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这些年对神虫教有研究,知道教里的小四天王乃武艺极为高妙的四个家伙,听说一人用鞭,一人擅长暗器,一人力大无比,挥着铁捶子,一人更是以针为武器,号称蜂婆。
只听嗖地一声,一枚金针飞来,子侯急着扭头,金针从耳边飞过,那金针的针屁股上带出一条柔软的蛛丝线,看着轻飘飘的,实际韧性十足。
蛛丝拧成的丝线,可谓刀砍不断,拉扯不断,力敌千斤,十分之可怕。子侯以为自己躲过了,却见蛛丝线绷直后立马回弹,杀了个回马枪。这一针若被刺到,足以穿破头颅,令其瞬间毙命。使得这等奇异武器的这老婆子,应该就是神虫教的蜂婆了。
子侯拿铁棍一挡住,将将使那飞回的金针从边上弹滑出去,随后就准备逃离。可此时,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敌手,还未发力跳逃,鹰脸男的鞭子早甩过来,穿破瓦盖,卷住他的腿往底下一扯,子侯整个人从屋顶掉下来,他猛一翻身,才挣开鞭子,单手扑落于地,不至于跌得四脚朝天,被对方一下得了机会拿住。
“好个年轻后生,武功不错,报上名来!”猪头大喊道。
子侯瞪了对方一眼,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将铜皮铁棍横置于眼前,那棍子冒着寒光,乃陨铁锻铸而成,两头包着金色的铜皮,棍身刻着奇特的纹路,方才的金针便是顺着那纹路滑开,不至于同棍身造成撞击,再度乱弹,误伤自己。
敌人武艺精湛,不可有一丝疏忽,但也不能因此就心生惧怕。高手之间相斗,生死往往一瞬,若害怕,气势便输了,出手亦犹豫不决。
见子侯眼神刚毅,身形敏捷,那小四天王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书生金龟子道:“我盯着他,猪头,你去把他砸扁了。”
猪头自认为厉害,回道:“不用你说,我俩都是陨铁,我这捶子非把那棍子砸弯了不可。”
见猪头冲过来,子侯弹跳着迎面而上,他若跳得高,居高临下,便占了视野上的优势,可以见机打下去。刚巧,那猪头手短,两柄大铁锤挥不高,子侯冲着他脑袋准备来上一棒。眼瞧着就要打中了,见猪头忽然矮了下去,胖胖的身子往后柔软地一下腰,两柄铁锤就挡了过来,铁棍砸在铁锤上,震得子侯整个人跌飞出去,双手麻得差点握不住。而猪头也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迅猛,为了保命,差点折了腰,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书生金龟子见状,急忙喊:“一起合力杀了这家伙,不能让他逃出去,否则被人知道咱们的四打一,欺负后生!”
鹰脸男听了脸上不屑,手上却很实诚,一个鞭子打得子侯再退两步,踉跄倒地。子侯从未这般狼狈。他这截棍术练得炉火纯青,奈何同时遇上四个高手,想着今晚可能要丧命于此了。不过,该想法转瞬即逝,来不及感叹,转身又逃。
老婆子的金针与书生的飞镖可不打算让他有一丝的机会,两种武器相继射出,封了他前路,子侯的步子再快,也快不过飞针与毒镖,所以只能在屋里打转。
就在快被逼到屋角时,子侯一脚踏在墙壁上,借力回身,铁棍这么一扫,硬生生把飞镖与银针给扫了回去,且因为棍身上有特殊的纹路与细坑,撞飞之际,分别有一枚金针与飞镖发生了奇怪的转向,先是飞镖颤抖着射向猪头,啪的打中了对方的肩膀,猪头哎呦一声,捂住伤口,因为那飞镖上有毒,他忙拿出解毒的药服下。
而金针则更奇了,飞行速度慢了许多,发出嗡嗡之声,针尾不断震动,竟左右摇摆着,压根摸不准方向。这飞针直接扎向鹰脸男,鹰脸男登时慌了神,用鞭子甩打了金针后面的蛛线,才将金针打没了。
老婆子显然认出了子侯的功夫,喊道:“截棍术,这是墨家的手法,你是风信子!”
子侯并不回应。
老婆子轻蔑了笑了声,袖口一甩,同时飞出十几枚金针,金针拖着丝线扑向子侯,子侯跃起躲过,复又见老婆子耍起了回马枪,这次,金针并无章法,急乱地四射,由于太过密集,子侯的脚掌被一枚金针刺穿,老婆子猛地一转手,蛛丝缠住子侯的脚腕,他便被老婆子扯倒在地。
猪头见子侯跌倒,大锤子立马迎上,子侯脑袋一扭,捶子落在地上,砸出个大坑来,这边猪头失手,鹰脸男却抽中了子侯的腰,一条血痕当即浮现,疼得子侯咬破了嘴唇。
书生金龟子面露冷笑,说道:“可惜了一个好儿郎,练得好一手截棍术,还舍不得杀你。”
话这样说,毒镖已然冲子侯的脑门而来,子侯直接用牙接住了那只毒镖,吐落于地。忍着疼痛,一个鲤鱼打挺准备站立起来,可鹰脸男的鞭子再度落下,直接把他又打趴在地,衣服被打得稀巴烂,一口气上不来,喷了满嘴血。
老婆子看子侯已无还击之力,得意道:“挡我神虫教者,必死,我让你死得连爹娘都不认识!”说着取出一瓶药。猪头见了,感叹道:“哟,你看人家长得好看,要毒烂他的脸,老女人真狠啊。”
老婆子步步逼近,子侯撑着往后移了移,见子侯害怕,这老婆子越发高兴了,可得意便容易忘形,子侯忍着痛,脚腕子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