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了顿,才缓缓地开口:“曼天翔,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到底有没有懂过我?我教了你那么多,你就没一点长进么?”
“我不管你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但你要知道,罗成是我的敌人!究竟会有谁,对敌人敞开心扉?难道你要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放了你?那你只会死得更快罢了!”
他越说越气,手一下一下用力地挥舞着:“我曾经对你说!我不能给你纯粹的感情!那是因为!我希望!你也不要那么纯粹地对我!只有这样!当我们和敌人短兵相接的时候!你才能保住性命!我不想!你!为我!去死!!”
“明白么!!”说完他就表情恨恨地离开了。
只剩下曼天翔呆呆地坐在床边,一直垂着他曾经极力昂得高高的头颅。
第四天,沈南秋再度出现,刑警一直垂着眼帘,表情有些萧瑟。
“不管如何,这一切都过去了。没必要再讨论谁对谁错。恩恩怨怨随风而去,再好不过。从此以后,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生活,这不是很好么?女儿归谁,咱们可以商量。就赶快把这事了结了。”
心理师站在他面前,一直没说话。
曼天翔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装作一派淡然地偏了偏头:“我不怪你。都是我自作自受。现在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也不想麻烦任何人。咱们好聚好散,你看行么?”
沈南秋仍是用那种态度不明的眼神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僵持久久,搞得他都不耐烦了。
“是,我不该打掉你手中的枪。但既然我打掉了它,就会为我的行为负责。”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能活多久,我就照顾你多久。这是我的责任。”
刑警脸色一变,所有的拘谨和犹豫都消失无踪:“你想多了。你没有责任。你的责任就是立刻放我走,这他妈是非法拘禁!”
顿时,火药味迸得到处都是,双方同时自燃,如同仇人般激怒地对视。
“你说这是拘禁,那我就拘禁你一辈子!”沈南秋像是饿狼扑食,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进怀里,冲那张出言不逊的嘴就恶狠狠地啃了过去!
事到如今,曼天翔也难以保持冷静,若是不能和平解决,唯有像野兽一样互相撕扯!不要小看那个受了重伤半身不遂的人,不要小看那颗彻底破碎粘不起来的心,哪怕他就算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在睡梦中也他妈能咬舌自尽!想称王称霸、为所欲为,没门!
怀里的人挣扎得厉害,随时都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一般,那种感觉让心理师极其憎恨和挫败。不管了,哪怕对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也要把它伸进去搅拌!似乎那样就能够吮尽他的灵魂,让他穷其一生都只做自己的傀儡!
“放开我,你他妈放开我!”曼天翔没命地嘶吼,拼尽全力将凑过来的嘴唇挡住,他的手掌狠狠印在对方脸上,把他往外推着。另一只手从各个角度阻止那人扯他裤子的动作。
沈南秋把脸上的手掰下来,那双露出来的眼睛注满了无声的歹毒。他下巴上翘,舌尖探出,去舔那只被自己捉在半空中的手。他的每个动作都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魅惑,无不透出要侵袭对方的贪婪和决绝。他一边吮吸着颤抖的手指,一边半闭着双目,弄得那人又羞又怒,屁股往后急挪,比躲避洪水猛兽还要惊慌失措。
被抓住手腕的刑警后背恶寒不断,忍不住把头狠狠扭开,逃跑不能的他在男人强行挤进胯间时,很是绝望地眯紧了眼,坚决不从的神色流露出浓浓的悲哀。
而沈南秋紧紧地搂着他,用脸蹭着他,可能是不想进一步刺激他,只是隔着一层布料以肢体语言揉搓着他的胯下。待他挣动得有些虚软了,才除掉贴在花穴上的内裤,将硕大的阳具放到穴口处,拿龟头去亲它。
曼局被他亲密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野蛮对峙时的怒气里也多了些让人无可奈何的情色。他气得连连喘息,可越是生气越是无力,慢慢生出了种憋屈的情绪,憋屈的情绪又逐渐被逗弄着穴口的龟头化作了难堪的羞意。
虽然从他别扭的姿势,和抵制的神态可以判定这是强奸,但沈南秋所施加在他身上的粗暴程度又微乎其微,所以只能算得上一种黄暴的情趣。那家伙搂着他亲了又亲,讨好的意味毫不掩饰,却又自私地不肯从绑架他的姿态上撤离。刑警拒绝了好半天,那块牛皮糖依然具有强烈的粘性,让他头疼不已。
心理师从他的手吻到他的肩膀,又从他的肩膀吻到他的脖子,印记不断落下,简直一刻不停。曼天翔很是无语地紧紧缩着脖子,暗中翻动身躯,眼看离床边仅有一寸距离,又被抓住腰扯了回去。
密密麻麻的亲吻,像是落在身上的点点滴滴的温水,不着痕迹地浸入他的身心。当他不断提醒自己,每每要从危险的忘我状态中爆发时,沈南秋总是恰好攻到他的敏感点,将他挺起身想从蜘蛛网中挣脱出去的欲望彻底浇灭。愤怒和迷离、凄凉与快感不断地来回交替,那人就像无际的混沌,蒙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看不见那个真实的世界。
“还在生气吗?”趴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