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仁和,你真是个疯子!”
她紧抱起女儿哄起来,朱秀荣哭得小脸通红,张音顾不上其他,抱了女儿回坤宁宫,又让人传了太医。
仁和公主笑的好不容易停下来,见朱佑樘冷冷的盯着她,这才感觉害怕,她瑟缩了下,小声道:“皇兄,我跟秀荣开个玩笑呢,我很疼爱她的!”
“但愿如此吧,”朱佑樘淡淡的说,“你来做什么,如果是因为齐世美的事情,那你不必开口了。”
仁和公主脸上的笑容终于撕裂,她不可置信道:“为什么,皇兄,那是我的丈夫、你外甥的父亲啊,你就不能替妹妹我考虑下吗?”
“驸马贩卖私盐给鞑靼,犯的是通敌的大罪,按律,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如今对他已经是轻惩了,齐翼我还让他做照儿的伴读,给他一份前程,至于其他的,仁和,你就不要多想了,回去吧!”
“不、不,”仁和声嘶力竭,“我不能没有丈夫啊,皇兄你砍了世美的头,我也活不下去了。”
朱佑樘用力按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能的,你还有几个儿子在,云婳,回去好好生活,皇兄以后还是会照料你的。”
仁和挣开他的手,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皇兄,你偏心,当年皇后的兄弟私自戴你的皇冠,对上不敬,也是杀头的大罪,你却轻轻放过他们,我是你的亲妹妹,你却这样对我不留情面。”
朱佑樘摇摇头,“这是两回事,皇后的兄弟幼年失怙,无人教导,小孩子心思,而驸马却是知法犯法,还有,仁和,你是我的妹妹,我已经对你留情了,不可得寸进尺,你好好想想吧,没想通,就不要进宫了!”
仁和目光呆滞的看着朱佑樘远去,心知她要与夫君永别了,她的心头如刀割一般的痛。
朱秀荣当晚就发起高烧来,嘴里说着胡话:“砍头、死人。”,浑身颤抖,张音不停的替她擦汗,正好有太医送了退烧药来,她轻轻的唤醒女儿。
朱秀荣脸色惨白,见到黑乎乎的汤药,摇着头不肯喝药,张音又让人拿了一碟子蜜枣过来,哄着她一口药,一颗枣的,好不容易喝了半碗药,剩下的无论如何再也喝不下,张音也不再勉强,又抱了女儿好一会儿,把她哄睡了,才把她放在床上。
朱佑樘一直在旁边摸摸的看着,张音对着仁和有一肚子气没发,见朱佑樘,忍不住对他撒气,“你的好妹妹,还得我们秀荣受苦!”
朱佑樘十分愧疚,道:“秀荣生病,我恨不得这场病生在我的身上,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以后我已经暂时不准仁和进宫,以后也不会让她见秀荣了。”
张音怜爱的用手摸摸女儿的脸,担忧道:“怎么还是这么烫,”这里又没有抗生素,她想起前世中学的一个女同学,小时候伶俐聪明的,发烧得了脑膜炎,一下子傻了。
她使劲的会想前世那些退烧的物理方法,让宫人拿来酒精,用湿毛巾沾着酒精慢慢的给女儿擦。
朱佑樘也不质疑她的行为,他按住挣扎的女儿,协助张音,活忙了一整夜,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朱秀荣的烧退了。
☆、慈父
张音欣喜的看着女儿,眼里都是笑意,“荣儿睡醒了,肚子有没有饿,想吃什么?”
朱秀荣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睛很有神,她软软的说:“娘亲,荣儿想吃双皮奶。”“好、好,马上就给我们荣儿送过来。”张音道,双皮奶是张音改良现代的方子,折腾了几次才做出来的,几个孩子都很爱吃,张音吩咐御膳房多做几份。
朱秀荣又问:“爹爹呢?”
张音替她掖被子,随口回答:“你爹爹上朝去了,等下朝了,就来看荣儿。等会儿,你哥哥们要来跟你玩呢!”
朱秀荣听说哥哥要来,非得穿衣服以来,张音也觉得躺久了不好,便替她穿好衣服,正好早膳送过来了,张音留神观察女儿,女儿很有胃口,喝了一碗小米粥,又吃了两个小包子,她这才放下心来,能吃病就好了一半。
门外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朱秀荣从凳子上跳起来,叫道:“肯定是大哥、二哥来瞧我了!”
一群半大的孩子走进来,朱厚照兄弟都是行了个简礼,就去逗妹妹玩了,杨慎却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了,以后快别行这么大的礼了!”张音做了个虚扶的手势。
半大的小子消化的快,朱厚照见到桌子上色泽透明的虾饺、芳香四溢的肠粉,眼里冒光,捏着一个虾饺扔进嘴里,“娘这里的吃的就是比我那儿的好吃!”
朱厚炜是哥哥的跟屁虫,见状,也扔了个虾饺到嘴里,张音让人给他们拿筷子,说:“慢点,别噎着了,等会儿还有双皮奶吃。”
朱厚炜笑眯眯的点头,他与瘦高的哥哥不同,现在就是个小白胖子,平时最爱吃,最不爱的是运动。
朱秀荣平日也见过杨慎几面,对他有些印象,眼珠子转了几转,走到他面前,道:“杨慎哥哥!”
杨慎有些受宠若惊,道:“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