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天翔并不说话,他只是听着。碰到这种疯子,没什么好说的。再者,想办法脱离困境才是当务之急。
“你是不是在想逃跑的事?”见他一副沉静的模样,那人忍不住笑了,“从逻辑上讲,这的确是理智的考虑。从心理上讲,是尊严作祟,加之心虚而已。你不愿成为他的累赘,威胁他的棋子,对于你的身份和个性来说,这不难理解。另一方面,你又特别心虚,你害怕我拿你威胁沈南秋的结果却是不够格。这才是你最不想看到的,自己沦为了一份不够份量甚至一点份量都无的威胁,因为那说明,你爱的人,并不爱你。”
“不愧是沈南秋的师傅,为什麽要放弃心理师这个职业?它比绑架犯更适合你。”刑警没有忍住,终是咬牙切齿地回敬了一句。
那人谦虚地笑了笑,然后喝了口水,将杯子轻轻地放在一边:“但不管设想如何,你终究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哪怕只是一根不起决定性作用的小小的肋骨。也不论,我和他谁胜谁负,邪恶的存在,就应该斩草除根!就算他棋高一着,剁掉了我的头颅——我也不能让他的基因流传出去,贻害千年!所以最保险的办法是,在我可能被他杀死之前,让他断子绝孙!”
曼天翔心头一凛,顿时明白接下来会有多么凶险。可他也深知,生理上的秘密被人知道,并不致命,心理上的弱点被洞悉,才是极其危险的。生理上的秘密无法改变,敌人随时都能借此摧残他的意志;而心理上的弱点纵然难以掩饰,不过它可以转换为拼命的动力,不足为惧。
果然下一刻,对方就露出优雅的狞笑:“作为一个双性人是什么感觉?曼局应该不介意说说自己的感想。”
曼天翔扭过头,狠狠朝他啐了口:“我也想知道变成一个喜欢拿这种事情去针对人家的败类,会是什么感觉!”
话音刚落,一耳光就打过来了,灯光下,男人已经脱掉道貌岸然的外衣,裸露出残忍而邪恶的内核。这枚内核臭得熏人,黑得发亮。
虽然采取防御的姿势减轻自己所受到的伤害,但几处薄弱部位被踢到还是疼得够呛,特别是皮带被强行解开裤子一股脑往下拉去的时候,他恨不得一头撞上对方的脑袋和他同归于尽!这样的屈辱,哪怕是万分之一,对于自己来说都无法忍受,何况是全部压在他的尊严之上,火气当中。
“你他妈想干什么?!滚开!小心老子弄死你!畜生一个!啊……”
听见动静赶来的帮手有的拽住他的头发,有的用力掰住他的头,有的从后面箍住他的腰身不让他乱动,有的甚至用拳头狠狠招呼他的肚腹,直到他力气耗尽反抗变得微弱为止。
待他被百分之百制住,彻底无法动弹了,一直站在旁边等待的男人才笑着凑近,戴上手套,用手掰开他的双腿。虽然掰了几次才掰开,他的兴致却一点都没有消退。
“曼局,你真是个奇迹,”注视着成熟的女器,他发出声声赞叹,“这东西长在男人身上,可以发育得那么完全,模样还那么迷人……”周围响起淫邪的笑声,“我只是不懂,你那么刚强,居然会让沈南秋的生殖器插入这个地方,是不是也太下贱了点?你何苦搭上自己优良的基因,助纣为虐?没有什么,比生下那玩意的孩子的灾难更可怕的了,天下的苍生都为此哀嚎,难道你就没听见?”
被几人挟持着的刑警整张脸都涨红了,严重扭曲的面部极为可怖,往外突出的眼球血丝密布,喷射着深深的愤怒和痛苦,那受辱的灵魂恨不得挣脱躯壳将这几个可恶的家伙一口吃了,喝血嚼骨!
“瞧瞧你的样子!”那只手轻蔑地在他脸上拍了拍,“你受点的这点委屈又算什么?沈南秋杀了我手下多少人,算下来,都可以堆成一座山了!”
“我就算恶毒,但我不会去干一个男人,一个阴阳人!不会一边温言暖语一边蛇蝎心肠诱骗他生下自己的子侗!不会让他中无药可解的毒临死还为自己卖命到头都不能醒悟!不会让他可悲得连敌人都忍不住同情他的痴情和愚昧,他无边无尽的苦!”
那人一副想要抹眼泪的样子悲怜地看着他的表情是那么真切和虚伪:“放心,我不会强奸你的。我不会强奸一个弱到无底洞的弱者!更不会让手下轮奸你,轮奸沈南秋那个鬼东西玩过的破鞋!”说着往身后看了一眼,“把东西拿来!”
当对方手中握着一根金属细棒朝自己靠近,曼天翔的呼吸不由沉重起来,胸膛起伏加剧。虽然强迫自己冷静,但一想到它会捅进那里心中还是本能地恐惧和恶心。
“棒子的顶端有个开口,”拿着棍子的人朝他示意,“它伸进去之后,按动开关,就会有三瓣叶片探出来,然后将飞速旋转割破你的子宫。我不会杀你,我跟你无怨无仇。我也是情非得已,谁叫你那个器官将来会孕育沈南秋无数的后代!”
“你怎么现在才来?”坐在凳子上的沈南秋很是不满地看了杀手一眼。
黄毛一边擦拭刀上的血,一边甩着头上的汗:“收到你的求救信息时,我正在澳门豪赌,就是坐火箭过来也没这么快!虽然我知道我赶过来时,你可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