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心肝。</h1>
出来?
祝棠红将半边的手臂将收回,另一旁,那女人则飞身上来,将她的手臂也抓住,只以一双眼对着她。
“我们下去再说话罢?”
女人将灰色的眸子亦抬起。如春风的,总是她的嗓,都清澈,一把柔和且悦耳的嗓音总难得,如今那风华绝代的更是第一次听着嗓如此好听之人。
自然,身也生得漂亮,脸也长得美极。
她半半眯着眸,似是近视一般,牵着祝棠红那一细的胳膊,便要拽她下去。
“你就是城主说的美娇娘?”
女人发问。
祝棠红从不在此自谦,她缱绻地笑过几许,便讲:“目前我是她的狐狸精,你这只狐狸,还是算着我退位时再上来罢,好么?”
柔润的,言语讲得柔和,似是在开玩笑。只有身处其中的才晓得这便是使人轻松的探讨。
女人将眸子解开,又睁开了,一双眼溜溜地转,忽而笑道:“看你这模样,新来的?”
“新来?”
“不是新来,角和尾巴还不晓得收收?”
女人将刀的刀鞘移过去,零零落落地打了几许祝棠红的角,便讲。
祝棠红将角也以手护住,一长的尾也汲取了教训,缩回主人柔软的臀后安分地摆:“我同意你打我么?”
“那我同意了你碰周若寒么?”
眼看要吵起,一声便如此斜斜地插了过来。
“你们,在做甚么?”
此人原是周若寒。
祝棠红听着熟悉的声,这才停下来,将头也朝后去,转过身子:“若寒。”
她的眼盛满了风情,都镀上柔软的一层光:“你也晓得,我是只狐狸精,还缺一根尾巴。现下,我便正在同另一狐狸请教如何生出尾巴呢。”
“哦?”
此时,周若寒尚还驻足于远处,手中仍停着茶壶,似要去换茶。
忽而,她眼尾一挑,便又将那黑沉沉的墨眸移过去,移到那风华绝代的女人身上,好整以暇地打趣道:“甚么时候,蝙蝠成了狐狸精?”
纵然是城主,也是要得乐的。打趣人是必不可少,这蝙蝠每来一次便会晓得一次。
因极其的放松,就连是周若寒臀后亦有一覆住臀部的长尾。
“我们周总这就忘了小蝙蝠以前也是个狐狸精了?”
那清冷女人只将臀后的尾低低地摆几许,讲:“着实吵得很,从屋内便听得见你这么大喊大叫。蝙蝠,莫同她玩笑,不然小心高阶恶魔。”
她只这般一说,那蝙蝠便抖了几下,笑着对她讲:“总裁在上,小蝙蝠可不敢惹大蝙蝠。”
周若寒眼风一扫,那蝙蝠就又闭嘴。
“茶水已凉了,去换一杯。”
那蝙蝠只好将尾摆起,低低地抱怨道:“你没长手么?”
周若寒将手背过去,道:“没长。”
“那你长了什么?”
此回,周若寒的眸光彻底放于那一剔透的温润美人上。似是笑了。讲:“长了心肝。”
心肝?
女人的墨眸揽太多柔意,促使得祝棠红也将唇也悄然张开,轻声道:“还有长什么?”
狡猾的女人将话题丢回去:“你不晓得?”
那风华绝代的蝙蝠精也笑:“你不晓得?”
祝棠红:……。
那秀美的神色仍未有改变。她上前去,轻手地揽上周若寒的肩,便同她亲昵。
她的唇时不时剐蹭过那一如冷玉似的脸,都好亲昵。
边如此,边说:“生了脸。”
那唇又过,一柔软的贴上女人的眉,去吻。
“生了眉。”
由上至下,那秀美的狐狸又吻上她的眼。
“生了眼。”
依次,是鼻。而后既是唇。
周若寒只在此拦截住她,以一根指盖住了自身的唇,淡淡地觑她:“棠红,还有人呢。”
“哎呀,大骗子。不是说没有长手么?这根手指又是什么?”
周若寒便似是未听见般,气定神闲地将那根手指也取回。
抽回了,便淡薄地朝四周望,悠哉的仿若并未听见一般。
见她如此,祝棠红这才回头去看,看过了,才猛然发觉,那女人早已变成了小蝙蝠,背过身去了。
“她怎么变成蝙蝠了?”
那小蝙蝠拍了拍翅膀,将翅膀盘起,仿若是她人形时一般,将胳膊盘起,不叫祝棠红去看。
祝棠红也未去看,仅去打量它的背,便去讲:“好丑。”
蝙蝠生气了,周若寒则讲:“她一向如此。羞了就变蝙蝠。”
那蝙蝠本以为会有人来看她的,却不料到一人也无。祝棠红距她几尺之外,便同城主探讨:“她不是狐狸精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