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娥眼里涌起愤恨。以为会哭,却无丝毫湿意。于是她用眼前赵雏的身体当作发泄——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将他脑袋用力往墙上撞。迫于压力,身后玉器入得益深。他像是被一块钉子,贯穿肉体,笔直钉进墙壁。
不知顶进什么位置。呻吟逐渐变了腔调,一种混合极大疼痛与急剧攀升的情欲的声音,撩拨她的心间一片野火草原。
而他一声失控之后,飞快地咬下嘴唇,默默忍耐了。她忽然想,按照赵雏秉性,其实完全可以很好地控制这种声音。于是归根到底,叫或者不叫出声,仍都是他讨好自己。
玉器深入体内,不能更深,却被四壁夹紧,无法吞吐,进入一个骑虎难下的程度。而在她的手指对于腰臀肌肤的挑逗下,他逐渐产生一种将理智推往悬崖尽头的失控。失去表达能力的前身开始异样,半是骚动的痒,半是胀痛难耐。
他被迫地贴紧墙,小腹裸露着压进冰冷的平面,仿佛五脏六腑均被挤压。于是悄悄地别过些脸,留给鼻口微微喘息的空间。胸膛一起一伏,身后那根柱状仿佛随之,有生命般地呼吸着,不断摩挲敏感的皮肉。
他屈着指,爬在墙壁,划下蜿蜒的一线白。宛如雨后的墙,或者人的浮肿的皮肤,被他用手撕开恐怖的白。
秦娥飞快转过他的肩膀。月光错移,掀起床幔的一道影,光亮打在她的侧脸,仿佛推远她与仍然处于阴翳里的人的距离。然而随即,秦娥伸开双臂,扶住他的摇摇欲坠的肩侧。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主动将自己回归阴影。
宦官跪坐,玉器牢牢顶在臀下。
衬裤褪过大腿。灰白色的皮肤裸露,是擦过烟灰的雪的颜色。
他疼得紧,挣扎着欲稍微起身,却被秦娥一手压住。
“公公,您坐下去。”
她帮助他稳住身体,妩媚地笑:
“把您后面的东西,完整吃进去了才好。”
她确实很缺乏经验。一味想使赵雏折服、让他感受到她如今“攀上枝头”的风光——她很矛盾地厌恶那个过程,却享受着可以对于众人炫耀的结果。于是命令一些丫头挑选玉器之时,特别选了尺寸粗长的一款。便也只有赵雏这般“有过经验”,方可稍微忍耐。倘是换了寻常男子,不到一刻,恐怕早会跪倒她的床下,苦苦求饶起来。
受到冷玉质感的刺激,使他满腹柔肠叽里咕噜地转,腹内坠痛。没有出口的前端,欲望却想迎合她的更多——恐怕更痛才好。腹腔崩出仿佛泡沫幻灭的声响,拖得极长,令他一声原本柔意百转的嘶鸣,变得极其狼狈。
秦娥笑了,顺势揽他肩。正面对他,她竟看到赵雏胸前,两个颜色黯淡的凸点——不知何时,呈现鲜润红肿。
她脑袋凑近了,玩味地含上去,感到一点在她口腔变得湿软。舌尖触过,红点益挺,像是夕阳的河底露出的、被染绯红的石。当她微微含住吸吮,赵雏浑身不觉颤抖,僵硬许久,双手忽地伸向自己胯下,揉搓下体,试图玩弄一件并不存在的东西。
这场自渎颇具一些风情。秦娥愣住,而宦官的脸升起危险的红,胸前红欲滴血,唯独小心翼翼忍着、不再敢多漏出声音的嘴唇,有月霜般苍白。
“疼吗?”她鬼使神差地问。
赵雏低头,眼神望着停在他的胸前的她的发顶。他阖上眼,挑起一个微笑,颤声地道:
“不疼。主儿,您开心就好了。奴不能说疼……”
“是这样吗?”她不歇地将齿尖儿磨着红点,逼出他的微微颤栗,“今晚我倒见识见识。”
她抬起脸,眼睛深邃,像是刺透他的胸膛。
与此同时,她向赵雏压得益深一些,他便被迫地坐下去,玉器吸得愈牢。他的身后泛起红肿,狭小的缝已经没有多余空间,硬是入侵的玉柱犹如顶端尖锐的针,将他五脏六腑捅得千疮百孔;又如软化的蜜融入荡漾的河,顺沿身体最隐蔽的通道,流往海洋。
秦娥听到耳边的人的呻吟,终于步步走向失控。他亵渎自己的那只手,逐渐加快速度,疼得身子左右摇晃,仿佛想要逃脱她的掌控,却又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不敢逃离。他已分不清那种东西——想起淑妃娘娘,想起他已经处在许多人无法看见的阴翳里面。他的脑海开始背离一些难能可贵的情绪。那些珍贵的情绪,统统败给秦娥所象征的、侵略性的欲望。
“主儿,求您不要……”秦娥以为求她不要继续,然而听他气息奄奄,“不要告诉……”
“不要?”她立即明白,难以置信地重复,“谁有资格对我不要!”
他茫然地摇头,又认命地点头,早是无力反抗。顺着她的意思,疯狂地往下坐,企图让他肮脏粗戾的身体,不顾一切地扩大极限,以容纳玉的洁白繁美。
她伸下手,覆到他的手背。五根灵巧的指握住他的指缝儿,手把手地和他一起抚慰他的身体。下体一种实际空虚的膨胀,使他的小腹吃力挺起,像一面帆;又破败地服帖下去,腹部瘦削,几乎看出痉挛的肠形。酥麻的痒顺着脊柱攀升,头脑混沌;竟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