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惩罚</h1>
散学后陈伯该来接我的,他今天没按时来。
其实兰佩女高离总督府也没太远的路程,但容烈不让我自己回去,硬是要派人每天接送我。
我得当个听话的好孩子——尽管我不是。
我藏着骨子里自认为已经成熟女人般妩媚又肮脏的灵魂。
我清楚地知道,容烈爱我干净柔软的双唇,却不能爱我肮脏妩媚的灵魂。
校园的围墙并不高,我轻而易举翻上墙头坐着,迎面吹来的清风让人惬意,自由的想要放声大叫———那可不行,女高那几位老古董若是闻声寻来,恐怕得向容总督告状一番。
云霞变幻莫测,我看得痴迷,忽然听到底下传来一声:
“容小姐!又见面了!”
我低头向下看去,是赫参谋家的儿子。
兰佩女高的围墙旁边是一条巷子,巷子里偶尔有卖报纸、卖花的小孩童路过。
正巧这会儿走来一个卖栀子花的小男孩,嘴抹了蜜似的朝赫连说:“哥哥买一串送姐姐吧,戴着顶好看呢。”
这时节的栀子花已经不新鲜了,只剩下一点余香。干巴巴地被串在细铁丝上绕成手环,充其量当作小姑娘的玩具。
我不是小姑娘了,更不会对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兴趣。
赫连和他爹赫参谋一样,总是一副喜滋滋的表情。这不,他正喜滋滋地掏钱买那小男孩手里的栀子花手链呢。
我趁他低头掏钱的功夫,无声跳下围墙。
我猜他再抬头看到空落落的墙头时,一定后悔花钱买了这么一串干瘪的过季栀子花。
我沿着校园里的路往回走,寻思着陈伯也该来接我了——再不来,容烈今晚就辞了他。
结果陈伯没来,容烈倒是来了。
他忙得很,很少来接我。当然,我是觉得谁来接我都无所谓,最好能让我自己回去。
“你怎么来了啊?”我主动牵他手。
他懒懒散散答我:“顺路。”
活一副大老爷们儿相。
“那你明天有没有空来参加家长会?”
我已经问过一遍了,他明确回答过“没空”。但我还是执着地又问了一遍。
因为我上次考的好,老师说一定要在这次家长会上好好表扬我一次。
我不想告诉他这个原因,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这听起来似乎有点幼稚,不像是我做出来的事。
“很想要我去?”容烈依旧懒懒散散:“那我抽空去吧。”
我牵紧了他的手,又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问:“那你今晚有没有空cao我?”
他笑起来,像个真正的父辈一样和蔼地用大手抚摸我的脑袋:“你觉得呢?”
—————————————
是夜,
凉风习习,月色皎洁。
他去合拢窗帘,我坐在床上抱着松软的枕头,看到窗外那轮明月与他的背影融成了一幅画。
我不紧不慢脱衣服,把自己剥干净了等他来享用。
“来,蒙上。”
他拿来一条黑色丝绸蒙住我的双眼,眼皮上传来的那触感冰凉凉的,滑滑的。
然后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猜他绝对不会关上房间的灯。
手腕被他用粗绳绑起来,双臂完全抬高,绳结好像悬挂在什么东西上了。
我跟随着这抬臂的动作站立起来,心下稍微有些惶恐。
他以前的事迹,我听过。容总督曾经把百乐门的头牌杏荷玩弄到出血不止,养病整整一个月后,哭爹喊娘再也不做这一行勾当。
他有多暴戾,我还没真正领教过。
“颤什么?”他轻笑:“又不是要吃了你。”
我嘴硬:“没颤。”
他的大手随意游移在我赤裸的肌肤上,偶尔在某处多停留一会儿,揉捏掐拧。
“小霏长大了,”他在我耳畔吹气,痒酥酥的。
我怕痒,微微偏过头躲他。
他吻我,薄唇在耳垂处厮磨,滚烫地游移过我的下颚轮廓,滑到我的唇角。
“爹爹,”我唤他。
趁我张嘴说话的间隙,他含住了我的唇瓣。
很重地咬了一口,腥甜的血味儿蔓延开来。
我疼哭了,压根没想到他会突然咬伤我。
然后,我又猝不及防地挨了一鞭子。
“嗯啊……”我颤缩着叫出声,但没问他为什么抽打我。
双手被吊高悬挂着,让我想起了菜市场里的猪肉铺子。那些猪肉也是被廉价地悬挂着任由宰割。
不对,我不廉价,起码没有菜市场的猪肉廉价。
他起了兴,又是两鞭子刷来,我身上火辣辣作痛,哆嗦着求了一句:“爹爹别打小霏……小霏知道错了……”
“哪里错了?”他冷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