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能力阻止他们拍这场
裸戏,至少可以加上一些附加条件,让裸戏不再名符其实,比如把镜头分割成身
体部位一些支离破碎的特写,只用意会,这样演员根本就不用完全裸体。
退一万步说,如果真要拍裸戏,她也完全可以采纳向卫东的意见,使用替身。
至于拍摄和剪辑时由此引起的诸多不便,熊导总会有办法克服的。
可她不想这么做。因为大家的话有道理,剧情发展需要这场裸戏。另外她此
时有这个愿望,甘愿亲自裸体出镜。她内心确定自己可以胜任任何角色,迎接这
个挑战。
她抬起头,环视着众人,平静地说道:“不用找替身,我愿意演这场戏。”
她顿了一下后又接了一句:“谁让我现在是演员呢。”
(三)
听了马清明的表态,大家都松了口气。熊伟和胡艳等人甚至觉得这次说服马
清明很容易,他们可见过固执己见的马大编剧。
熊伟清了下嗓子说:“现在大前提定下了,就是适度地加些秀竹的裸体镜头。
接着咱们商量商量具体怎么拍,原则实际上只有一个,就是不能让演员受委屈。
既然演员这么配合,咱就不能让她……,嗯,怎么说呢?不能损害她的隐私权吧。”
听着熊伟别扭的措辞,马清明有些想笑,但她还是感激地冲他点了点头。
熊伟接着说道:“刚才胡导也说了,咱谁也没见过怎么杀人吃肉,所以要大
家集思广益,各抒己见,拿出个切实可行的方案,还要让领导和广大观众都能接
受。”
他看了大家一眼,希望有人能开口打破僵局,拿出高招,尽快结束这个颇令
人难堪的话题。
第一个发表意见的是剧务组长戴文革:“我可事先声明,不管是文学本还是
分镜头本,有一样东西我可弄不来。”
“你搞什么名堂?”熊伟侧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什么东西你弄不来?”
“案板呀。这荒郊野外的我上哪儿找那么大的案板去。再说了,”他环视了
一圈,接着说:“这柳家兄弟仨也不是杀猪的屠夫,家里干嘛搁这么大个案板呀?”
“那你说怎么办?”胡艳问道:“在桌上不行吗?”
“也行,不过别扭。您瞧就那张桌子,”他指着墙角一张大木桌:“把那谁
宰完以后,胳膊腿儿卸下来,在那上面剁成块儿,可以。可直接把她放那上面宰,
好像有点儿斜乎。”
“为什么?”熊伟不解地问。
“你想啊,”戴文革转身对熊伟解释:“一刀下去,肠子肚儿什么的一股脑
儿流一桌子,你以后还敢用这桌子吃饭吗?再说要把它拾掇乾净也麻烦呀。”
马清明皱起了眉头。她佩服戴文革的想象力,就像他真见过杀人似的。可他
说得那么绘声绘色,还真让她心里有点恶心。
“嗯。”熊伟似乎赞同戴文革的说法,问道:“那你有什么高招?”
“我想象中的那个方法嘛……,”戴文革看了马清明一眼:“马姐可能要受
点委屈。”
马清明不禁有些紧张,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鬼点子。
“说吧,别卖关子了。”熊伟催促道。
“应该是把双手绑在一起吊挂起来。”戴文革答道。
胡艳放下手里做记录的笔,左右看了一眼,问戴文革:“怎么吊挂法?像这
样?”她向前弯下身子,把双臂在身后伸直并拢向上举起。
“哦,你说的是反吊,因为你印象里秀竹还是像剧本里双手被绑在身后。我
说的是正吊,就是把两手吊在头顶上。”他举起双臂比划着。“重要的是让秀竹
露出胸口和肚皮。”
“嗯,这样秀竹被开膛后掏她的内脏也容易。”熊伟补充道。
“而且你看屠宰厂里杀好了的猪肉都是被吊挂起来。”戴文革又加上一句。
他指着房间另一端的一根粗房梁,说:“我已经叫人去找铁钩子了,我看可以把
秀竹就挂这截房梁上。”
马清明想起剧务组那个小伙子丢在桌子上的铁钩子,才明白那是为她准备的。
熊伟转头看着马清明,若有所思地说道:“还得问演员感觉怎么样。”他又
面向大家,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个人感觉还是案板上好处理,可以让演员
缩成一团,而且演员的手绑在身后,可以基本上遮住臀部,前胸也不用袒露出来。
这不论是对完成片的剪辑,还是拍摄时保护演员的隐私权,都比较方便。”
他又看看戴文革:“文革这个主意嘛,倒是更符合剧情,可处理起来要复杂
些。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