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远,24岁,上班族,性少数群体,是位生下来就对小姑娘没兴趣的纯种24K纯gay。高中时期跟家里出柜,和父母开始了几年的冷战,和家里很少联系。好在凭着还算俊朗的皮相,大学时便交往了比他俊美十倍的同学宁轲,在一起五年,毕业两年后开始同居。
宁轲其人,整个一从日本漫画里走出来闪闪发光的美少年,比汪远小一岁,从大学起就一直在网上连载作品,大学时小有名气,毕业两年后凭一部人气作品出名,便辞职专职写作。也从那时开始了和汪远的同居生活。
对于能拥有一个顶漂亮的男朋友这件事,汪远一直持双手合十跪谢上苍的感恩心态,十分之珍惜爱护,每天下班第一时间冲回家买菜买零食,回家给老婆做饭或者和老婆一起做饭。
这天,汪远下午接到宁轲的电话,那边瓮声瓮气地带着浓重鼻音说:“今天头昏脑涨,像是感冒了,还挺难受的。刚才去卫生室开了药,等会儿吃完药就先睡了,你在路上吃点吧,回来不用给我做了。”
汪远回想起今早出门前就察觉到宁轲时不时地抽下鼻子,还嘱咐他换季穿长袖,多喝点热水,没想到下午感冒这么严重了。
关切地叮嘱他吃点面包垫垫肚子,不要空腹吃药之类的话,电话便挂断了。
这还是他们同居后宁轲头一回生病,汪远有些心急地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便卡着点拿上外套下班了。
下楼后犹豫了一阵,准备买些汤面带回去吃。虽然在汪远的推测下,宁轲吃完药大概就直接睡到明早,不大可能起来吃晚饭了。推测依据就是,社区卫生所的苏阿姨,仗着诊所小,用药一向猛,小小的感冒发烧总是开花花绿绿一袋子药,保管吃完出一通大汗睡一觉很快就好。通常是感冒没把人放倒,苏医生的感冒药却能把人放倒。
汪远拎着饭盒回家,客厅没开灯,卧室有微弱的光,汪远放下包循光走去。床头的羽毛台灯被调到最低档,散发着温暖的柔光,柜上玻璃杯中残有半杯水,被子旁还有包药用的白纸散开着,而宁轲在一片柔光中安然睡着。
汪远随手将纸包丢进垃圾桶,倾身坐在床边。
宁轲看起来睡得很沉,对汪远的靠近一无所知。秀眉舒展,长睫在眼皮投映下一片浓密的阴影,鼻翼轻颤,两瓣唇微微张开,似乎因鼻子呼吸阻滞而在嘴巴吐息,汪远抚上宁轲的柔软的脸颊,感受到宁轲吐在手腕上的温热气息。
宁轲在发汗,刘海下额头已凝结了一层薄薄细密的汗,皙白的脖颈上,喉结侧甚至有两滴汗珠。
可能因为发热的原因,宁轲上半身不仅被子没盖好,睡衣纽扣也解开了好几颗,领口向一侧翻着,露着锁骨和胸口细微的沟线。
“啧——”汪远突然像触电了似的站起身,神情复杂地将头转向一旁。
虽然只有几眼,但他刚刚对昏睡得人事不知的伴侣,差点硬了。
一股很不好的念头汹涌如潮地灌注他的大脑。
汪远一直觉得,他可能是个变态。
他不仅是性少数群体中的同性恋,还有这小众的性癖,对失去意识的人会产生性兴奋,对那种无知无觉、对外界毫无反应,绵软无力的状态,尤其是美好的可人儿。
而此刻眼前的宁轲就是再美好不过的可人儿了。
他承认曾对宁轲的睡颜有过非分之想。宁轲酒量不济醉醺醺地倒在他怀里的时候、电影太无聊时宁轲靠在他身上睡着的时候,甚至有次低血糖站不稳,宁轲晕乎乎抱住他的时候……他每次都不受控制地起过生理反应,但都及时制止住了。
他有时对这种奇怪的反应苦恼,但又在它一次次来临时彻底沦陷。他犹豫过要不要向伴侣坦白自己的性癖,但又没有底气面对可能得到的厌恶和质疑。
现在已经很好了,何必作妖呢?不想失去。
可此刻面对昏睡得不省人事的宁轲,汪远那伴随着奇异舒爽感的性欲又涌起了。
他目光定格回宁轲的睡颜,不自觉地俯身再次抚上他的脸颊,轻拍着唤道:“阿轲,阿轲……宝儿?”躺着的人毫无反应。
确实该是睡熟了,汪远确信。他之前发烧吃了苏医生的药,宁轲打了七八通电话连带三个最大音量的闹钟都听不见,宁轲杀到他家他都没醒。人高马大身体强健如汪远都能被苏医生的药药晕,更遑论精瘦的宁轲了。
汪远下意识了吞了口唾沫,先把宁轲身上散落的被子盖好。然后去了客厅,把汤面放进冰箱,就走进浴室洗澡。
刚刚宁轲给他的画面刺激,以及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作案环境已经让他的心狂跳不止,两腿间的物什隐约也有抬头的趋势,没吃晚饭就已经饱了七八分。
“啊——”汪远喉头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仰面朝着淋浴落下的水柱。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从回家看到宁轲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忍不住了。
擦干身体躺到床上,汪远伸手环抱住裹在被子里的宁轲,此刻他像只蚕蛹宝宝似的,乖乖滚进汪远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