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岭晚上要在海棠请人,消息递过来得突然,可是忙坏了段老板。
别的且不说,单说会所里的内部斗争。几个大领班也不知道哪儿得的信儿,挨个儿找段三儿,少爷好长时间没露面了,他们逮着这机会都想着把自己带的大宝贝带到御前伺候。
段南城都没应,实际上心里都有数,又暗暗地磨牙。
他知道赵云岭这么多年真正当宝贝的就那么一个人,目前还他妈闹离家出走了。
太子爷也不是没浪过,一半做戏一半发泄,拔屌不回头。他这个身份守身如玉那他妈是校花,跟在他身边儿的人都知道他心里是满的,就装着一个人。
自己哥们儿自己心疼,段老板看着跟他爹都能犯刺儿抬杠牛逼哄哄的自己兄弟在樊季跟前儿谨小慎微、患得患失的,心里老闹腾了。
樊季也不是不好,只是在段南城眼里还没好到能让赵云岭受委屈的地步。
天傍黑的时候,一辆接一辆的豪车往海棠里开,就属赵云岭的最低调。岁月给他打磨得奢华又内敛,只没能熄灭他心里对于情爱的执念。
段三儿早早安排好赵云岭的房间,给客人们安排的人都是极好的皮囊,饶是这些都不是普通客人,也都是眯细了眼睛看个没完没了。
给赵云岭安排的相对来说长得就没那么晃眼,可身材都好透了,懂活儿上怎么伺候还得干净,正经的俩极品。
顶级的凤毛麟角、极品的更不好找,段老板正经花足了心思。
几杯酒下去,拘着的人都放开了,搂着人原形毕露,嘴上也开始没有把门儿的。毕竟正事儿饭桌上都谈拢了,来了这京城第一淫窝,不享受享受那是辜负太子爷美意、也是看不起海棠的段老板。
赵云岭不温不火的搂着美人儿喝着喂过来的酒,看傻逼似的看着一群人前道貌岸然、这会儿老嫖客似的大人物。
“云岭啊,你这地方不错,名不虚传。”一个脸上泛着非常健康的红色光泽的中老年人跟做总结似的夸赞着。
赵云岭一笑没说话,举着酒杯微微示意了一下。
几个年纪不太大的也跟着夸赞了几句开始聊起来,一边儿喋喋不休一边儿浪笑不止,全被太子爷听进耳朵里。
展立翔回来以后巨鸡巴浪,身边儿不光有普兰老总送的又香又软的、还有秦冲给的洋货,左拥右抱的来者不拒。
说着,还借着酒胆往赵云岭这边儿看。
赵云岭眼神晦暗、完全看不出心思,对于那些看戏似的目光倒是无所谓,恐怕长了眼睛耳朵的人都知道他跟展立翔抢人这事儿,他在意的是这些人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天车上的闹剧结束以后,樊季当着韩啸的面儿给足了赵云岭面子,不急不闹不出声儿,自己就走进他们所谓的家。回了家洗澡、换衣服,沉默得吓人。
赵云岭守在浴室门口抽着烟一遍遍后悔自己的鲁莽,也懊恼自己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干出这么幼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
如果刚才樊季当着韩啸的面臭骂他一顿他可能都能忍下,只是现在这人平静又懂事,反而让太子爷心里更过意不去。
樊季披着浴袍擦着头发走出来,看都不看赵云岭一眼抬腿就从他身边儿要过去,被赵云岭一把拉住扣在怀里,他肩膀上戳着的下巴,被紧紧从身后环住。
“别生我气,我错了。”赵云岭的声儿从他颈间闷闷地传出来。
樊季由着他抱,心里感触但没感动,淡淡地却坚定地说:“赵云岭,我这几天不想住这儿,我想回我自己家看看。”
半天半天赵云岭松开他,走到沙发边儿上坐下问他:“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樊季看着他的目光毫不躲闪,认真地说:“我不明白你今天是以为什么,但是你他妈都这么对我了我还傻逼似的天天当没发生过似的对着你,我做不到,我想自己待几天。”
赵云岭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樊季,犹豫了一下愣是没说话。
俩人针锋相对。
“赵云岭,你他妈有病治病,我还要脸呢!”樊季急了,任何一个要脸面的人都不能容忍自己被当着人面儿操到发情。
赵云岭一脚把实木玛瑙面儿的茶几都踹远了吼着:“我他妈是有病,我他妈就是太惯着你了!你让秦冲和左佑那俩傻逼堵住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先给老子打电话?”
他愤怒地又踹了茶几一脚:“你他妈打给韩啸,你给韩啸打电话?老子推了一上午的事儿到海总接你,眼看着你拿着手机愣儿都不打给韩啸打电话。”
他坐在后座儿上,像个傻逼一样看着。
樊季闭了闭眼,语气变了但是内容不变:“都在气头上,多说无益,我搬走,你也冷静冷静。”
赵云岭没再拦着他,他能为了樊季掏心掏肺、不顾别人的眼光和长舌,可还没到能低三下四当面求他别走的份儿上。
闹剧一场、不欢散场。
包房里,赵云岭从沙发上起来了,俩伺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