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全场。
方才的雷霆和巨响就让一些围在擂台周围的弟子受了伤,现在被叶浩渊的气势一压,立刻就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鲜血不由自主地溢出。
执法堂堂主晚叶浩渊一步到达擂台,看叶浩渊已经将宁卿护住,凌厉的目光便直射向躺在擂台废墟中生死不知的孟元思和仍旧有些没有回神的裁判弟子。
裁判弟子被这么一看,背后一冷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倒在地检讨自己的错误。
执法堂堂主并没有和他纠缠,检查了一下孟元思发现他虽然受伤但性命无忧,当下就拎起孟元思,对裁判弟子道:“宣布结果后去执法堂。”
裁判弟子叩首领命,起身将宁卿胜利的结果公布后,跟在执法堂堂主身后去了执法堂。
叶浩渊也将宁卿拎下擂台检查去了,这一片狼藉自有执法堂弟子和杂役弟子收拾,其他受到波及的弟子也会被带去医治。
相对于其他被波及的无辜围观群众,宁卿这个直面打击的人运气反而比较好,只是受了点儿轻伤。
看了看除了担心其他表现一切正常的叶浩渊,以及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但隐隐散发着不满的秦泽,宁卿琢磨了一下,估计这次自己出手的时机还算不错,没有被叶浩渊他们发现身上的秘密。
叶浩渊是因为紧张宁卿的安全,的确没有发现宁卿刚才是否用了上的法术,可秦泽不然。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即使也很担心宁卿,却依然记得自己和宁卿没有什么交集,不能贸然冲上擂台,只能出剑击散雷霆。
秦泽虽然和宁卿不熟,但他既然考虑过将宁卿收为弟子,又有宗主的命令在里面,这样的反应未免也太过冷静,甚至显得有些漠然。
太过冷静会让人害怕,让人觉得这个人冷血,可同样是因为如此,秦泽才能注意到宁卿在孟元思激发劫雷符时嘴唇一开一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当时杂音太大,秦泽离得又远,倒是没能听清宁卿具体说了些什么,可是配合后面孟元思那张劫雷符发生的异状,他也能推测出来宁卿是用了什么法术。
只这一下子,宁卿就在秦泽心中坐实了传承者的身份,从而引爆了秦泽对孟元思的怒气。
闭了闭眼,秦泽知道现在不是追究孟元思的时候,孟元思的过错自有执法堂去量刑,而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孟元思手中劫雷符的异常前,替宁卿处理掉这个隐患。
看了眼正在和宁卿唧唧歪歪的叶浩渊,秦泽站起身来走到宁卿身边,略作检查后便道:“今日发生了此事,想来你是不好再继续打擂了。且回去休息一番,还有两日,并不必着急。”
宁卿本来想拒绝,可当他感觉到腰间微微颤动着的宁狗剩时,忽然就改变了主意。今天让宁狗剩担惊受怕的,说不好宁狗剩已经生气了,他得和宁狗剩好好谈谈。
秦泽看宁卿应了,便叫上了叶浩渊,说要去一趟执法堂。
叶浩渊和秦泽多年相交,哪里不知道他话里有话,怕是要避着宁卿去说,一口答应后嘱咐宁卿回去好生休息,就跟在秦泽身后向执法堂走去。
“传承者,危急情况冷静而不失博弈心理,他天生就合该是我的弟子。”眼看宁卿离他们足够远,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秦泽突然冷不丁向叶浩渊说了这么一句,“可惜历练不够,生死关头却静不下心来,还有的学。”
第七十章
猛然间听到秦泽这样一句话,叶浩渊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哈?”
秦泽微微侧过头,看着一脸蠢样的叶浩渊,面色显得有些冷漠,说出口的话却是温和的:“看到他,便想到当年的我。”
“怎么可能?”叶浩渊想也不想地反驳道,“你这人打小就无聊,宁卿那么有意思的人怎么可能像你?”
饶是已经习惯了叶浩渊时不时地卖个蠢犯个傻,秦泽也在这句话里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盯着叶浩渊看了好几分钟,只把叶浩渊看的讪讪地摸鼻子才道:“我并非是说这个。”
“我知道,我知道。”叶浩渊清了清嗓子,赶紧正经道,“你想说他身上有股你当年的拼劲儿是吧?宁卿有时候是挺拼的,但他和你不像。他没你疯癫,可惜命着呢!”
秦泽听了之后每晚的劝告,也不觉得失望,反而轻轻笑了起来:“惜命才好。他如此身份跟脚,是该惜命。”
这解释的很清楚,可叶浩渊却一个字也再听不进去,去盯着好友八百年难得一见的笑脸,心中“嘿”了一声:宁卿这小子,简直绝了!
那边叶浩渊毫无自觉地卖着蠢,这边宁卿却是有意识跟宁狗剩讨着饶。
上一次被宁狗剩堵到说不出来话的经历实在太过凄惨,宁卿完全不想再经受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一回到洞府,还没等宁狗剩发难,就盘着双腿坐在床上,把宁狗剩放在膝头,开始了深刻的自我检讨。
宁卿先是撒了个娇,表示宁狗剩不要生气,他已经知道错了;然后说了一箩筐肉麻的话,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