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的变化,就连说出的这句话,也是极为平静。
“放过来是你要求的,拿开又是你要求,你真当我有那么好指使?”柏念瞧着她的面容许久,才轻佻一笑,甚至故意在她腰间的敏感处轻挠几下。如通过电一般的震颤,脚趾头都缩到了一块。柏念对于她的身体,算是了如指掌的。她贴着明晔,小声地说道:“你自己也是有欢喜的吧?”
☆、逐日弓(三)
那些纷杂错乱的记忆让明晔无法拒绝柏念得寸进尺的行为。她的不反抗倒是纵容了柏念的为所欲为,幽深的眸子如同深渊里头的漩涡,将人引入。游动的手四处撩火,或缓或急的喘声与娇吟在房中响起,暧昧而缠绵。
明晔闭着眼眸,她的眼睫上犹沾着晶莹的泪珠,等到体内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潮平复,面色也如同往常时候,她才睁开了眼眸。柏念侧躺着,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缠着她的发丝正在她的锁骨处写些什么。明晔一把拍开柏念的手,掀开了锦被,□□的身躯上有着斑驳的红痕,她丝毫不在意,捡起衣物就向着屏风后水汽蒸腾的浴桶处走去。施一个清洁咒不就成了?对于她的行为,柏念只是撇了撇嘴。隔着屏风,瞧见的是那绰约的身姿,水珠溅落的声音清晰可闻,她躺了一会儿,便也起身。
明晔湿漉漉的发丝垂到腰,薄薄的衣衫被染湿,腰上的肌肤又绰约可见。她坐在了窗畔,柏念则是拿了一条毛巾,替她擦拭那潮湿的发丝,动作轻柔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一个法决便能够解决的事情,可柏念终究是不愿意的,手从明晔的发丝间穿过,她满足地眯着眼,怪不得人间小儿女喜爱这般亲昵。
“我昏睡的这半个月,外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明晔往后靠了靠,正压在了柏念的小腹上,她的视线掠过了那铜镜,对上了柏念满泛柔情的眼眸,又快速地避开。
“应该没什么大事。”柏念不甚在意地应答道,她一直呆在房中,便连柏夜都没时间去照料,外边的事情,自然是不甚清楚的。
“我昏睡前中的那一箭,似是携带着千钧之力,乾坤剑意被击碎,有几分金光溶入我体内,没有丝毫的相斥。”明晔的眉头微微拧起,眸子里头盛满了疑惑之色,“我觉得那股力量很熟悉。”
“因为那力量原本就属于你。”柏念转身,那原本挂在了墙上的一把泛着金光的弓,被她摘了下来,放在了明晔的手中。明晔站起身,指腹拂过了中间的复杂纹路,轻轻地勾着那弦,一道光箭便隐隐的浮现。她低垂着眉眼,面上没有多余的神色,可是她知道自己,在触摸到这弓的时候,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她是使剑的人,然而一把好剑带来的震颤远不如这把弓来的多。“这是什么弓?”明晔开口问道。
“逐日弓。”柏念笑着应道。
逐日弓,箭射鬼城!在传世的典籍里头,有着关于此弓的神话。她转头讶异地望着柏念,瞧着她含笑颔首,脑子中的画面一闪而过,她不禁出口问道:“柏念,我们认识是不是很久了。”
“是啊,我等了你很久。”柏念轻声应道。她知道明晔口中的很久,并非她初至东莱的时候,而是更为久远的远古。
在这半月的时间里,叶镜成时不时在这屋子外头转悠几圈,等着明晔从里头出来。珍宝阁已经关闭,离妄大陆的修士大部分散去,除了几位东莱的弟子。这东莱的领主宫昀,在珍宝阁开启时候,死在了镜罗城城外,叶镜成认为他们留着是兴师问罪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没有任何动静,甚至对镜罗城中的人甚是恭敬。
明晔踏出房门的时候,她仰望着云气,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这平静的镜罗城,似乎酝酿着一股风暴。侧着头看柏念,她轻声道:“这镜罗城里面有妖气,想来是有妖修者潜入了。”
柏念瞧了眼不远处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叶镜成,只是轻声一笑。兽主之神在这镜罗城里头啊,什么妖修者潜入,分明是血脉被唤醒了。
凉风吹起,园子里头的香花落了一地。女子弯下腰,怀中兜了一堆花瓣。她缓步走到了沟渠边,低头瞧着那汩汩流动的水,青色的水草摇曳着,光滑的石头布满了青苔,有几只游鱼在愉快的嬉戏。怀中的花瓣被一并洒落,如同一阵纷纷扬扬的红雨。
“怀楚。”女子才一回身,就瞧见了那莽莽撞撞的青冥一头扎进了她的怀中。青冥扯住了怀楚的袖子,湿漉漉的双眸中盛满了不安,就算是虚影,就算是怀楚的一缕元神,她也要奋力抓住。姜怀楚低头瞧着青冥,眸子里头没什么情绪,她听着青冥略带着几分急切的话语,“北海与西域的弟子都回去了,宫明晔醒来了,柏念也出来了。”
“嗯。”轻轻颔首。
青冥皱眉,目光朝着那沟渠里头探了探,说道:“那影子已经死了,柏念竟然能够下这种狠手,就算是顶着明晔的面容,她也没有一丝怜惜,逐日弓又重新回到了明晔的手中。我们都是去灵渊,为什么不跟着柏念呢?我们这样做,使多年的情谊毁于一旦了。”
“那么青冥,我问你,你知道柏念到灵渊是为了什么呢?”姜怀楚拢了拢青冥的发丝,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