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不知岁月。
白天或黑夜,荔已经分辨不清。一天的大部分光景,他都在床上度过,渐渐沉沦于爱欲的深渊,而忘了时间的流逝。有时,他也因疲惫之极而昏昏睡去,有时,他在梦中惊醒,一身冷汗,心口狂跳。而无论他何时醒来,孔洞中的天光,永远浑浊不清,仿佛从未改变,时光也从未前进。
荔不知自己何时会疯。
一个如画般的美人,坐在他身后。长长的手臂,抱过那健壮的赤裸胸膛,雪白的纤指毫不留情地揉弄着青年饱满的胸肌,拧成各种色情的形状;乳头被掐弄得如同莓果,红肿又软糯。而一缕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在荔的胸膛前,如月光一般,却是最危险的讯号。
姜荔伸出手,薄薄的丝衣从肩头滑落,露出根本遮挡不住的情色痕迹,从手臂内侧,一直到胸口,都是如桃花一般的红痕。白发美人吻了一下他的肩头,又将那落花一般的吻痕加重,荔的手握着一块石块,正在石壁上划着什么,而姒沅的手指又狠狠掐了一下他的乳头,让他手臂一抖,只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歪歪斜斜的痕迹。
这样的划痕,已在墙上留下许多。荔虽然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他时常恐慌自己会在这日复一日的囚禁中彻底堕落,沦为性欲的俘虏。所以他每次清醒之时,都会在这石壁上留下一道划痕,以记录他在这里度过的天数。
数数墙上的划痕,已经足有二十五道了。
最初,他也曾试着去挖开那封堵住洞口的积雪。但白色的霜雪无穷无尽,除了绝望,他再也不能获得其他。白发剑仙曾一剑震塌了山头上万年的积雪,白色恶魔汹涌而下,掩埋了一切。雪崩之后,世界安和平静,也隔绝出这小小的世外桃源。
“想吃吗?”沅端来了一碗粥。
碗中是晶莹饱满的谷物,炖到软烂之极,配上喷香的肉糜,鲜美无比。沅轻轻舀起一勺,递到荔的唇边,荔只轻轻犹豫了一下,便张口吞下。食物在口中化开,引出满足的味蕾享受,但荔却满心苦涩,因为他知道,这碗粥,沅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他乖乖吞下。
曾经,愤怒之中的青年,看也不看地打翻了美人精心烹煮的食物,眼神都没有多给一个。如此往复三次之后,地上已经满是食物的残渣和陶器碎片。白发美人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你的确不饿。”
既然上面的小嘴不饿,那么上下两张小嘴,总有一张得吃点东西。
荔不敢去回忆那个恐怖的下午,他被姒沅摁在床上,不顾他的奋力挣扎,用沅随身携带的一柄无名长剑,将剑柄一下下捅入了荔的后穴中。他被那形状怪异的死物捅弄着身体,阳心被冰冷的硬物狠力操弄,而他也只能颜面尽失地一次又一次达到高潮射出精液,屈辱到绝望。
“姒沅!你疯了唔唔唔!”姜荔的双手被高高按在头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姒沅那看似纤细的手腕却纹丝不动,牢牢把握着他的双臂。姜荔这才知道,姒沅以前陪着他对战,就真的是在陪他玩而已。而更可怕的是,荔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虚软无力,四肢被轻而易举地拉开,眼睁睁看着,一柄灰白色的古朴长剑,被一点点捅入了他的身体,而姒沅还夸他吞得很深……
水光顺着被肠液浸润的剑柄蔓延下来,也沾染了剑身上刻着的两行古体字,将杀伐之剑,也污脏上情色的味道。而剑柄每次拔出,甚至会挟裹着那谄媚的嫩肉,不知廉耻地贴在剑柄上。姜荔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当场自尽,才能结束这场羞辱。姒沅却握着他的下巴,纠缠住那躲避的软舌,夺取一切津液;在退出来前,又惩戒式地咬了那不安分的舌头一口,留下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乖一点。”白衣人说,而一条手指粗细的小蛇,从他的衣袖中游出。小蛇细长的脑袋一点一点,绕在了荔的手腕上,如绳索一般。看到这条白蛇,荔不禁开始害怕,他清楚地记得这条小蛇,只要被它咬上一口,他就动弹不得,姒沅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今天很乖。”喂完了姜荔那碗粥,勺子碰到碗底,姒沅眼睛一弯,笑了起来。他的手指在荔唇角一抹,擦掉那食物残渣,而又在放在自己口中轻轻一吮,就如同间接接了个吻。
“那么……”姒沅的声音渐渐淡下去,带出暗示的意味。而荔脸色难堪地将脸转到一边,抓住姒沅摸向他下身的手,断续地说:“不、今天不行……要破了……”
日夜与这年轻力壮的蛇人相对,荔几乎没有能穿上衣服的时刻。第一次与爱人独处的蛇人性欲分外旺盛,即使是荔,也有些承受不住。沅把荔抱了起来,如给小孩把尿一般张开他的双腿,发现那朵小花果然红肿着,手指一碰那红艳艳的软肉,荔就痛得一抖。姒沅有些失望,看来今天做不成了,但他还是亲吻了一下荔的额角,说:“那好……今天,我们做点别的事情……”
荔最初是恨极姒沅的,恨他因一己之私,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带给他无穷无尽的磨难。但被沅关进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后,这种恨,又慢慢转变成了害怕。这山洞寂静无比,除了沅的声音,他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除了沅的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