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把晚饭草率地丢在茶几上,绷着脸几步走进卧室,拉开衣柜挑了条平时穿的棉质平角内裤却攥在手里不动了。
——不该让他来家里住的。
江尘被脑海里这道声音骚扰着,把内裤攥得更紧了。
——算了,说都说了,总不能再把人赶出去。
另一道声音说着。
江尘犹豫片刻,摇了摇头,平时注意一些,应该不会被发现什么的。
他坐在床边,抬腿脱掉裤子,忍不住低头看去。身上的这条内裤已经从中间湿了一片,粘得他整个下体都十分不舒服。
江尘拉下内裤来,重新分开的双腿间耷拉着一根细长的阴茎,而再往下,则藏着一条隐秘的肉缝,阴影下,肉缝中像是有什么生命在呼吸一样,轻轻地起伏,而肉缝偏下一些的位置,还沾着点水渍。
江尘冷冷地别过头去不再看,草草地用卫生纸擦了擦湿润的肉缝,腿根却被刺激地抖了抖,越擦水越多。
“叮咚——”
突如其来的门铃唤醒江尘,他皱了下眉,把卫生纸团成球扔进垃圾桶,随后赶紧换上干净内裤,套上睡裤就匆匆走到玄关处,调整了一下表情。
“教官,吃饭没?”
门被打开,痞里痞气的罗堂把一兜子新鲜蔬菜提到两人面前,一双目光却在江尘脸上搔刮着。
——不知道这人在心虚什么。
罗堂这样想着,却没拆穿,见江尘迟迟不说话,便熟络地走了进去:“那我进去了,教官。”
江尘垂在身侧的手攥了起来,刚刚没擦干净的那里又开始不紧不慢地淌水,黏得他心烦意乱。
“教官,你家好干净啊。”罗堂有意无意地四处打量着。江尘住的是一室一厅的起居室,米黄色的装修风格跟他这个冷冰冰的人完全格格不入。地板窗户一尘不染,打扫得倒是干干净净,只不过家具少得可怜,开放式厨房更是个摆设——里面几乎空空如也。
罗堂拨弄了一下茶几上的的塑料袋,一股楼下流动餐车的劣质菜味就飘了出来,他颇有些惊讶:“教官,这是你晚饭?”
难怪看上去瘦瘦弱弱,成天吃这个,肯定营养不良。
江尘紧紧抿着嘴,僵硬地走过来,一把提过塑料袋去餐桌坐下:“要你管。”
“我来都来了,肯定不能让教官继续吃泔水菜。”下一秒,江尘面前的塑料袋已经被丢到了垃圾桶里,他脸色骤冷,还没说出什么,就见罗堂已经转身进了厨房,“你去干你的事吧,教官,等会吃饭我叫你就当付房租了,怎么样?”
江尘无视他的恬不知耻,带着一股子煞气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想发作,可站了半晌后,他却朝着卧室走去了。
罗堂瞥见江尘犹豫的脚步,边切菜边挑起嘴角——这个人似乎还挺可爱?
江尘在电脑桌前撑着脑袋,越发觉得一时冲动把罗堂收养回家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光是晚饭。
晚上他睡哪里?自己的床吗?
轻微洁癖的江尘连在床上喝水吃饭都受不了,更别提一个陌生男人敞手敞脚地躺在身边他夹紧大腿,感觉新换的内裤又有了些湿意。
不该是这样。江尘默默地想,他没那么淫乱。
定了定神,他打开自己的邮箱,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叫霓。
江尘盯了会邮件,他知道上面又有新任务了。
两人对面而坐,四四方方的餐桌上摆着简单却精致的两菜一汤。
“怎么样?”罗堂把筷子递给他,“还好塑料袋里有双一次性筷子,不然我连筷子都没得用了。”
“你翻垃圾桶”江尘微微一怔。
“哎,吃饭吃饭。”罗堂打断他,“不过我要是在这住的话,的确该去买点生活用品,总不能什么都用你的”
他还在絮絮叨叨,江尘已经夹了一筷子娃娃菜送进嘴里。
是十分天然的味道,嗯,天然。
江尘面无表情地把娃娃菜吐出来:“盐呢?”
“你家没盐啊。”罗堂大大方方地摊手。
“那你怎么做的?”
“过了遍水,捞出来。”
“然后呢?”
,
“然后捞出来了啊。”
江尘拍下筷子:“我不饿。”
他转身要走,却被拉住了手腕。
罗堂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江尘的手腕,痒丝丝的,像是要摸进袖口里去一样。
“教官。”他像是哄小孩一样,用一种十分刻意却无奈的语气说,“娃娃菜旁边是我调的蘸料,不想试试吗?”
江尘没听进去什么蘸料,他只觉得被抓住的手腕一丝力气都用不上,又酥又麻,甚至连内裤都黏腻地粘在会阴处好想把它扯下来。
“教官?”
江尘蓦地回神,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手,重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