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一章?秋雨</h1>
妙彤斜靠在沙发上,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睡裙,将她的整个脚背盖住,露出圆润的足尖来,几点朱红蔻丹明灭,煞是动人。
她从书中抬起眼眸,一双瞳人剪秋水,随意地朝窗外的乌黑看去,雨珠随夜风翻飞着灌进室内,带些木樨清香。这是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那雨气似是直直钻进她的骨头,浸得四肢冰凉。
这时金香端了一碗杏仁酪进来,妙彤尝了两口便搁在茶几上,眉间微蹙道:“怎么连蜂蜜也舍不得放么?我才不要吃这玩意儿。”
金香道:“四小姐您给忘啦,埃德蒙医生叮嘱过要少吃糖。”
妙彤白她一眼:“劳什子金毛怪说的话你当圣旨接呢!去,叫厨房再送一碗,一定要多放糖。”
闻声,进来一位文雅青年,年纪在二十七八上下,细白皮囊像书生,“上星期闹牙疼搅得全家不宁,这会儿就闹起脾气非要吃糖,到底是小孩儿心性。”
地上铺着西洋地毯,走路也不见声,梁裕维踱步走到旁边坐下,“妙妙难得如此用功啊,”拿起小瓷勺抿了一口,笑道:“味道正合适。”于是舀起满满一勺送到她唇边。
妙彤的脑袋稍微一偏便躲了开去,瞪大眼睛吼他:“你烦不烦啊?管天管地,难道还管人拉屎放屁?我用不着你费心!”
梁裕维也不恼,看她完全是幼时的任性模样,觉得好笑,道:“好姑娘不应该说脏话,太不成体统,妙妙你在学堂里学的就是屎尿屁吗?”
妙彤牙尖嘴利地回敬:“是呀,不光学骂屎尿屁,还会别的,要不要我骂出来给你听听?让你也涨涨见识!”雪亮的电灯照在娇艳的脸上,映出几分冷意。
梁裕维见她半点礼数也没有,偏生还是个倔脾气,忧心她旧病复发,只好宽言劝道:“今儿是第四天了吧?你这脾气可是越发大了,白白饿坏自己身体,太不值当。”
妙彤不依不饶:“我自个儿乐意,我就是气死饿死也碍不着谁的眼,你出去!”旋身倚着靠垫,再不肯搭理他。
目光落在她羊脂白玉似的皮肉,一寸寸勾魂掠魄,教人心惊,他喉头一动,恍然道:“妙妙你长大了,该学着讲道理,再过几年,等你嫁去……”
妙彤回抱住他的腰身,仰脸道:“我嘴笨就不会讲道理!谁告诉你我要嫁给杜呆子,八字都还没一撇,倒编排得有鼻子有眼儿!”
梁裕维温柔的手指,抚过她细碎的额发,凝视半晌,半真半假地道:“杜家二少爷相貌俊朗,阳煦山立,与我家妙妙还算相配。”
妙彤十分同意,道:“我也这么觉得,杜沛冬哪哪儿都好,可惜他有一点不好。”
“他有哪里不好?”他问。
妙彤挤眉弄眼笑道:“他不是你!”又娇又软的语调,仿佛沾了蜜,惹得人连耳廓都一阵阵酥麻。
梁裕维将人抱起来,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亲昵地低下头,贴额笑道:“又在说傻话,夫婿自是不同于兄长。想来妙妙你是打定主意要在梁家做一辈子老姑娘?”
妙彤往他胸膛依偎,抬手环住他脖颈,嘟嘴哼道:“咱们梁家又不是养不起我,连外头来的一条野狗不照样给饭吃么?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梁家四小姐,谁敢撵我走?谁敢?”
梁裕维顺势去亲她,吸吮丁香小舌,手来来去去地抚摸背脊,顺着尾骨往下,流连在她那浑圆的臀,隔着薄衫撩拨,低声道:“连着好几日不理我,如今巴巴地跑来见你却又甩脸子给我看,难道你就没有想我?”
她脸腮绯红,乌睫闪动,笑道:“我呀,我可没那闲工夫想你!”却任由他熟练地脱下衣裙,剩下一具赤条条的身体,随他搓揉。
温柔修长的手指探入腿心,似潮水暗涌,梁裕维满意地笑了,含住她玲珑的耳垂,笑道:“小骗子,还诓我呢。”
“……别……别在沙发上……”
梁裕维嗯了一声,托住两瓣臀站起身朝床榻走,胯下那物在股间叫嚣,令她禁不住喊出声来。
他及时用吻堵住她的嘴,交换着灼热的呼吸,道:“嘘小点声,当心有人听见。”
妙彤浑身烧得慌,羞道:“都怪大哥硬得根木棍似的,可不要把我肚皮捅穿呀!”
梁裕维陡然发力将人压在身下,狠狠地吮吸丰盈的乳,留下几排殷红的痕迹,隐约听见四妹妹轻呼喊疼,但他顾不得了。
“故意说下九流的话来勾引大哥,是不是?”他清俊的面容上翻涌着滚滚情欲,视野中尽是妖冶的肉体,诱着他惑着他,做下流而快乐的事,这快乐里掺着无耻和兴奋。他想,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卑劣的哥哥,但他早已经顾不得了,顾不得了。
他分开白玉似的两条腿,向上抬高搁在他肩头,挺腰摆胯往里面挤,刚入头,就引得佳人娇喘不迭。
妙彤把他推开些许,嘟囔着道:“不喜欢这样的,我后背硌得厉害。”
梁裕维一把扯过枕头垫在她腰下,捏了捏蜜桃似的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