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楚甜甜上了楼,在家门口看到一个蹲着的人影。
那刹那她有些恍神,简直以为是林显上来了。
但是回过神,发现蹲在那里的是另一个人,林易。
楚甜甜讥嘲着开口,摸索钥匙。“一切都如你所愿了,可以滚远点了吗?”
“…”林易抬起头,与林显相似七八分的脸上满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他送你回来的?”林易慢悠悠的站起身,问。
楚甜甜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欲回答,掠过林易便想开门。
湿巾捂上口鼻。
“你看,他喜欢的,从来都是这么易碎的东西。”无声的挣扎过后她向后倒下,失去意识前,楚甜甜模糊的听到林易低喃自语。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她只是在这一瞬间,想到林显刚才沉默的面容。
你回到家,打开了电视。
放这些无聊的肥皂剧,声音空旷,略显热闹。
当你独身一人时,总会有些奇怪的安宁。好像终于回到了什么归处,永恒的虚无。
再多的人流都是徒劳,流水向前,冲刷礁石。这块礁石被无止尽的摩挲和击打,被亲吻,被改变形状,被不会停留的水流掠过,被相似的水流再次拥抱。
有的石头会跟着水流一起前行,落在凹槽,等待下次的旅途。有的会固守原地,并非不愿,而是不能。
你窝在沙发里,视线失了焦距,茫然的听着无聊对白。
曾经你也会在任务里失了分寸,去思考他们透过你看到的人影,去思考那些温柔和狠毒本该给予的对象,会有窃贼般的心虚,和身不由己的愤怒。
这些情绪对你太过沉重,但直到时间过去,你才发现,情绪便是虚无。
无法抵抗,也无法停留。
它不会消失,也不会一直在那。所以只需冷眼看着它出现和消亡。
然后迎接第二天。
你和所有人都无不同,唯一的差别在于你的迎接的日子比所有人都长。你的终点远到你心生绝望。
半夜的时候林启远摸上了床。
其实你也没太有睡意,说是有什么在困扰着也不尽然,只是无法入睡。
每个行为都有其背后的意义,都有潜意识的映射,无论盘根虬枝的记忆有多深多浅淡,该留下的印痕并不会因为事件的消失而隐没,它一直留在那里,等人回溯。
没有拉窗帘,月光打了下来,一点点试探着侵入领地,你埋在被子里,感受到男人的气息靠近。
“去见她了。”他抵着你的后颈,拥着你,试图把你整个都揉进怀里,没有疑问句,低声道。
你没有回应,睁着眼看月光无言的挣扎。
“舍不得?”他轻轻咬着那块皮肤,牙齿厮磨着,动作却温柔。
像是厌烦他的聒噪,你动了动,拉起被子想要埋头进去。林启远收紧了手臂,稍稍起身,下巴压在你颈边,直直盯着你。“被我说中了?”
你没有说话,他却好似被惹怒。“别装聋作哑,还是你想让我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开口。”
“你很烦。”无奈之下,你只得侧头回视他。“我要睡觉。”
他盯着你看,片刻之后轻笑了下。“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还是痴情种。”
“你又知道些什么。”说完这句话,你竟也有些吃惊于自己的冲动。这是基于你自己说出的话,而非作为林显。也许是今天和楚甜甜的事情让你分了心,也许是这个纠葛的任务仍未结束让你烦躁。
带着属于他人的面具太久,会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吗,还是说,从没什么原本可言。
不过是往已经黑色的纸上上色。
他仍在看你,像是要透过你的血肉和骨骼看到什么别的东西,你倦怠的闭上眼,想忽略他的目光,他却捏住你的下巴。
“林启远干的你爽,还是我干的你爽?”
像未见你刚才的失态一般,他忽然答非所问。
你嘴角勾了勾,想起之前林启远的话。“有什么不一样吗,同一根鸡巴。”
“怎么,不同人格之间也会争强好胜?”你略带恶意的挑衅,莫名其妙的邪火一点都不再想压抑。你甚至想,如果他此刻想对你做些什么的话,你不介意下狠手,任务被迫终结也无所谓。
男人闻言身体微僵。
他埋头在你颈窝的时候,你已经蓄力。对方却自这个动作之后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搂着你。
良久过后,他突兀道。“别伤心。”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他说。
讥讽的话就吞吐在喉,随时准备出口。可是困意却像潮水般蔓延,如同月光的海淹没头顶,你突然觉得懒得开口。
心力顿失。懒得生气,懒得发火,懒得嘲讽,懒得思考。
你只是闭着眼,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