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砸下去,索性抛弃了肉身,可是元神一离体,就被吸入了一个葫芦里头还伴随着那人欣喜的怪笑。
烟影与赤溪浑身力量被压制着,比当初在白玉京所遭遇的恐怖数千倍。宫明晔与神子那般贴切,自己怎么会忘了呢?就怕修到渡劫,恐怕都比不过神子的一根手指头。贸贸然的冲动,带来的是灭顶之灾,视线在周围逡巡,那原本答应了守护他们的人也消失了。面对着一步步逼近的众修士,其中不乏有他们北海与西域的高手,在生命攸关的时刻,还真是什么都能够放弃呢。赤溪冷笑一声,忽然想起来那射碎了乾坤剑意的一箭,猛然回头,虽然只是道稀薄的影子,可是持着弓箭的女人依旧停留在了那里,娇媚的面容此时也皱成了一团,她提着弓,深情的注视着柏念,即使那人的目光冷得让人打颤。那女人收到了赤溪那可怜巴巴的求助目光,纵然心中满是憎恨与嫌恶,她还是准备出手救下他们。而柏念没有阻拦,只是抱着宫明晔消失在了这片林子中,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镜罗城外风云积聚,叶镜成自然也是看到了,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是毫无办法,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无法同那些修士相抗衡,也许自己真错了,根本没有这么强的实力,就不该开启那珍宝阁,这样就不会惹出事端来了。正四下踱步,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是柏念,她的手中则是抱着昏睡不醒的宫明晔。“这——”叶镜成满脸的震惊是痛意,还没等他靠近,就被柏念一拂袖子给推开了去。柏念带着宫明晔朝着那厢房中走去,叶镜成则是立马叫下人把城中最好的医师给喊了过了,他自己匆匆跟上了柏念的脚步,面前什么都没有,可是就如同撞到了墙上一般,额头肿了一个包。这就是修真人的禁制?叶镜成退后了几步,眸中闪过了几道懊恼与艳羡之色。
柏念将宫明晔抱到了房中,让她平躺在了床榻上,一缕灵力顺着她的周身脉络游动,却发现她的身上毫无损伤,收回了灵力,柏念轻叹了一口气,拭去了她唇边已经干涸的血迹。原本想要潜入她的识海里头,可又怕自己的元神力伤了她。纵然知道逐日弓不会对明晔有丝毫的损伤,可是她还没有醒来,自己的心到底还是七上八下的。脑海中反复的重现那场景,握着宫明晔略带着凉意的手,柏念的神情又变得凝重起来。
阎令之前说自己走错路是提示还是试探?她知道的恐怕是不少呢。那忽然出现的人是为了护住东莱还是西域与北海呢?又是谁这么大胆把她给引了过来?冷冷地笑了一声,眸中笼罩着一股子阴霾。这逐日弓忽然现世,如果是真身,这一箭怎么可能只摧毁了明晔的乾坤剑意,恐怕方圆数千里都会被那一箭给毁灭。小心翼翼地察看了宫明晔,见她一时间没有醒来的迹象,柏念转身便消失在了房中。虚假的便是虚假的,不管它是怎么出来的,敢做这等犯上的事情,结局必然是死路一条。
那林子里头干干净净的,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树上的鸟儿滴溜溜的鸣啭,在疾风掠过树梢的时候又快速地冲上了云霄。那个人还在,她一脸娇媚的笑容,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流光百转,见到了柏念重现出现,只一个瞬间,她便缠上了柏念,在她的耳垂边轻呵道:“念儿,你还是会来找我。自我们分离,万年了,你一点儿都不想念么?那些可恶的诸神用天火焚烧我,将我的元神囚禁在了无尽之渊,如今我解脱了,我回来找你了。”
“你是谁?”柏念没有推开人,只是冷淡地问道。
“念儿,别闹。”那女人笑容一僵,在柏念的心口捶了一拳,嗔怒道,“难道你被凡间的女子迷惑了心智?我如今成了你想要的模样,你不高兴么?还是你想要我变回从前那清冷淡薄的样子?”
“为什么你的身体只是一道虚影?为什么你的神力远不及当初?”柏念推开了黏在了自己身上的人,她原只是一道虚影,加上这幅妖娆的模样,很少人会将她与明晔联想在一起,实际上她们的五官别无二致。柏念看着她是不带有一丝的感情的,倒像是万年前两个人的位置更变了。
“被囚禁了太久,神力都逸散了,就连形体也只能维持这个样貌。”被推开后的人,面上的笑容僵硬了,眸中也掠过了几丝戾气。她伸出手,逐日弓便浮现了,舔了舔嘴唇,用最具有蛊惑性的声音说道,“除了我,这世上还有人能够拉开逐日弓么?”
逐日弓是明晔的本命神器,当初的明晔被遣入轮回,这逐日弓自然也就消失了。这人手中的神器是真的,柏念的眸子中划过了一道狠厉之色,瞬间移到这人的面前,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颈:“只不过是一道影子,也妄想取代真身?你当真以为我连真假都分不清楚?影子修成了形体,你确实厉害,可是没有明晔留下的心头血,就凭你也想要拉开逐日弓?”柏念动了杀机,她的手越缩越紧,金光在掌上流窜,在那人的瞳孔里头折射的是阴冷无情的样貌。“是谁让你出现的?”手中的力道稍微的松了松,使人得以有喘息之机。
“我——我只是、只是顺从,您,你内心的呼喊而来!”那影子断断续续地说道,趁着这个时机,她从柏念的手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