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复社名士,那他就不是无心之失,而是明知故犯。是有意挑动士绅阶层和老百姓对抗!是有意反对本帅!是故意给本帅制造麻烦!是故意给军政府制造麻烦!这更要严惩。拉出去毙了吧!”
赵诚脸一沉,一摆手,两个士兵拖着顾梦麟就往外走。
顾梦麟都被吓懵了。
竟然要动真格的,真想杀他?
这才多大点事啊!
“放开麟士先生!”
“荒谬!真是荒谬!我朝不以言获罪,就连皇帝做错了事情,东林诸君子和复社君子骂他,他也得听着!你这荒暴不仁之徒!麟士先生只是为我们士绅说句话而已,你竟然就要杀了麟士先生?”
“赵诚!你这是在与天下士子为敌!”
“……”
不知道是谁带头,这群士绅们再次鼓噪起来。
“凡事敢闹事的,全抓起来!”
赵诚毫不客气,大手一挥。
“把他们的长袍拔下来,换上工装。把他们的头发都踢掉,一律剃成平头,把他们扔到煤矿去挖煤,或者扔到砖窑去烧砖。
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辈,竟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张口闭口以君子自居,道貌岸然!”
赵诚可没有时间跟这些士绅们耍嘴皮子。
东林党和复社这些人,都是耍嘴皮子出身的。
跟他们用言语争论,那就是用自己的短板,去挑战对方的长处,赵诚绝对不会干这种傻事。
从穿越以来,赵诚就知道他最大的敌人不是满清,不是流贼,更加不是朝廷军队。
这些军事行动上的对手,他都能快速横扫。
儒教,士绅,宗族……大明的这些顽疾,才是赵诚真正的敌人。
初次跟士绅们交手,跟东林党和复社这些道貌岸然的读书人交手,赵诚必须要给手下打个样。
同时也是让那些潜在的敌人们看看,什么叫做枪杆子里出政权。
赵诚一声令下,征讨军战士们轰然答应一声,一拥而上。
这些士绅只是嘴硬而已,真正动起手来,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
他们带着的仆从,有忠心耿耿的,想要上前反抗,直接被征讨军用刺刀给刺死了。
有些仆从的个人战斗力很强,但是,在征讨军这样的正规军面前,完全不够看。
征讨军战士可是练过拼刺刀的。
鲜血喷溅,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让那些士绅立刻冷静下来,热血和激动平澹下去之后,就是恐惧涌上心头。
这真会死人啊!
“赵帅!”
徐光启不得不开口了。
“赵帅,还请手下留情。顾梦麟虽然有所失礼,但他到强地,是投奔我来的,是我的客人。还请赵帅给徐某一个面子,饶他这一次。”
徐光启是个很务实的人。
虽然他是内阁次辅,堂堂阁老,但赵诚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将。
很显然,他开口下命令的话,是没用的,只能用请求的语气。
“好!我就给徐老一个面子,留他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个顾梦麟,跟那些士绅一样的待遇,都换了衣服,剃了头,扔到煤矿或者砖窑做苦力去吧。”赵诚道。
“士……士可杀,不……不可辱!”顾梦麟说话都在打颤。
从死亡边缘走了一圈,他差点吓尿了。
但是,要把他头发剃了,衣服换了,让他穿那些下贱百姓穿的衣服,他宁可死。
这是真心话。
“呵呵!”赵诚冷笑一声,“你要是敢自杀,我就把所有劳动改造的人一起屠了。所以,你们都给我看着点这个什么麟士先生,你们的命,跟他的命是绑在一起的。”
徐光启还想求情,刚要张嘴,赵诚已经抬手打断了他:
“徐阁老,面子我已经给了你了。如果你再要求,可就让我为难了!”
徐光启顿时被噎回去了。
一群士绅们闹哄哄的,被征讨军战士押走。
一场欢迎仪式,变成了一场闹剧。
看着地上掉落的一个个牌匾,赵诚并没有让人去拿,脚踩在上面。
他不需要士绅给他送牌匾。
士绅给他送牌匾,对于他来说,那不是荣耀,那是羞辱。
“来根叔。”
赵诚站在来根叔跟前。
“你对强地建设有功。但是,强地成了今天这个局面,竟然让士绅们骑在了你们的脖子上,这一点,你有过。”
“大帅,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强地了。大帅你离开之后,强地人越来越多。
计迁带人在宣府镇宣传强地和大帅的好,也在山陕绕着圈子宣传。
从各地有大批流民,汇聚到咱们强地来。现在,咱们强地已经有十几万人。
老头子我没读过书,连字都不认识。跟着去识字班识字,但是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