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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一个主帅,一个副帅,三个前锋将军,厉万琛也挑姑娘了?”
“没有,是王萧,他挑了两个姑娘。”
没了雨蝶,他竟一次挑了俩。“这坏规矩的呀,也对,他是厉万琛的表兄,沾亲带故的,大家肯定都睁一眼闭一眼。”
“这俩姑娘起初都不怎么乐意两人陪一个,不过看到伺候低等士兵的姑娘的惨状,也都释怀了。而且王萧也很舍得给她们花钱,哄她们开心。”
“他去城里给她们买东西了?”
“是的。我们被官府发配来这里,身上的贵重首饰和银钱早就被押送的官兵收刮干净了。可她俩现在首饰衣服胭脂都是用的上等品。王萧有时候会亲自带她们去城里,有时候就派士兵跟着她们,给钱让她们自己去买。”
“她俩以前是什么出身?为什么会被送来这里?”
“一个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叫白露儿,她是庶女,因为设计陷害嫡姐,被嫡姐的丈夫动用了关系送来了这里做军/妓,她把自己打扮得很柔美,总是穿一身飘逸的白衣。另一个就很不一样了,她是花魁出身,叫花月,打死了一名婢女,本来私了就没事了,但被她一个恩客的原配抓住了这点把柄告上了官府,她塞了好些银子好不容易才免了死刑,她就比较俗艳了,总是大红大紫的。”
“她俩关系不好吧?”
“是的,不过一直是花月一头热,白露儿总是高姿态,用很不屑的眼神看着她,对于花月的挑衅,有时直接不理睬,有时直接用出身讽刺她,花月总处于下风,但还是喜欢主动挑衅。”
“那是自然,花月的斗的争,肯定都不如白露儿那个搞宅斗的段位高,白露儿只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清纯的白莲花,把王萧哄好就行。花月迟早得被嫌腻了。”
“将军,还需要我再多打听些她俩的消息吗?”
“这些消息也挺够了。这样,你回去后,重点和花月搞好关系。你就说,白露儿也看不起你,都是官家女出身,就因为她父亲官阶高一点,就明里暗里瞧不上你这个县令之女,还被你发现故意在我面前装柔弱,想勾引我,不过这话你得在白露儿不在的时候,哭着在花月面前说出来。敌人的敌人很容易成为朋友的。”
“嗯,雨蝶知道了。”
“那好,你回去歇着吧。”
“是,雨蝶告退了。”
“你要开始对付那个姓王萧了?”
“之前在厉万琛面前给他下的眼药不能白下呀。柴爷,天天吃差不多的食物腻不腻,我带你去城里打打牙祭。”
“真的?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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朶阳城虽然地处边关,但发展得还算马马虎虎,商铺挺少,沿街的小摊贩挺多,其中以吃的居多。
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就是这古人的长头发也太容易吹乱了吧,时不时就要捋一捋头发。
“这朶阳城挺热闹的,柴爷你想吃啥?对了,我该怎么把吃的弄进空间里给你吃啊?”
“我要吃那个大肉包,你把肉包放在手里,然后集中注意力,心里一直默默想着你要收起它。”
“咦,这包包子的油纸怎么还在我手上?里面的包子却不见了,怎么和隔空取物似的?你吃上包子了吗?”
“吃上了,嗯,真好吃,还热乎乎的。那是因为你心里想着收的是包子这个个体,而不是那个整体。以后多用用熟练了,就好了。”
“哦哦,那你还想吃啥?厉万琛奖给我的银子不用白不用,都是抢我军功,补偿给我的。吃饱喝足,就得干正事了。”
“干什么正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咦,那里怎么那么热闹?”
哦,原来是人牙子在贩卖奴隶。
几个赤膊的糙/汉/子大剌剌地站在路中央,凶神恶刹的,一手拿着带着倒刺的鞭子,一手牵着一根大铁链子。铁链连着三把大铁锁,铁锁锁住的是三个身上有伤的看上去脏兮兮的男人。有两个倒还好,看上去只受了点伤,剩下那个就很悲催了,被穿了琵琶骨不说,全身上下还都是血,好可怜好惨的样子。
“卖奴隶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们从京城卖了一路过来,只剩这三个了,便宜卖啊,看中哪个就说,价钱都好商量啊。”喊完还重重抽了伤最重的那个人一鞭,好似在宣示自己变态的所有权。
那一鞭子,严朗这个看客光瞅着都觉得疼,但是那个血淋淋的人竟然吭都没吭一声,是已经麻木了吗?伤得那么重,还站得笔直笔直的,那通身的气场,绝对不可能是那种因为没饭吃而被卖掉的人,有可能是个家道中落的有骨气的贵族。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都是血,严朗看不清他的脸,可他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眸,看上去不就和何骥朗一模一样吗?一样的深邃得像是能摄人魂魄,仿佛多看一眼,便会立刻陷入这汪波澜不惊的黑海。严朗激动极了:“柴爷,他,他,他是不是就是何骥朗啊?”
“要不,你先接触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