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美國客人</h1>
密不透風的包間裡充滿了濃烈的酒味,低廉刺鼻的香水,耳邊是男男女女的低語調情,嬉笑間偶爾傳來嬌吟。
昏暗的燈光下,一隻肥短的手擱在滑膩的白腿上,不時的揉捏,滑來滑去。徐又熙雙腿緊緊合攏,只要不越界,她都可以忍受。
五年了,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進步,當初進來時,她連被碰個手都可以嚇得尖叫彈開,好在她長得不算差,又是新人,客人也能夠理解。
一顆切的適合入口的蘋果遞到王總嘴邊,油膩的臉咧嘴一笑,張口吃了。
「娜娜就是體貼啊」,他笑,手上還不忘獎勵自己。
娜娜,徐又熙的藝名,沒什麼意義,不過是經理隨口給她取的,她不喜歡,也不討厭,可吳崢卻喜歡。
娜娜,娜娜,他總是這樣叫她。
她曾和他說過真名,但他幾乎不喊她又熙,問他他也只是說,娜娜好啊,娜娜好聽。
好聽那就好聽吧,她想。可沒想到的是,後來的娜娜卻曾了她最痛恨的名字。
一片片的水果,一杯杯的酒,徐又熙看似乖巧的餵食王總水果,耳朵則悄悄的聽他和那位美國來的男人的對話。
從對話裡聽來他也是做地產業的,叫Kyle,王總發音不清的叫他凱。經理說他是美國來的,乍聽之下還以為是外國人,見到真人才發現Kyle長了一張無疑是標準東方的臉孔,看上去有些年紀,笑起來時眼角會冒出幾條小紋路,身材卻不像王總一樣中年發福,即使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也能隱約感覺出他的體態保持的很好,談吐間也溫文儒雅,在王總的大嗓門中又不顯弱勢,更別提舉止多有風度,在這一點上徐又熙算是放心了大半,至少不要亂摸亂碰,Tina都不會暴走。
王總和kyle的話題逐漸加深,徐又熙也大致摸透Kyle 的來頭,他的總公司在美國,來出差無非是看國內的勢頭好,想來炒炒地皮,蓋蓋大樓,可資金有了,還少個國內的建材商,而王總恰好是個建材商,沒有壟斷國內市場,也佔了不少,近年來積極的往地產發展,是個重要的人物,就這一方面也是吳崢在極力爭取的。
徐又熙替王總倒了一杯酒,遞給他的同時嗓音掐的又嬌又柔叫了聲王總,想趁機插口,她目光卻無意往Tina那一瞄,心下瞬間暗叫不好。
Tina不知怎麼陰著一張臉,包廂昏暗,加上角度視線的關係也瞧不出Kyle是不是碰她哪了,只看Kyle偶爾轉頭對她低語,她的頭也漸漸低下,看不清臉色,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徐又熙猛地一個起立,眾人一嚇,目光齊看向她,她尷尬了幾秒,咬了咬牙,小聲對王總說了聲抱歉就走出包廂。
包廂裡的男女雖錯愕,但一場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插曲打擾不了他們的興致,門關上後又是一派歡淫,跑進洗手間隔間的徐又熙卻是相反。
幾分鐘之後她笑意柔媚的重新回到王總身邊,王總卻不再像先前那樣對她,甚至冷臉擺了擺手,又叫了另一個女人。
徐又熙拉著他的手,楚楚可憐的哀求幾聲,雖然心底早已巴不得趕快離開,可王總的身份和想幫吳崢忙的想法擺在那,她實在後悔剛剛那個舉動。
來不及達到她的目的,新的女人就來了。
徐又熙不得已離開,才關上門,經理就從旁邊竄出來緊張的問她怎麼回事,她搖搖頭,說,「放心吧,Tina好的很」
重新回到包廂時Tina早已經恢復正常,該倒酒倒酒,該伺候伺候,唯一的異常是她還對Kyle微笑,不過現在徐又熙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她異不異常。
夜未深,不到下班時間,徐又熙早退卻沒回家,坐在超商外吹著涼風,隱秘處彷彿仍然能感受的到那隻肥短的手無預警的侵犯,作嘔感在胃裡翻滾,腦海裡想的卻是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把王總的歡心奪回來。
王總是個老顧客,點她的台不多,喜歡的是火辣型,而她不巧是溫柔型,直到最近徐又熙費盡心思,得他青眼,然而現在一切都被她給搞砸了。
徐又熙忽地笑了笑,記得有人說過,什麼潔身自愛,聖女貞德,在這圈子裡全是無用的東西,就像是字典裡壓根沒有的字一樣,那句公主身丫鬟命,何嘗說的又不是她呢。
如今的她不過是比Tina認命了些,在這之中也不乏心甘情願。
_____________以下简体
密不透风的包间里充满了浓烈的酒味,低廉刺鼻的香水,耳边是男男女女的低语调情,嬉笑间偶尔传来娇吟。
昏暗的灯光下,一只肥短的手搁在滑腻的白腿上,不时的揉捏,滑来滑去。徐又熙双腿紧紧合拢,只要不越界,她都可以忍受。
五年了,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当初进来时,她连被碰个手都可以吓得尖叫弹开,好在她长得不算差,又是新人,客人也能够理解。
一颗切的适合入口的苹果递到王总嘴边,油腻的脸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