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给的书修炼气息后,觉得对天象似乎有了不一样的理解。从前,她看天,只会看到天,但现在她再望天,除了那一抹淡蓝外,总觉得能感知到平静背后的一丝波谲云涌。
看来,自己果然是天神的后代,这种奇异的感知能力,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
“浅月,明日你还教我打猎好吗?我忽然觉得打猎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以前我从来没玩过。”
“可能要过几天了。”黎浅月望着天空喃喃道。
“为何?浅月不愿意教我?”
“不是,瑶儿,要变天了。”
“不会吧,你看近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怎么会要变天了呢?我观察过天象,最近星星也能看得很清楚,应该是大晴天啊。”
黎浅月皱皱眉:“那好吧,反正如果是晴天,我就教你。”
李瑶显然没有注意到黎浅月神色里的一抹忧郁,她的注意力全在黎浅月答应教她打猎上,便拍着手,笑得越来越欣喜。
黎浅月望着前方李瑶带着一丝喜悦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她终于找到了她人生的意义,她好想拚命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或许是自己太多虑了吧,人总是这样,有了自己珍爱和想保护的人后,就会变得有些患得患失和害怕了。
但愿,明日真的是个好天气。
皇宫内。
自从羡贵妃走后,李延便每日都期盼着她能回来,他不信她能对鸢儿如此狠心,他总是坚信着,即使她对自己没有感情,对鸢儿也一定有,不然怎么会给鸢儿亲自取名?
鸢儿这几个月的五官似乎更长开了一些,确实有几分像她,因此李延总是格外疼爱,一直让她睡在自己的寝宫中,只有鸢儿哭闹时才让奶娘带下去喂奶。
其实他心里很是担心,他担心有一天鸢儿也像她母妃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了。或许是老来得子,又或许是真的惦念她,因此格外疼爱鸢儿,以前就连瑶儿都没有这种待遇呢。
但不知为何,鸢儿一向乖巧,除了饿了或者尿了,基本不会吵他,下人们都说小公主实在乖巧得让人疼爱。但最近,鸢儿格外闹腾,总是莫名就哭起来。
他也曾请御医来看,以为是鸢儿生了什么疾病,但御医总瞧不出什么来,说小公主一切正常。但即使尿过,吃过了,还是不时就哭上那么几声。
李延看在心里也十分焦急,但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敢随便喂她什么药呢?只能把她抱在怀里不断哄她。
“鸢儿,你是不是想你母妃了?”
“鸢儿,难道你是真的病了?”
“鸢儿,今天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叶安在一旁看着也在心里叹息,皇上何时对自己的子女如此上心过呢?别说公主了,就是几个皇子,也不见他如此殷勤呐,幸亏这孩子是个公主,否则日后恐有杀身之祸。叶安毕竟生活在宫中,自然知道皇家的残忍无情。只希望这个小公主能平安长大吧。
“叶安,娘娘找到了么?”
叶安垂下头:“陛下,已差人到处去找,但至今也没有消息,就差把大阡翻个底朝天了。”
李延叹口气,她是多么讨厌自己,不惜这一切代价也要逃出去。但他不甘心,他是皇帝,大阡国最尊贵的人,他不信还有谁能给她提供更好的生活。
“近来皇后那边如何?”李延最近觉察到,皇后那边有些异动,但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异动,反正皇后的神情不像之前那般温顺,那眼神中总带着一丝他说不出来的感觉。
女人是最善妒的,皇后掌管后宫多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但何时见过李延这般宠爱那个羡贵妃的?索性他们的孩子是个女儿,要真是个男孩,皇后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一定要除掉那个孩子。
“陛下,皇后娘娘那边似乎最近与朝臣联系得比较频繁,好像听说还曾与王将军通过信。”
李延眉毛一挑:“王将军?王世飞么?”
“正是王将军。”
李延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王世飞是皇后的母舅,他虽然常年不在黄谐,镇守边关,却手握重兵,万一皇后真有什么异动,那自己便不得不早作准备了。
其实皇后心里想要什么,他是明白的,皇后无非是希望他能尽快立储。这些年他确实觉得自己老了许多,很多事都力不从心了,只有跟羡贵妃在一起,他才会觉得很轻松,又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作为宫里的女人,无非将来依靠的是自己的儿子,当皇后,远不如当太后。这些心思,李延怎会不知。
“叶安,其实皇后在想什么,朕也不是不明白。”李延喃喃道。
叶安一听这话,忙俯首下来。
“你可知朕为何迟迟不立储君?”
“陛下春秋正盛,自有陛下的道理。”叶安不愧是常年伴在君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他都非常有数。
“这储君之位,朕不是没有考虑过康儿,他是皇后所生,虽不是嫡子,到底也身份尊贵。只是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