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立翔一提胳膊用小臂隔开自己和当米尼,脚就势伸出去从当米尼的身后往前勾。
当米尼显然早有防备,脚下一使劲保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手去掰展立翔的胳膊,一条腿提起来,膝盖冲着展立翔胃部就顶上去。
展立翔操了一声快速反应也提起膝盖顶上当米尼的迎面骨,他自己是背靠着墙的没有退路,只能尽量卸掉一点儿膝盖顶上自己的力道,小臂死死地抵在当米尼胸前,用力推,让自己的后背离开墙。
两个人都是一脸的警惕,做出攻击的姿态。
的斗性一旦被挑起来就是惊天动地,刚才还暧昧诡异的气氛已经在毫不留情的肉搏里影儿都没了。
当米尼的信息素和激素水平比展立翔略逊,但长期的战斗让他在近战里占了上风,展立翔回了国忙得跟孙子似的疏于练习,被当米尼一脚踹得趔趄着砸在沙发上。
他抹了抹脸上的血,瞪着眼睛扶着沙发还想站起来。
当米尼两只手举起来做着停止的动作,哗啦一声自己也仰躺在茶几上,把上边儿的东西全扫到地上,他也挂了彩,剧烈地喘着气。
展立翔抖着手从地上捡起烟和火儿点上叼着,坐起来两条胳膊搭在沙发背儿上,他衬衫早就不像样儿,打理精致的头发凌乱不堪。
当米尼胸口也剧烈地起伏,漂亮的眼睛射出亢奋的光,咧嘴一笑:“不论是打架还是做爱,你都是最能让我兴奋的那一个。”
展立翔也急促地喘着说:“很可惜,你不是。”
俩人默契地偃旗息鼓恢复着,半天当米尼又笑了:“,你退步了。”
展立翔叼着烟低垂着眼睛一声冷笑:“老子不干这行了退步了无可厚非。”
当米尼迅速地坐起来,深棕色的眼睛像深滩一样,他警觉起来的样子跟之前那个玩世不恭、妖孽绝色的人完全不一样,不用释放出的信息素也能让气氛异常的紧张压抑。
“展,你觉得这里......”他指了指豪华的大别墅问:“适合你吗?你是那么野性、张狂,天生就是最优秀的军人。”
展立翔冷哼了一声:“没什么是天生的,我学飞行的,一开始也没想当兵,更没想过当该死的佣军。”
当米尼的表情很凝重,他正对着展立翔坐着:“无忧无虑不受束缚的生活不好吗?在南部非洲我们像上帝一样,你在你的国家可以吗?”
展立翔没开口,一方面他知道跟当米尼解释不通、另外一方面,南非的岁月里,他一个人拥有樊季,他们相濡以沫、相互舔伤,心靠得前所未有的近。
“你喜欢大房子、喜欢奢华的生活?你和我都有的是钱,我们可以在全世界任何想去的地方买这样的房子,都是该死的简单。”当米尼激动地说着。
他说的没毛病,他和展立翔都是公司王牌,挣来数不清的钱,人却窝在非洲这个有钱都没处花的地儿。
展立翔不想跟他多说,他们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他现在想的就是怎么能让当米尼离开中国,他是个亡命徒,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除了担心自己身边儿重要的人受伤害,心底里他也不想当米尼出事儿,这个人曾经给过他和樊季庇护,骨子里那么一个洒脱的人现在追着他踏足禁地,真的是太难看了。
“当米尼......”展立翔咬灭了烟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的炮儿友、敌人、恩人、亦或是在任务中能互相交付生命的战友。
“,叫我......”当米尼两只手攥住展立翔的肩膀:“你从来不肯亲昵地叫我名字,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我的!”
展立翔看着当米尼,他从不吝惜赞美这个南美和欧洲人血液混在一起的绝美皮囊,那是樊季这样隽秀清冷的脸怎么都比不上的硬件条件。
可是人真的都很护短,在展少爷心里,世界上就两种人,一种是樊季、另外一种是樊季以外的其他人。他心里的这个人已经超越了外貌、性别分类和生殖特征,是他的命。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展立翔知道他不知道,自顾自地说:“樊季,季的意思就是,我爱他,我冠的是他的名儿,我的命都是他的,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他。”
抛弃了父母妹妹、舍弃了身为中国军人的尊严、甚至是跟当米尼发生性关系,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追随自己的爱人,神他妈丢人现眼、千夫所指,可展立翔从来没后悔过。
三年时光,他和樊季之间的关系没人比得了,共同经历了那么多,面对风雨也无限地从容。
当米尼的眼神像是要杀人,目露凶光,他难以置信地仇视着展立翔,猛地站起来一脚把还坐着展少爷的沙发从地毯上都踹移了位,他歇斯底里地吼:“你他妈一直当老子白痴耍吗?樊那样的软兔子我们要多少就有多少,是世界上最低劣的物种,他们只遵从自己的本能,我释放信息素都可以让那只兔子为我张开腿。”
展立翔腾地站起来一拳砸上当米尼的脸凶狠地警告:“我说过,谁他妈都别说他坏话。”他刚加入当米尼的队伍时候,一个健壮得像熊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