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什么呀?”阿桦不甘示弱,“你他妈不爽有本事别在新港做啊!现在牛逼了?敢跟我们在这吼了?昨天人家打你巴掌时你他妈怎么屁都没敢放一个!”
“是,”舒照挽起袖子,“我舒照见人下菜碟狗眼看人低,我不敢扇人家巴掌,但是我扇一扇你,还是可以的。”
他语毕登时窜上茶几,两步就蹦到阿桦跟前,还没等这帮人反应舒照揪起阿桦的衣领,啪啪两巴掌扇过去,直把阿桦扇愣了,他瞪了几秒钟,才嗓子破音地吼道:“我操|你|妈!”
舒照一把将他按在靠背上,掐着脖子一顿老拳,揍得他自己的手骨都有些疼。
这帮人一窝蜂地凑上来拉他,但舒照此时就像得了狂犬病的疯狗,六亲不认,不仅拉不住不说,靠太近还容易被波及。
到最后还是舒照自己揍够了才停手,阿桦已被揍得就剩张血淋淋的猪头脸,躺在沙发上张着嘴涎出带血的口水。
舒照扯掉领带,胸膛因为这顿剧烈运动夸张的起伏着,他推开众人,走到对面的沙发拎起他的外套,
“该报警报警,该赔钱赔钱。老子他妈不做了!”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新港,出电梯时刚好碰到来上班的莫浓。
他衬衫被扯得满是褶皱,衣襟上还带着点点血珠,脸也泛着难得一见的红晕,唯独他那光洁的发型一如既往的高贵着。
莫浓刚要说话,却见他那双桃花眼轻飘飘地瞟过来,眼尾像画笔勾勒过一般浓郁地带着眼睫投下的阴影,像把淬了□□的钩子,然而那双眼睛很快从他脸上移开,视他为空气,踩着猫步姿态万千的走了。
此人有毒,乃是妖孽。莫浓感觉整个人都被那一眼看得不好了,难怪人说红颜薄命,他这么冷漠无情不可接近,他能不薄命么?
总这样,能有朋友?不孤独?
莫浓到大厅里就见两个男的架着个满脸是血的人,身后还跟着一帮男男女女,都在嘟囔:
“舒照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
“他是得了失心疯吧把人打成这样?”
“神经病!”
“就是,神经病!脑子歪特累!”
脑子坏掉了?莫浓心想,脑子坏没坏他不知道,精神不正常倒是真的。
这天他在化妆间等到六点多不见DJ部的姑娘来化妆,就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瞧见许饽饽,就开朗地叫她,
“许姐,怎么今天DJ部放假?一个人都没来。”
许饽饽就爱跟他们这些养眼的小年轻打交道,闻言神秘兮兮地瞅了瞅四周,凑上前压低声音道:
“舒照不做了,他手下那些姑娘,估计都跟着他一起辞了。”
“他不做了?”莫浓心头一惊,“那他……以后都不来了?”
“我正要去跟董事长谈呢,舒照这个DJ部再差劲,每月也有个七八万的业绩,总不能跟钱过不去,我看能不能让董事长把他叫回来。”她拍拍莫浓的肩膀,“走了啊小帅哥,空了请你喝酒。”
莫浓敷衍地笑了笑,回到化妆间却想:那个舒照不做了,他会到哪里去呢?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心性,新港的人能劝得回来他?
他很失落,舒照就好像他生命里的昙花一现,多么耀眼夺目的张扬美丽,怎么就短短几天,便要消失不见了呢?
☆、第五章
舒照离开新港之后就通知了他手下的姑娘,说要请她们吃晚饭。
大姨太她们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去酒店赴宴,到了那儿舒照先是只字不提下午发生的事,直到众人吃的差不多了,他才点上烟把情况说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们呢,想回去上班估计也得受我拖累,先在家休几天。不过董事长要是脑子没问题,这几天他就会联系我请咱们回去。之所以要闹这么一闹,一是因为我手痒没克制住,二是因为那帮妈咪做的实在太过分,不给点儿教训他们就得骑咱们脖子上拉屎。
这回等董事长把咱们叫回去,那群老菜皮多少会收敛点儿。你们也趁机调整一下心态,别总嚷嚷着新港生意不好上不到班。
你们一个个都上有老下有小,也都不年轻了。去别的场子一是年龄太大人家不收,而且人家大场子压力也大。订不到包厢没业绩,你们也上不了几天就得被开除。所以咱都一起努力吧。”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卷人民币,挨个数了五张,“上不到班怪我,一天四百块小费我是给不起,一人五百,拿去当这几天的饭钱吧。”
大姨太把钱扔回去,五张红票子散了一桌,“就你有钱啊!用得着你给饭钱?把钱收回去,回头带我们出去烧烤吧,好久没出去玩儿了。”
舒照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笑,钱也不捡,“咱们就别装大尾巴狼了,给你们就拿着,不愿意要就扔,我好歹也是你们部长,这点儿责任总要负的。”
大姨太很坚定:“我不要,你拿回去。”
舒照一颗脑袋左摇右晃,“我就不。”
沈叉叉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