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比较特别,透露着深深的忧郁,整张脸显得惨白,似乎有点病态美。
偏巧的是,左小帅正打算寻觅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女人,最好有点小龙女那意思。
良久,白若秋好像记起对面还有个人,转过头来,与左小帅四目相对:“你是左小帅?”
左小帅慌忙低下头,就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搅动的频率也快起来,点点头:“啊,是。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
美女不但眼神忧郁,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还挺冷淡的。
“为什么要征婚?”白若秋冷不丁地问。
左小帅愣了一下,抬起头:“那个,我离过婚,你知道吧,我还想再找个伴儿。”
“你知道我是作家吗?”白若秋喝了一口水,水杯的水线一点没见下。
“知道。”
“那你看过我的书吗?”
“在知道你之前,没看过。”左小帅实话实说,“后来,知道要和你见面,看了几本。”
“噢。那你看得懂吗?”白若秋又喝了一口水,水杯的水线还是一点没见下。
左小帅摇摇头:“看不懂,不过,你的书,倒是解决了我一个大问题。”
“什么问题?”美女来了兴趣。
“失眠。”
白若秋微微一愣,并没有生气,相反笑了一下:“你还挺幽默的。”
“嗨,什么幽默,他们都说我是瞎贫。”左小帅也咧开嘴。
白若秋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像是在自言自语:“人为什么活着?人又为什么会死呢?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三个问号把左小帅给问懵了,他心想,这作家的境界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说的话,想的事,都和一般人不一样,一般人也理解不了。
白若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眉头微微地皱起:“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来来回回地走呢?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左小帅也抬起头,看着窗外的人:“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白若秋转过头,看着他,眉头皱得紧些:“你为什么不知道?”
左小帅满头的雾水,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面对白若秋似是责备的眼神,无法开口,一仰脖,喝掉了一杯没有加糖加奶的苦咖啡!咖啡顺着食道下滑的瞬间,他就后悔了,胃口的反应是直想吐!
左小帅忙着,庄乐萱也没闲着。
她同样也迎来了第一个相亲的对象,地点也选在咖啡馆里,时间也选在周日上午十点半,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早到是男方。
庄乐萱到达咖啡馆的时候,靠窗的位置已经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金丝边的眼镜搭在高挺的鼻梁上,五官精细,一身合体笔挺的灰色西装,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成功人士。
庄乐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职业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与他正是相得益彰,互相般配。
“你好,我是聂子谦。”
“你好,我是庄乐萱。”
“请坐。”
“谢谢。”
聂子谦和庄乐萱刚刚落座,服务生便走过来,庄乐萱还没开口,聂子谦抢先道:“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拿铁,谢谢。”转向庄乐萱,“我知道你的胃口不好,还是不要喝纯咖啡的好。”
“谢谢。”庄乐萱顿时笑容满面,第一印象大大提升,体贴的男人能征服任何女人。
咖啡端上来以后,聂子谦又忙着给她加糖加奶:“这个卡布奇诺加糖加奶的分量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难拿捏的,加多了吧,太甜,味儿就不对了,加少了吧,又觉得有点苦涩,不好喝,好了,你试试看。”
庄乐萱端起来喝了一口,赞道:“味道刚刚好,谢谢,你看,你就是个懂咖啡的人。”
“都是熬夜工作熬出来的,其实我也没有专门研究过的。”聂子谦又细心地把餐巾纸折好放在庄乐萱面前,处处彰显出绅士风度。
“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吧,我是离过婚的人,这点你不介意吗?”庄乐萱开门见山,把话说的一清二楚。
聂子谦也喝了一口咖啡:“当然不介意,这都什么年代了,离婚算不了什么。你这也算是解套了!”
庄乐萱没有明白他的话:“什么?”
“你看啊,谈朋友叫选股,订婚叫建仓,结婚叫成交,生子叫配股,超生叫增发,感情不合叫套牢,白头偕老叫做长线,自由恋爱是开放式基金,婚姻登记是新股申购,举办婚礼是新股上市,未婚先孕叫跳空高开,离婚叫解套,吵架叫震荡,分手叫割肉,失恋叫跌停,第三者叫黑马……”聂子谦滔滔不绝地介绍。
“你很喜欢炒股啊?”庄乐萱不好意思地打断他。
“不是喜欢,这是我的工作啊。”聂子谦理所当然地回答。“怎么你不知道我的工作吗?”
庄乐萱勉强笑道:“知道,不过他们只是告诉我,你是做金融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