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暗黑幻影</h1>
傅情一觉睡醒,经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由于时差的关系,渥太华还是阳光灿烂的下午。
下了飞机,拿起手机就想给傅立打电话。
习惯使然。
傅情面色疲倦,滑了滑通讯录,熄灭了手机,放回包里。
他们面前停了辆忠厚老实的白色福特嘉年华,看外壳上斑驳的划痕,车轮的磨损,还是开了不少年头的,用破破烂烂形容都不足为过。
她想她的爱车了。
她极其钟意她的兰博基尼雷文顿,她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有势在必得的想法。
那辆车帅得跟傅立有得一拼,冲击力爆表的设计风格,黑灰色喷漆配上流畅的线条,如陆战机驾驶舱的内饰,发动机咆哮般的美妙声线,极高的瞬时加速度能让它跑起来像是要起飞一样。
而且,上面还有不少她和傅立的回忆。
傅情回归黑刃之初,开始做起杀手的任务,宛若一个新手村的菜鸟,那时傅立才21岁便是S级士兵加高级指挥官两个勋章在手的风光人物,牛气得很。
当时的首领,也就是她大伯,在她的接风宴上让傅立带带她,当她的直属上司,好让她也能披荆斩棘,迅速上位。
纵然傅立不乐意,却回绝不了他父亲,只能带着她这个拖油瓶满世界跑。
有一次在俄罗斯,她执意要开这辆车,他还说她个性乖张,这车跟她的品味完全符合。
他们开在盘山公路上,美景,美人,她心情愉悦,用手撑着脑袋大大方方地痴痴欣赏他的侧脸。
傅立平时少话,精于反讽句式,奉行句句言简意赅的信条,大概是真的不乐意那般被盯着,冷不丁说了句:“请你不要在你上司开车的时候骚扰他。”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不把罪名落实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傅情当下便坏笑地伸手去抓了把他的胯下,激得他打方向盘的手滑了好大一圈,车子差点撞到护栏上。
那可是万丈悬崖边上,摔下去可是必死无疑的。
傅立勃然大怒,低吼:“傅情,你是不是想死?”
她嘻嘻笑道:“跟你死在一块也挺好的。”
他气得说不出话,懒得理她,死死盯着前面,全神贯注开车。
她又逗他:“你不是以一向以自制力著称的吗?我来测试一下到底是不是属实嘛,别生气啦,生气不是一个高冷的黑手党男神所为。”
傅立更气了,一路上都没再鸟她,下巴崩得紧紧的,脸上有薄怒。
那样的傅立和他平时冷淡疏远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过无论他哪一面,她都觉得他就是特别帅,帅到她觉得他说白的是黑的都没所谓,他想怎么推倒她就怎么推倒她那种。
怎么这么容易就想起他?
傅情自嘲一笑,人家想推倒的根本不是她,她巴巴地赶上去,还以为自己志在必得,谁料人家压根儿对她不感冒。
她一个黑刃第二把手的女儿,前战刃首领的外孙女,要身材有身材,要外貌有外貌,要背景有背景,如此掏心掏肺对一个人,就算是白垩纪的化石都得复苏了。
他不为所动,拒她于千里之外,原来不是碍于禁忌,只是纯粹没看对眼。现在萝卜找到自己的坑,情窦初开,连结婚都考虑了。
想起来都火大,她辛辛苦苦泡了六年的男人,愣是几个月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抢了去,她顿感颜面扫地,女杀手的风范荡然无存。
太特么丢人现眼了。
傅情乐天兼逗比的思绪支撑着她从失恋的阴影走出来,恢复一贯意气风发的飒爽姿态。
“豪华飞机到拖拉车,这落差是不是大了点?”傅情拎着个黑色铝箱,一脚往车轱辘上踢。
“什么拖拉机,人家只是长相低调了一点。”维克多打开后备箱,把几件装备丢进去,“执行任务要那么张扬的车做什么,告诉全世界你要干坏事吗?”
傅情翻了个白眼,她就是喜欢开个排量大的兰博基尼风光无限地出任务,女杀手就要有女杀手的作派。
不霸气不风骚谁还愿意拼死拼活?
关上后备箱,两人坐在老福特上不太舒畅地穿梭在渥太华郊区的林荫大道里。
“什么目标?”傅情打开手上的铝箱,那是一张以硅胶为材料制成的白人女孩的面具,看上去如真人的皮肤,额上和眼角的细纹还有点点褐色的雀斑都自然无比,单独摆在上面宛若一张脸被剥了下来,看上去相当惊悚。
“这几个月,我们在渥太华运的军火和钻石陆陆续续被劫了几批,你猜谁干的?”维克多开着车,饶有兴趣说道。
“连我们都敢动,不是没长眼睛就是活腻了。”傅情往脸上涂着透明的药水,这药水是内部人员专门研发的,它无色无味,能让面具和人脸贴合,且大大降低面具的磨损度,“Helless?”
Helless是目前影响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