家叔父。”
“我袁家四世三公,乃是汉室忠臣,若是要造反,早就造反了,岂能等到现在,弘农王不过是忌惮我袁家的势力,这才要想方设法,削弱我袁家。”
袁绍当真是怒火滔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刘辨扣上一个故意污蔑的罪名,证据链中,都要强行找出一些污点,以祈求保住自家的人设。
此刻,又有郭图横出一步,轻声道:“我想大家应该清楚,南阳汉庭一直都在削弱世家大族的力量。”
“这一点,从南阳邓家、阴家等家族,便可以看出来,弘农王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将其家族的耕地等收归朝廷。”
“此前刺杀事件,同样是这样。”
郭图一下子便将此事的性质扭转,变成了弘农王的故意压制:“尔等若是不相信,可以打听打听。”
“汝南袁氏、广陵袁氏被夷灭三族以后,其部田产是不是全部收归公有,然后各地官府再利用这些土地,吸引佃户过来耕种,以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