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如凭借着对剑招的优秀记忆能力顺利挺过了胭脂大赛,做出来的东西虽然比不上自家师傅,不过对比她之前的水平,已经算是惊人的进步了。
高贵妃乐得合不拢嘴,拉着许倾如在宫里说了好一顿话,明里暗里地催她给靖王开枝散叶。
昨夜回到清云苑,许倾如躺到床上,一闭眼就是徐阮昱轻颤的睫毛,颤的她心跳不稳,不得已将眼睛瞪得堪比牛眼,熬到四更都了无睡意,索性跑到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折腾的采菱跟着一夜未眠。
好不容易挺过了胭脂大赛,许倾如困得眼神都直了,强撑着才没合上眼,压根就没听见高贵妃说什么,只觉得耳边有只苍蝇嗡嗡不停,可惜还不能直接上手拍,令人颇为难耐。
大约是觉得许倾如实在是朽木不可雕,高贵妃一声叹息,终于放她走了。
许倾如听见“走”字,一下就精神了,迅速起身,说了自进宫来最真心实意的一句话——“臣妾告退!”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繁重的行头都掩盖不住轻快的脚步。
回到王府已是暮色渐深,许倾如看着清云苑的烛光次第亮起,心情越来越焦虑。
采菱在桌边撑着下巴,视线随着许倾如的脚步在屋子里越转越快,不一会儿就头晕了。
“哎呀小姐,别转了,你想去找软玉公子就去嘛!”
许倾如脚步猛地一顿,扭头看向采菱,眼神里有几分慌乱,悄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找阮昱啊?”
“……”采菱的表情一言难尽,“你这几日不是每晚都去找他?”
“是归是,不过我之前找他是有缘由的。如今胭脂也做完了,我总不能平白无故就半夜闯到他屋子里去吧,也太唐突了些。”许倾如很有些为难的样子。
你也知道太唐突了啊?你都干过多少次了这时候才想起来唐突是不是也过于迟钝了!采菱在心里疯狂吐槽,片刻之后才一本正经道:“小姐担心这个啊,那找个借口不就好了。不如就说……”
“对了!”许倾如忽然兴奋道,“我想起来了,阮昱之前托我去群芳阁找个人,这段时间事赶事的,我竟给忘了,幸亏想起来了。待我将那人寻到,不就能去找他了!”
“小姐先换身衣服啊!”采菱见许倾如风风火火地就想往外跑,连忙将人拉住。
二人换了男装,又在脸上做了几分修饰,方才出了王府,一路向着烟柳巷去了。
烟柳巷白日大门紧闭,一副人迹罕至的样子,到晚上就成了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之一。香风阵阵,燕语声声,行人不知被哪家的美人明眸一睐,玉手一勾,就跌进了纸醉金迷的温柔乡再也出不来了。
许倾如一路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这一路不知道多少条手帕往她身上甩,更大胆些的都要扑到她身上了。
大约是采菱为了给她充门面,拿了块上好的羊脂玉佩系在她腰上的缘故吧,她觉得自己在那些人眼里已经成了移动的银票。
这可苦了许倾如,被浓重的脂粉味围着,呛得不停打喷嚏。
千辛万苦地找到了群芳阁,许倾如松了口气,抬腿要进,却被人拦下了。
“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群芳阁吧?”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摇着扇子道,笑容里带着谄媚和精明,“既然是来玩的,群芳阁一定伺候好您,可是您若是带着姑娘,怕是不方便吧……”
许倾如随着那女人的视线一道看向身后的采菱。
许倾如个子高挑挺拔,穿个高领的袍子再稍稍装扮一下,外表看着便是个英气勃勃的少年郎。采菱则不然,怎么装扮都是个小姑娘的样子,也难怪瞒不过阅人无数的老鸨。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许倾如想起出门前一哭二闹非要跟着她的采菱着实有点头大,她自然知道小丫头是担心她,不过这妓院哪里是个什么好地方。
罢了,她总有法子保住她就是了。
“这是我带来的人,我就喜欢这样。怎么,你这群芳阁还有不能带人来快活的规矩?”许倾如抬手一揽,让采菱直接依在她怀里,压低声音问道。
“自然不是,”老鸨赔笑道,“不过店里小本生意,公子您……”
许倾如会意,掏出几片金叶子放在老鸨手上,满不在乎道:“伺候得好不会少了姑娘们的赏钱,找几个机灵点的来。”
“诶!保证给您伺候得舒舒服服,”老鸨笑得见牙不见眼,命人将许倾如送到楼上客房,不一会儿便带了三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进门。
大约是得了老鸨的嘱咐,三个姑娘伺候得极为殷勤,又是夹菜又是喂酒,许倾如来者不拒,一副欢场老手的样子。
气氛很快热闹起来,话题也开始荤素不忌,一旁的粉衣姑娘佯做不胜酒力,扭身向许倾如怀里倚,却被一直站在后面虎视眈眈的采菱推开了。
采菱直接坐到了许倾如腿上,霸占了许倾如怀里的位置,冲着那粉衣女子凶巴巴道:“不许碰我家公子!”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那粉衣女子忽然掩唇一笑,对许倾如道:“公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