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宇再一次在2点多起了床,但他是惊醒的。
“现在几点了?”
“2点半,”周嘉言搂着方泽宇说,“不急。”
“你怎么……”
“干嘛啊?”周嘉言撒着娇,“说话说完啊。”
方泽宇已经无法思考,昨天的场景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过。
周嘉言说要买吊带睡裙穿给他看作为发脾气的补偿,他问自己要不要看丁字裤,自己说要。
他夸穿着那些衣服的周嘉言性感,说自己完全把持不住。
自己想重现曾经看到的A片的场景,想让穿着吊带裙的周嘉言跨坐在他腿上,臀肉任由自己玩弄,玻璃窗会印出糜乱的场景。
周嘉言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自己看着玻璃窗的倒影,对周嘉言有了反应。
自己在厕所里想着周嘉言撸了出来,并决定适可而止。
但出来后他理智全无,反而变本加厉。
最开始他明明想着自己和周嘉言不会再提到昨天所发生过的任何事情,所以放纵自己,任由欲望发酵。
但自己失控了。
他带着情色的意味去打了周嘉言的屁股,在哄他的时候说哥哥最喜欢你。
他对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一个17岁的心智健全的男生,说出了哥哥最喜欢你。
他想在周嘉言身上实现自己的性幻想,想把看过的色情照片在周嘉言身上重现。
他拍了周嘉言的裸照,他甚至不知道有多少张,不知道周嘉言摆了多少种姿势。
但那些赤裸而直接的照片太可怕了。
主角是全校第一的优等生,是家长眼里的乖孩子,是老师心里的好学生,是自己的竹马。
可是摄影师是自己。
他告诉周嘉言自己想把照片留下来看,告诉周嘉言要摆什么色情的姿势,甚至让周嘉言跪在地上,自己拿着手机对着他拍。
周嘉言跪在马桶上时方泽宇狂欢中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要把周嘉言的裙子掀开,他们的友情会变质。
可是周嘉言按住了他的手,问他要不要看。
自己把周嘉言的裙子往上掀,告诉周嘉言是自己主动的。
周嘉言说要他抱,他说要拍周嘉言在浴缸里的裸照。
他看着周嘉言脱下裙子,全身赤裸地进入水里跪着,再用期待的眼神看自己,仿佛在问这样可不可以。
他知道周嘉言想要什么,于是他去关了灯。
可他不应该关灯,他应该看着周嘉言的脸,仔细考虑清楚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昨晚的氛围实在太好,他已经无力招架来势汹汹的欲望。
他用尽最后一次机会去问周嘉言可不可以忘记昨天的事,但他却无法忍受周嘉言的眼泪。每一次看到他都会心疼,都会想要把周嘉言哄好。
他知道自己对周嘉言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但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他不想辜负周嘉言,也知道自己只有在最轻松的时候才能去思考这些。他想先至少把美术学好,把高考考完。
于是他问周嘉言可不可以等高考后再说,周嘉言答应了他。
但他不舍得周嘉言难过,他不想让周嘉言觉得自己在吊着他,于是他给了周嘉言一个承诺。
我们在不谈感情的前提下可以接吻。
不要问为什么要接吻,只要接吻就行了。
他以为最多也只是到互撸这一步。
但他没想到周嘉言会愿意给他口交,愿意给他腿交,愿意被他射在屁股上。
方泽宇甚至觉得自己给周嘉言口交无所谓,但周嘉言不能为他做这些。
因为周嘉言一旦做了这些,就意味着失控。周嘉言在他面前展露了朋友间最不能突破的那一层防线,并直接跨了过来。
周嘉言顺应自己的欲望,用身体让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方泽宇越来越无法说服自己,打屁股可以是觉得有趣想尝试一下,拍裸照可以是觉得新鲜删掉就行,和周嘉言接吻是因为没试过和同性这么亲密想从朋友下手,让周嘉言给他口交腿交是觉得朋友间互帮互助无所谓。
这些分开都可以是玩笑,但合在一起呢?
和同一个人开这么多暧昧的玩笑吗?
他咽下周嘉言的精液,吻掉周嘉言的眼泪,告诉他“我喜欢你”。
在周嘉言的撒娇下告诉他“我是你男朋友,我们在谈恋爱”。
他承认和周嘉言是一对情侣,承认周嘉言是他男朋友。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甚至是可以改变人生轨迹的大事。
不应该在周六的晚上,在欲火烧昏头脑后随意开口。
这意味着他是同性恋,他喜欢男生。
这一辈子不会结婚生子,要告诉爸妈这个家绝后。
他甚至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是同性恋。
是只喜欢周嘉言,还是喜欢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