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师。更何况如今巫女尚在对方手中,我们却困顿于此,不得前进一步,众将有何良策,不妨说将出来,也可让大家商议商议。”
众将面面相觑,帐中气氛一时沉默起来。这时,巫行止挺身而出,言道“爷爷,孙儿这几日来回思量,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巫山岩道“你且说来,成与不成,另当别论。”
巫行止道“这几日我观敌我阵营,发现我方阵营位于高处,而敌方阵营却在低洼之处。而离他阵营半里地,便有一处深潭,却是在其地势高处。是以孩儿在想,若是能将深潭水引出,居高临下,便能借助水攻之势,一举击溃三苗族!”
巫山岩豁然而起,脸上已然放出了光彩,却听身边一个将士道“可是这深潭与三苗族阵营毕竟还有半里地,这引渠放水,怕也是不容易。”
巫行止道“这个不难,当日巫女姐姐曾给过我几张灵符,分别乃风雨雷电四符。若是此计可行,我便用雷电之符击溃潭口,再施风雨,将那潭水翻转,形成倾盆之势,直冲三苗阵营。而各位叔伯哥哥便带着众将士,趁那水势,直取敌寇首级!”众将闻言,不禁轰然叫好,当下兵分数路,分头布置不提。
此时危煊帐中犹自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帐下数名大将,和那慕容席正打横作陪,奉承拍马,吹牛打趣。危煊高举酒杯,正命人畅饮,一边大笑道“要不是先生妙计,哪有今日闲适!再敬先生一杯!”
慕容席恭而领之,一饮而尽,又斟满酒杯,遥向危煊敬道“若非大人赏识,席固有千计万策,也只能烂在肚里!如今大人礼敬下贤,从善如流,席自当呕心沥血,倾心辅佐大人!”
两下里你敬我让,再加上周围诸将接连凑趣,更哄的危煊眉开眼笑,酒到杯干。正热闹间,却见帐外来报,危府有信送来,危煊奇道“这府中向来无事,今日里怎地竟遣人来?”,当下连忙唤人进来。
那来人送来一封信函,奉上前来,危煊拆开一看,不禁跌脚道“好妇人,竟敢暗地伤人!”
原来此信乃陈氏姐妹托人送来,信上那陈灵哭哭啼啼,声称自危煊走后,她姐妹二人便一直受阴氏欺凌,可谓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如今竟连那一处小院,亦被阴氏设法收回,她姐妹二人无处容身,只好就此别过,从此青山绿水,相见也是难了。
危煊对胡灵姬,那是心之所念,牵肠挂肚,如今虽是身不由已,在此阵前督军,一颗心却牢牢系在胡灵姬身上,哪一日不想个十七八遍。
正盼望着能早日打发了灵巫族,好一心一意迎娶胡灵姬当妾室,可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阴氏竟下此毒手,枉费他素日里还当她是个吃素念斋的善心人,却不知竟是这般人面兽心,蛇蝎心肠!
危煊见到此信,眼见字里行间皆是描述陈氏姐妹如何受尽欺凌,如何思念自己,不觉心如刀绞,痛彻心扉,大叫道“好婆娘!竟敢欺我爱妾,看我回来如何与你算账!”
身边众将见是其家务事,一时倒也不好相劝。正不知所措之际,突听远处一声雷霆霹雳,正不知发生何事,又听帐外人喊马嘶,乱作一团,数名兵丁冲入帐中,惊慌失措大喊道“大人快走!发洪水了!”
众人闻言大惊,慌忙推翻了桌椅,掀帐而出,只见洪涛滚滚已在眼前,乌云压顶大祸临头。那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洪流冲走了马匹,推倒了营帐,无数士兵在水中哀嚎挣扎,一时之间,只见哀鸿遍地,三苗营地已成一片泽国!
众将慌忙护拥着危煊仓促后退,却听身后杀声大作,那白袍小将一马当先,正是灵巫族人杀将过来!
危煊一望之下,不由恨道“想不到我等经营数日,竟功亏一篑!”,他左右一望,只见其三军将士,多半已丧身在洪涛之中,而侥幸逃过洪水的,又十有八九被灵巫将士斩杀当场。
这一仗,他危煊可谓是损兵折将,伤亡惨重。如今四周环顾,却只剩区区数名标下环绕左右,尚在作困兽之斗。
然而危煊终究是身经百战之人。眼下虽被灵巫族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却也临危不乱,犹自镇静下来。
他眼看敌众我寡,心知不能与之力敌,稍一盘算,心中便已有计策,谓左右道“此时不可恋战!众将士,我们且战且退,将敌兵引向玄天塔去!”
那玄天塔中,神魔当道,凡人若是进入其中,定然难逃生天。如今危笙在塔内强夺巫清竹灵力,企图重生蚩尤神力,恰恰需要八百男儿祭祀。如今既然迟迟不见土苗族送人来,姑且就先借这灵巫族的男儿用一用罢!想必巫清竹与他们同出一族,说不定更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众将得令,便按照危煊之吩咐,渐渐将灵巫族军队引向了玄天塔地界。巫山岩等人不疑有他,却以为危煊不敌败走,当下急急跟上,以期直捣三苗族老巢!
这边厢双方鏖战正酣,可谓是将士浴血,天昏地暗。而另一边那胡灵姬和秦繁漪二人,却也正心急如焚,匆匆赶往玄天塔方向。
只听胡灵姬道“你可是看准了,那危煊当真将灵巫族人引向玄天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