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走过去。
进去的时候有多么忐忑,出来的时候从良就还多么忐忑,她神经质一样摸索着自己包包里整整齐齐新添的五捆大红票子,深深的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原绿茶的一个小戒指,就卖了五万多,那条链子她都没敢掏出来,看老板的嘴要咧到耳朵根的架势,那个小小的戒指怕是还不止五万,小老板研究了半天,说出价格从良一点迟疑没有就答应了,这会回过味来,应该是让小老板站了个大便宜。
不过从良不心疼,这些玩意都是白来的,只是她想着一个小戒指就这么钱,要都卖了她岂不是成了富婆?
这钱来的也太轻松了,从良出了金店门,没走几步就遇见了空车,梦游一般坐着回家了。
这会已经过了十点,从安是老干部作息,晚上十点准时睡觉,从良开了门,轻手轻脚的进屋,一抬头就见从老干部竟然还没睡觉,客厅的电视开着,婆媳正在上演撕逼大战,从安精神萎靡的看了从良一眼,“你回来了。”
“嗯,”从良还挺纳闷,低头换鞋,“你怎么还不睡?”
等到从良换完一抬头,哪还有从安的影子了,这人不会是就等着她回来吧……
第二天早上,从良背着个小包包,包包里装了她昨天卖戒指的钱,吃过早饭一大早就出去了,她要把这一脑袋黄毛带梳不开的卷处理下。
理发小哥听说她要染黑做直,翘着小兰花指给跟她吧啦吧啦了一堆什么时尚什么发色,从良云山雾罩一句没听进去,最后眉毛一竖,小哥哥闭嘴了,花了整俩小时才从店里出来,一头波浪黄毛,变成了黑长直。
离中午还有一阵子,从良又钻了个街边上的小店,总算是给自己弄了一身合身的……及脚踝大长裙子。
是店主从库房压低翻出来十年前的流行碎花款,泡泡长袖,淡青色,收了从良八十块钱,还给配了双不露脚趾的坡跟凉鞋。
还别说,这一身上身效果十分的复古,配上从良黑长直,浑身不带一点首饰,有种莫名的保守美。
就是手腕上松垮的男士腕表,和嫩黄色的最新奢侈品小包包有点不协调。
不过从良很满意,她就穿着这身古画里走出来的淑女打扮,在街边上的小摊子造了一大碗混沌,然后打车去少管所外头蹲坑等人了。
快到晌午,太阳有点烈,从良坐在道两边的花池子上,盛着树凉,买了瓶冰红茶刚举起来喝了一口,少管所的大门就开了,她如愿以茶的锁住了魂牵梦萦的身影。
鸭舌帽压的低低的,满脸四射的不耐烦,一根烟斜斜的叼在嘴边上,两手插着牛仔裤的口袋,流氓气质十足,却走起路来不摇不晃不吊儿郎当,脊背笔直的宛如一颗行走的小青松。
姜寅走了两步,突然猝不及防的回头朝着从良的方向看了一眼,从良一口冰红茶嘴里进去从鼻子干出来,蹲花坛边上咳的涕泪横流。
昏天暗地的一通咳,余光里见姜寅向她走过来,从良强憋着咳,总算包里拽出纸巾擦干净脸,姜寅正好刚跟她错身而过,从良焦急的站起身,转头迈着带着一点点坡跟的凉鞋,刚要起步去追,脚一扭,就往前扑过去了。
没有偶像剧里女主不小心扑到男主的怀里,男主有力的臂膀,姿势优美的接住,顺便逗个嘴那么美好的情节。
从良俩脚拌一块,下意识去抓东西的时候身子都快贴地了,抓是抓着了,抓的也是她的“男主角”。
问题是这一把抓上人家裤腰上,连外头松垮挂在腰间的牛仔裤,到里头的小裤衩,一道借着身体下坠的猛劲,都给扯到了脚腕儿……
姜寅反应算是极快的,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操!”一嗓子出来都不是什么好动静了,动作飞快的顺从良手里抢过裤子提上。
小裤衩弹力好,没咋的,牛仔裤扣绷没了,拉链都扯掉牙了,姜寅只能原地用手抓着,回头龇牙咧嘴的瞪着从良。
从良好不容易憋住的咳,在逆光中一闪而逝的熟悉挺翘大屁股里崩盘,又咳了个脸红脖子粗。
好容易倒上来一口气,对上姜寅咬牙切齿的炸毛样,没忍住喷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嗝!”
从良一边笑一边爬起来就跑,像是几辈子的默契,从良迈出去两步,姜寅就提溜着裤子撵上来了。
大中午的人都不精神,蔫蔫的打瞌睡,马路对面小贩子和门口执勤的保安,谁也没看见刚才那一幕飞快开始又飞快结束的当街溜鸟,等他们看见的时候,正是从良一边跑一边笑,姜寅一边提溜着裤子连蹦带追带骂娘的场面。
热风糊面,烈日灼灼,好不热闹。
第60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从良头次穿带点高跟的鞋, 跑的七扭八歪,姜寅左手上带着伤, 偏生裤子还撒不开手, 愣是绕着花池子好几圈,没撵上从良。
从良跑着跑着, 就忍不住回头瞅姜寅,她又想起第一世, 大宝贝儿撵她那一米七一米八还健步如飞的大鹏展翅范, 本来就不稳当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