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彻底清除病毒的系统又放了回来。
从良当然知道系统那个清不下去的病毒是什么,系统空间从良和小方见面就紧紧抱在一块儿了,“你这是何苦呢?”从良摸着许久都没摸着的小方脑袋感叹,“我前两天去看你,脑壳都给撬开了,主系统差点就要销毁你,可你就算不肯放手,从安他……”
从良虽然知道这件事有点残忍,但还是说了:“从安已经没了啊。”
从良眼瞅着系统显示屏上的表情就不对劲了,赶紧晃着系统的脑袋,“打住打住!”从良说:“我他妈等你一个月了,你再流几滴答猫尿冒黑烟死机我就让主系统给我派别的系统了。”
“呜呜呜……呼呼哈哈哈哈哈哈……”系统显示屏上,从快哭了的表情无缝衔接到奸笑反倒把从良弄的一愣。
从良本来以为系统会变成一个忧伤的方,自己在心里还脑补了一场人工智生出感情,誓死不肯忘记爱人的狗血淋漓年度大戏,结果……
“你怕别是脑壳让主系统换了零件,”从良面无表情的把小方系统推开,“你还是回去再修一下。”
系统笑嘻嘻的点开控制面板,颠着小腿儿道:“不慌,我已经把从安的整条数据链都扫描保存下来了。”
系统背对着从良,盘腿儿坐在操作台上,在系统空间硕大显示屏幕的映衬下,小小的身体,竟然给从良一种悲伤的错觉,它说:“无论下面的世界里,他是谁,是人是动物还是花草树木,我都能一眼认出他……”
从良刚要伸手把小方人搂怀里安慰,就见系统点出摇奖换世界的界面上,转头整个小方屏幕上只剩两个血红的心型大眼睛,瞪着从良,“赶紧摇世界,我要去找他,妈的我脑壳被撬开的时候才想起来,我跟从安光腚子睡一窝一辈子,竟然啥也没干过,真他妈的亏死了!”
从良一腔怜爱心疼,尽数被系统血红的猥琐表情给弄没了,伸到一半的手转了个方向,挠了挠脑袋,“摇!”我比你还急好不了。
从良发现主系统可能又升级,上次还是一个摇奖杆,这次变成了触摸屏的按钮,从良按下触摸屏的按钮,大屏幕开始由慢到快转动起来。
从良眼睛一错不错,好一会,屏幕终于慢慢停下来,画面上方定格在一个上身只穿一件紧身黑背心的男人身上,他站在一片雾霭连天的顶楼上微微侧头,手臂举到脸颊处,蜷起的指节正抹向侧脸两道合着汗水的泥渍。
暴露在外皮肤都是蜜糖的颜色,手臂和侧腰纤长的肌肉群,更给这男人添了几分狂野,两条腿一上一下,绷出紧实的线条,雄厚的男性气息隔着屏幕扑面而来。
是她熟悉的眉眼,却是她完全没见过的模样。
从良张了张嘴,无处安放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瞅都没瞅系统一眼,就说:“穿,穿吧。”
“穿你个大头鬼!”系统一见从良这副色裕熏心的样就撇嘴,“你看剧情了吗?”
系统当然对屏幕上的男人没什么兴趣,在从良看照片发花痴时,它就一直在看剧情,越看越觉得这个世界要不是最高难度星级是七星,它都怀疑横八成是个十星难度的。
从良对每个世界剧情的尿性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等她把眼睛从大宝儿的照片上扒下来,撸了一遍剧情,她觉得自己需要去打一管强心针。
首先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古代或者现代,这是一个人类濒临绝境的背景,有点像大片里的末世。
一开始是家养的一些猫猫狗狗出现撕咬主人的情况,接着老鼠频频钻出下水道四处乱窜相互啃咬,更是胆大包天的阻截过路人,但因为被咬的人没有染上什么奇怪的病症,所以这一些异常并没有受到重视。
直到家养的兔子都开始攻击人,去马场骑马被咬的鲜血淋漓,一场狂风暴雨之后,太阳永远的被遮在了乌云后面,肆意弥漫的大雾把整个城市都笼罩起来,呼吸到雾气的所有人都陷入昏迷,人们才意识到这世界变了。
毫无防备昏迷在各处的人们,少部分不幸沦为老鼠和已经离家流浪猫狗的撕咬对象,吸入雾气昏迷之后,会在几个小时后醒过来,但是如果不隔断雾气,不断吸入就会造成持续昏迷,大部分一直到死都没醒过来。
雾气持续弥漫了了五天,五天之后,侥幸醒过来,没有饿死渴死,没被老鼠和野猫野狗吃掉活过来的人,不足三分之一,而随着天黑,猝不及防的第二场大雾直接将这些幸存的人再一次推向了绝境。
城市陷入死寂,社会一夕之间瘫痪,最后的最后,人们在绝境中摸索到了生存的规律,雾气越是接近地面越是浓重,在正午十二点左右开始消散,入夜后重新凝聚,而只有生活在这个城市高楼的顶层,那些雾气弥漫不到的地方,才能活着,可即便是这样,还是会遭受到各种各样动物的攻击,因为所有飞禽走兽,全部都开始食肉。
这样的背景下,能够侥幸幸存的原主,全仗着她有一个在大型商场顶楼做攀岩教练的小五叔,这个五叔是她奶奶收养的老姐妹的孩子,进家门的时候,原主才几岁,因为原主母亲早逝,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