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仁非常尽责,在南二环那个老旧小区狭窄的、一侧还停满了车的小过道儿里耍着他展总那辆迈巴赫给樊季送到楼道口、看着他转身上楼才往后倒车。
樊季进了家就躺床上懒得起来了,一个性欲爆棚的不好对付,虽然他知道展立翔没折腾他,可那侵入他身体里的顶级信息素和激情性爱后身体上疲软又舒爽的感觉让他一动都不想动。
脑子里却是翻江倒海。
当米尼到底还是来了。
展立翔还会跟他上床吗?会不会闹出什么不好的影响来?红水公司真的就这么轻易放弃他们手里两张王牌了吗?
“操!”脑子里乱糟糟,樊季想不下去了。
展立翔考虑的都是樊季,樊季如出一辙,压根儿没想过当米尼对自己会怎么样,他想的全是展立翔。
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教案也看不下去,他索性做起来开开电脑,习惯性地上着早就鸡肋的游戏。一上去就更他妈闹心了,系统提示:“天才猪猪大人已经和你解除了婚姻关系。”
“操你妈韩啸!”樊季一拳砸桌子上,气得破口大骂。
韩啸玩儿的是个女号儿,双开他游戏账号的时候跟他成了亲,见天儿脑袋上顶着“天下第六的娘子”这个称号招摇过市。
虽说是个玩笑,樊季也老骂他人妖、神经病什么的,一上线看见离婚了,他怅然若失、心里头不好受,具体什么感觉竟有点儿说不出来。
他一口气儿排队刷了一堆喇叭,内容都是特没起子也没影响的粗口,“韩啸我操你妈”或者“韩老二我操你大爷”这类的。
钱扔出去、人也骂了个底儿掉,一点儿都没爽,因为他根本没立场骂人家韩啸,不管是在操蛋的游戏里、还是在现实。
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他的。
晚上,“你最香甜”秦老板私人间里气氛同样差劲,秦冲和徐东仰两看两相厌,谁都不愿意跟谁都说一句话,索性都低头摆弄手机。
老利两边儿瞄了瞄就借口推门出去了,给张坚找过来指着鼻子数落:“这现在你手下的鸡鸭都什么水准的?就那天那个那样的多招几个来,又他妈不是不给钱。”
张坚一脸暗淡,勉强一笑:“那样的极品哪儿是说招就招的。”
老利嘿了一声:“操,你小子不是看上了吧?”他拍了拍张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别糟心了,翔哥和冲哥一样,养不了几天的,回头你跟他张嘴,他给你面子的。”
俩人点了烟抽了两口老利突然想起什么了就问:“上回韩二送过来内个算计冲哥那婊子干嘛呢?”
张坚完全没兴趣跟他聊:“秦总不让收,给打发到云致园去了,放心吧,搁夏致那个骚货手里没好事儿。”
老利一乐:“那我就放心了。”
快10点了,左佑姗姗来迟。
老利叼着烟啧啧地:“要是有他这样的出台,老子天天过来给你镇场子。”老利嘴上这么说,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人不是个东西,却还是殷勤地迎上去:“佑哥,您可是来晚了,都等您呢。”
左佑风尘仆仆跟着利西文径直往私人间走,一声不吭,脸上私有倦容。
进了门他就坐沙发上摸出烟点上,毫无愧色地说了一句:“晚了点儿,认罚。”
统共就仨人的见面儿,还都是带着目的来的,谁都没工夫跟谁拿劲儿,连迟到罚酒这么天经地义的事儿都免了。
老利推门亲自领进来8个宝贝给左佑挑,他看了一眼秦冲,接收到一个眼神儿,露出白牙说:“佑哥,您委屈挑俩伺候您吃喝,反正我们这淫窝里头出来陪客的,姿色能跟您比的也没有。”
徐东仰饶有兴味地看了看左佑又看看秦冲,心里觉得挺有意思,老利说话就是秦冲说话,话里话外指桑骂槐、连损带编排的劲儿傻逼都能听出来,原以为这俩人约他出来没憋好屁,现在看来,这俩人之间同样不睦。
左佑倒是大气,也不生气、更没迁怒老利,只是淡淡地说:“撤了吧,我用不着伺候。”
老利又看了一眼秦冲,他冲哥没抬眼皮看他,他接着说:“赖我赖我,佑哥喜欢清纯有才华的,最好还是会唱会跳那种,张坚......”
“利西文,别鸡巴给脸不要脸啊。”左佑眯起眼,同样地意有所指,丝毫不给老利留面子,说白了就是给秦冲看。
徐东仰在茶几上磕了磕打火机:“我说,你们俩孙子请老子出来,这一个是他妈哑巴一个这么晚才来,要不要点儿逼脸了?”
秦冲朝利西文看了一眼示意他完事儿了。
左佑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徐东仰和秦冲一人身边儿都三个人,他自己一个人占个大沙发,喝了口酒说:“刚给老头子做完检查,身体好得像返老还童,老头子心情好。”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徐东仰:“老徐,你妹妹好事近了。”
徐东仰转着自己手上戒指慢慢悠悠地说:“我冷眼瞧着,我妹的事儿,你们俩比我这当亲哥的还上心啊?我不记得我妹什么时候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