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难以名状</h1>
黑刃的总部,设置在西西里某栋秘密庄园的地下世界,里面的设施都是现代的高级设备。这个基地是黑刃的信息汇聚和流通的中心,平时主要的精英成员会因为任务的需要而进进出出,其他必要的常驻人员稀稀疏疏地坐在办公桌上,看起来和普通办公楼差不多,只是多了点科技感。
“Lex先生,早上好。”正在讨论着事务的家族成员见了进来的傅立,顿时肃静,纷纷站起来。
“嗯。”傅立应了一声,直接往最里面的独立办公室走去。
他看起来比平时还要阴沉得多,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修罗屏障,在场的手下都不敢喘大气,生怕弄出什么声响引祸上身。
直至傅立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之后,所有人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黑色基调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身材姣好的女人,端了杯咖啡摆在他的桌子上,正准备离开。
两人迎面相见,女人笑意上升,气质如兰,“Lex,我回来了。”
傅立看了眼咖啡,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说道,“欢迎归位,艾尔莎。”
艾尔莎手放背后,看了看傅立又看了看咖啡,斟酌着问道:“我听下面的人说,傅小姐来过?”
傅立坐到椅子上,翻开文件:“她刚走。”
“昨天的话起作用了?”
傅立蹙眉,合起文件,冷声说道,“起作用又如何,不起作用又如何?”
他不想和任何人谈论她的事,他心里的软肋,他自己都不敢碰。
艾尔莎耸耸肩,压下眼底的波动,语重心长道,“不如何,我只想说,你和她终是没有结果的,不如放过你自己,也是对她的仁慈。”
傅立抬眸,沉默不语,深冷眼神能凝起冰块。
艾尔莎绕过桌子,向他走近,搭着他的肩,劝说道:“不如我们结婚吧,不会有人说闲话,她也不会再纠缠你。”
闻言,傅立幽幽地盯着黑色的桌面,唇角嘲讽地勾起,诡异得骇人,“结婚?”
他记得结婚誓词有一句是这样的,不论是好是坏,贫穷还是富裕,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美好不渝的誓言。
只有一个人,能让他愿意这样起誓,而那个人,现在被他推得远远的,已经看不见摸不着了。
他蓦然想起傅情从四年的周游世界之旅回到意大利找他的时候,眼睛都是亮亮地看着他,脸上落落大方地挂着暖暖的爱慕。
本来扮得相安无事,直至她看了一部电影,里面的新郎新娘在婚礼上虔诚地说那句台词,她装作不在意,又掩不住紧张地问他:“我说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都把人家吃干抹净了。”
他当时心里被重击,可也不能回应什么,唯有迂回:“你想我怎么负责?娶你?你有这个脸吗?”
她恼羞成怒地把遥控器往电视上丢,向他嚷嚷:“我又没奢望你给我婚礼,一辈子当你的情妇不行吗?老子都这么卑微了你给我态度好一点!”
他原先在一边的椅子上悠哉地看文件,谁知她愤然离席,抓着他的衬衫领子,就对他乱亲一通,还拿他的手去摸她。
他挣扎不开,两人便吻得难分难舍,她以前漂亮归漂亮,实则还是个豆芽,不知道不见的那四年吃了什么,发育得这么好,他的手都握不住她软腻傲人的滚圆,他自然有了反应,还要被她嘲笑:“我看你嘴巴硬,下面更硬,张口闭口妹妹的,你怎么挺想跟你妹妹做爱呢?”
他哪里是挣扎不开,只是舍不得,被她戳穿,恼怒地丢了文件去洗冷水反省。
她蛮横起来很要命,就像当初在红场,直捣黄龙地闯入他心里,从来没有道理可言。
其实说的每一句都很悲伤,可她娇纵霸气的语调特别可爱,把一切都变得看起来很喜感,像羽毛那样刮着他的心窝。
他无视她的心情一次又一次,伤她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她就是笃定地说我要你爱我,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
那时候可耻地开心,可耻地羞愧。
不似如今,化石成灰的痛。
傅立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冷气凝聚:“你的手不需要了是吗?”
他淡淡地问,威胁得不动声色。
他与眼前的人没有多少交情,不过是互惠互利,同为组织做事而已。
傅立绝非善类,能对一人多温和,亦能对万人多冷漠,他生性如此,只是那人改变了他。
艾尔莎心下一塞,收回手,“你心里不舒服何必向我置气,装这些心思有用么?”
艾尔莎以为他们是朋友,但她忘了,没有人会喜欢被僭越,尤其是一个黑手党教父。
傅立以食指敲了敲桌面,脸上森冷吓人,阴鸷说道,“再说一句,你可以从黑刃消失了。”
艾尔莎咬唇,与他一起工作多年,向来相处和谐,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