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轲醒来时身上已经发汗完了,鼻塞也好了不少,脑袋还有点睡太久造成的蒙眩和不真实感,原本理应黏腻的身上却还算干爽。
汪远很早就上班去了,留好了热腾腾的早饭和字条叮嘱宁轲饭后再吃一次药巩固情况。
此刻开着车的汪远顶着眼皮下两抹青黛色,胸腔的心跳得比往日激情澎湃。
他其实昨晚一夜没睡,嗅着宁轲的发香脑子不可抑制地兴奋着。初尝禁果的味道实在太诱人,而这种浅尝辄止的尝试又勾得人欲罢不能,于是夜半时分他在脑内彻彻底底地做了一回变态。脑海里浮现出各种状态下昏睡的宁轲,晕晕乎乎不省人事任他弄。甚至幻想出了愿意被他弄晕的宁轲,随时随地温温柔柔地倒在他怀里。他发觉自己彻底不受控了,他想看这种样子的他。
早上的时候汪远已经联系好了卖那些药的人,他其实早就有联系这些药贩子的渠道,他们也并不难找,只是他从来过不了心里这关。而昨晚心里的那根缰绳仿佛断裂了,欲望的野马也就不受控制地奔腾不息。
约好中午的时候去取药,下午他的包里已经装上几瓶药和两袋粉末了。
他买的是药效比较轻的几种,可即便药效轻的也能十几分钟内把人弄晕。更不用说那些几句话间就能让人失去意识,昏迷一天甚至干扰记忆的药,还有附带催情效果的,明显会伤害身体的,汪远想都没敢想。
临近下班时间汪远几乎是如坐针毡地做完事,宁轲打电话来说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想吃好吃的,已经点了外卖等他回来一起吃,汪远健步如飞地拎着包卡点走出公司。
宁轲昨晚睡得好,看着很精神。汪远回家后看到他穿着围裙把汤从外卖盒倒进碗里的第一眼就已经色心大起了。
他受不住的几件事之一就是宁轲穿围裙,宁轲本就生得天使一般,穿上围裙的样子更是让人感觉岁月静好,美好至极。可汪远脑海里都是些黄色废料,看着天使模样的爱人就觉得格外色气诱人。
汪远不易察觉地握紧了包,喉结翻滚了好几次。
如往常一样,宁轲讲小说的最新情节和构思,汪远说说公司的事,说些有的没的却也兴致勃勃。今天饭桌上的汪远带着些格外的绵绵情意,含笑注视着宁轲,心中那点对今晚要发生的事的悸动让他觉得爱人比往日更华彩照人,自带八百倍滤镜,简直天人下凡。
宁轲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温润地笑:“我今天难道有什么不一样?”
“你每天都不一样,一天比一天帅。”汪远答。
虽然有些油腻的嫌疑,但汪远是真这么想的。宁轲笑起来。
汪远先洗完澡,就去给宁轲煮牛奶。从小养成的习惯,每晚喝一杯煮的牛奶才能睡得安稳。汪远一直觉得这习惯可爱极了,是乖宝宝才有的习惯,对于给宁轲煮牛奶这件事乐此不疲。
而今晚,汪远摊开握在掌心的一小瓶药水,耳畔回荡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宁轲欢快的哼唱。而他的爱人,不多会儿就要人事不知了。
药贩子说这种药剂,两滴就能奏效,十分钟内起效果,大概让人昏睡四五个小时,四五滴能睡死六七个小时。
汪远拿滴管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滴了一滴进去。
宁轲坐在床边喝牛奶,汪远给他吹头发。喝完一杯下肚,宁轲并未觉察什么,可能那药确实如药贩子所说无色无味。宁轲和汪远聊着,看起来很正常。汪远其实心里也没谱,一来并不知道这药是否真的有效,二来不知道自己只滴了一滴会不会根本没用,此刻这些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汪远目光不移地注视宁轲的脸,吹干头发二人便靠在床头。宁轲刷着手机看读者留言,突然打了个哈欠。
“是不是困了?我把灯关了。”
“嗯。”宁轲含含糊糊地应了声,放下手机,把身子缩到被子里:“突然困了。”
汪远也躺下,揉了揉宁轲的头发,在宁轲脸上亲了一口:“晚安。”
“晚安……呼。”声音黏黏糯糯的。
汪远心跳如擂鼓,看宁轲眼皮缓缓阖上,简直大气不敢出。看来那滴药水真的有效果了,让宁轲突然昏昏沉沉的感觉被误以为是困意来袭。
一片静默中,渐渐响起了宁轲均匀的呼吸声,汪远也逐渐适应了黑暗的光线,能清楚地看到宁轲的面容。
“睡着了吗?”汪远轻轻晃了晃宁轲的肩,对方没有应答,仿佛毫无知觉。
汪远轻轻叹了口气,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背德的羞愧感和得逞的兴奋情绪交织在一起,彼此吞噬,最终兴奋感如潮水般淹没心田,疯狂的念涌上脑海把羞愧挤出脑内。
汪远俯上宁轲的身体,他今晚不似昨天那晚温柔克制,把疯狂的想法都堵在心口,而是要打开闸门,把那些个身体内涌动的疯狂全部释放。刨开宁轲的睡衣,照熟悉的路线从上一路热吻下,却未做缠绵停留,滚烫的喘息尚未散去,便吻到了小腹。汪远将宁轲的睡裤扒下,扯去内裤,露出大腿间瘫软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