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三生石上注良缘2</h1>
本以为郎情妾意,从今夫妻和美,没想到偷偷跑出宫来找他,却听见他在酒楼里说这种混账话。
唯惜哭着继续踢打裴炤,裴炤沉默半晌,突然拉住唯惜的手掀开帘子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唯惜用另一只手掰扯着裴炤的手臂,但根本不能松动半分。
侍女跟在后面,不知如何是好。裴炤突然回头对着侍女怒道:“别跟过来!”
侍女一经恐吓,吓得不敢动弹杵在原地。
“兰儿!兰儿别听他的,你快来啊!”
兰儿哭丧着脸左右不是,最后权衡了一下终于回道:“公……小姐对不起!你回去再罚我吧!裴公子真的太可怕了!”
常年在沙场实战的人,那可不是吃素的,一拳下去她的小命就真的没了。但是公主对下人一向宽仁,应该……不会把自己怎样吧?
裴炤拖着唯惜一直走到一个无人小巷,定定地看着她,唯惜背靠墙面,不屈服地仰着头瞪回去。
“你刚刚说什么?”裴炤的声音阴沉沉的,眼眸也垂下,一潭死水的眼神中包藏着一团炽热火焰。
“我说什么了?”唯惜当然记得自己的一时气话,但此刻选择了装傻。
“公主说……”裴炤撑手抵着墙将唯惜禁锢其中,“若不是那夜的事情,便决然不会嫁给我?”
裴炤认真了,他根本没法装作不在意。倘若她当真不想嫁给他,自己又何苦勉强,现在还有余地去让她反悔。
唯惜咬了咬嘴唇,出言讥讽道:“在你心里这不过是一桩荒唐账,是真是假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良久,裴炤都没有说话,俊朗的面孔多了分落寞。就在唯惜以为裴炤即将对她发火的时候,裴炤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又有什么区别。”
像是狂风压境,唯惜还在揣测他笑中的寒意,他已搂住唯惜的腰俯下身亲吻了上去,粗暴地撬开唯惜的牙齿,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与她的舌头交缠。
“唔……”唯惜用力去推他,他就像是玄铁打造得一般纹丝不动,只能气得再度发动粉拳攻击。
过了很久,裴炤终于放过唯惜,而唯惜也失了气力,只能在他怀里大口喘气。
裴炤抱着唯惜,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垂,“适才我还在想,若是公主后悔了,就放公主回去做皇笼之鸟。可还是公主说得对,怎样都没有区别。”他拾起一缕唯惜的头发,在指间缠绕,万般绕指柔透着森森的寒意,“不管公主是何想法,我都要把公主留在我身边,永远。”
有走街小贩挑着担走进了小巷中,似是想穿巷而过,在二人面前停住,一时间场面颇为尴尬。
“两位行行好,可否让个路?”小贩露出市井的笑容,憨厚谨慎地发言。
裴炤却失了平日里的风度,面上阴沉不定,直接抛出一锭银子,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小贩接过银子,也不在意裴炤跟自己动怒,转过身把担子换了个肩头又走了。
这不是唯惜记忆中的裴炤。以前的裴炤永远是温煦如风,是京城最最温柔又气度非凡的公子爷。唯惜深知他在外行军的苦,但还是被这五年带来的改变而惊讶。
现在的裴炤,甚至让她有些害怕。
“公主害怕了?”裴炤轻易就读懂了她眼神中的闪烁。
唯惜生来受宠,偏就吃软不吃硬,百激百中,“本公主天不怕都不怕,会怕你?”
“公主不怕,那是最好的。”裴炤得寸进尺,搂着腰的手向下慢慢游走,在尾椎处停住,向自己的方向一用力,唯惜便全身都贴住了他。
“大庭广众之下,你要干嘛?”唯惜吓得身体都僵硬了,不安地看向裴炤。此刻她贴着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胯下之物,生怕那东西随时硬起来。
裴炤轻笑,透着阵阵邪气,“炤只是在想,上次不应该放过公主的。”
“你什么意思?”唯惜隐隐知晓裴炤说的是什么,赶紧四下张望探查两边巷口有没有人。
“傻姑娘。”裴炤忍不住笑了,放开她,“我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大白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做那种事的。”
“裴!炤!”唯惜知道自己被耍,顿时怒极,一个人气冲冲就往巷子外走去。
她还是当初的那个小姑娘。金丝笼中雀,没经历过波折自然难以体会到人世更迭。这样也不错,裴炤想,至少说明她没有吃苦,这对他来说就是人生的慰藉之一。如若可以,他也想护着她终生无忧,不经挫折不吃苦。
裴炤跟着走出巷子,心顿时凉了,笑容再也挂不下去。
此时正偏向正午,集市最热闹最繁忙的时候,太阳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潮中,没有唯惜。
他刚下定决心要守护她一辈子,就弄丢了她。
裴炤一路拨开人流,急急赶回了酒楼,上楼看到那些公子哥已经招呼了兰儿坐下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