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估计都在刚刚这一点小细节中功亏一篑,看宁狗剩那个闷闷不乐的样子,再来一遍前面的组合拳必然是没作用的了。
苦了苦脸,宁卿这回不敢再耍什么小心机,老老实实和宁狗剩道了歉,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向他保证不会有下次。好容易在许下一大堆不平等条件后才哄得宁狗剩开口和他说话。
“还望日后,主人能记住今日之言。”宁狗剩其实也拿宁卿没多少办法,好像宁卿是真的把他当做亲人,也就这样提醒了一句,“若是主人忘记了,下次便莫怪我自作主张。”
宁卿刚把宁狗剩哄好,还没来得及擦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就被这一句威胁吓的冷汗真的下来了:“瞎说!没有下次了!我告诉你宁狗剩,在不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不许暴露自己!”
“主人之言我必谨记在心。”宁狗剩不为所动,态度简直冷酷,“也望主人谨记自己曾许的诺言。”
宁卿噎了噎,一边感叹宁狗剩好像越来越不好糊弄了,一边端正了态度,认真地向宁狗剩保证:“我会记得今天的话,以后做事更加谨慎,遇到事情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不会让你我陷入危险之中。”
重要的事情一连说了三遍,宁狗剩才勉强点点头,表示就此揭过这一茬,板着张俊脸催促宁卿去休息。
宁狗剩不说还好,一被提醒,刚刚死里逃生的宁卿就感觉到一股疲惫涌上心头,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身子一歪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摸了摸宁狗剩的本体,就歪着头睡过去了。
宁狗剩维持着元灵,站在他身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他疲惫的面容,无声地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才散开身影,回到本体之中。
睡梦中的宁卿感觉到身边的响动,下意识伸手一捞,把宁狗剩的本体抱回怀中,屈着身体两腿一夹把宁狗剩固定住,脸颊蹭了一下他的剑柄,侧着身子向更沉的黑甜乡中坠去。
宁卿洞府之中气氛正温馨,执法堂那边却宛如酷烈严冬,受了刑的孟元思红着眼睛哀嚎哭泣不止,哪里有还有半分在外面女修面前特意露出的风度翩翩的样子?
看着像死狗一般的孟元思,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执法堂弟子心中也有些发寒。
孟元思擅自动用劫雷符违反了宗门规定,而且还是在小比擂台上,按道理来说的确该罚,可也不至于在他身受重伤还未调理好之前就下此重手。
上一次见到这种身受重伤只用药掉着一条命继续受罚的人,还是在将近百年前那次宗门叛徒泄密之时。对方犯下的事可比孟元思要严重得多,受到的刑罚也不过如此,难道孟元思一事还有什么隐情?
几乎所有执法堂弟子在持续不间断的行刑中都想到了这一点,执法堂堂主得了秦泽的消息,并不阻止他们想象,反而向旁边的人吩咐道:“问出他身上劫雷符的来历后,先把他送到深牢里,待确认过情报,再放他出来。”
听到这话的执法堂弟子都是一愣,有脑子快的马上就想起擂台上孟元思激发符箓后的异状,感觉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模模糊糊想不太清楚,嘴上却是赶快应下:“是,堂主。”
也有离孟元思近的,不知怎么想的伸手到孟元思怀中一摸,没想到还真叫他给摸出了三四张还没用过的劫雷符,当下惊的就是连话都说不全了:“堂、堂主,这这这……”
执法堂堂主一扬眉,伸手一招,将这名弟子手中的劫雷符全部收走,低头看了看,发现果然全部是真的,不由在心中暗叹秦泽和叶浩渊谨慎,面上却沉着脸问道:“前些时日因嫡庶不和闹起来的是他们孟家罢?”
当时处理过这个事的第三执法队队长忙回答道:“正是他家。原是因为嫡子不受宠又进了外门,不被族中老祖所喜,便有人捧高踩低闹到了外门,惊动了执法队。”
“他是嫡子罢。”执法堂堂主扫了一眼孟元思,“五张劫雷符?”
第二执法队队长不由有了个猜测:“莫非是冲叶真人去的?”
执法堂堂主摇了下头:“动个宁卿能伤到叶昊钧分毫吗?”
昊钧剑是叶浩渊的尊号,宗门内的人有时候也会用这个尊号来称呼他。执法堂堂主用在这里,几乎是明摆着否定了第二执法队队长的猜测。
第二执法队队长闻言,顿了顿道:“那便是针对孟家了。兄弟阋墙向来是不错的突破口。”
第三执法队队长对孟元思熟悉一些,也道:“何况孟元思是那么个性子。”
变态的想法大多都危险又扭曲,孟元思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没什么是非观念,又狠辣歹毒,我行我素惯了,对家族只有恶意,被选上利用也不是太难理解的事。
执法堂堂主得到满意的结果,一颔首:“查。”
三支执法队的队长领命道:“谨遵堂主法旨。”
执法堂的动作不算是大张旗鼓,可执法堂这种地方,向来是各种势力都死死盯着的重中之重,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惊动整个宗门盘根错节的各方大佬。
这里的消息好打听也难打听,不该说的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