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还是说了。
毕竟他清楚得很眼前这个勾引他的大官家的女儿是个荡妇,还是个有夫之妇,要是因为这样勾搭在一起,没几日就谈婚论嫁怕是有点儿幼稚。他之所以愿意跟这杨德仪来往,不过是图新鲜,再加上这个杨德仪很有熟妇的风情,跟杏花那种不一样,他一时贪鲜就跟杨德仪勾搭成奸了。另外,他还想跟这个杨德仪勾搭上之后,获得一些实际的好处,比如说权,比如说钱。
两个人才在一起几次,时间不过半个月,他也没有很快就提出来了这方面的要求。
杨德仪跟梁三郎勾搭,倒是想过若是自己那个卧病在床的官人病死了,让梁三郎做她的备选官人。
对,就是备选,因为她想,万一她后面碰到比梁三郎还要俊美的郎君呢,那样的话,她肯定是要挑那个更好看的。
不过,目前来说,她对梁三郎还挺满意,也愿意给他些好处,比如说梁三郎送来的五十块豆腐,她直接用一千文买下,尽管这些豆腐后面都给倒掉了。
既然两个人都没有把这一段关系当成事儿,所以在对方面前谈论自己的另一半也没什么禁忌了。之前杨德仪就在梁三郎跟前说起过她那个病痨鬼的官人,说他这样下去要拖死人,语气十分厌烦。
梁三郎倒是没有在杨德仪跟前抱怨过杏花,大概他觉得现在跟杨德仪说那些,好像是要迫不及待跟她一起一样。那样的话,反倒要把人家吓着。其实,在他心里对杏花的讨厌可以说是比杨德仪讨厌她那个官人有多无少。
今日他提到杏花生了孩子,要不了多久进城,就想看看杨德仪会怎样,会说什么。
杨德仪呢,估计在浪荡上头比较在行之外,脑子是不够用的,所以,梁三郎这么一说,她立马就不高兴了,说梁三郎还用得着顾忌那个乡下的女人吗?自己可比她高贵多了,是个男人都应该要选她。
要不是杏花刚给梁三郎生了儿子,杨德仪非得要梁三郎休了杏花,好好做自己的情夫。若是将来她的病痨鬼官人死了,梁三郎这个情夫当得好,她还可以让他成为自己的官人,享尽荣华富贵。
梁三郎见杨德仪这样,就晓得她还是有点儿在乎自己的,心里一喜,就说了,他最近想做点儿别的买卖,听人说去金城镇淘些便宜香料和绸缎来卖,能赚不少钱。他嫌弃卖豆腐辛苦赚钱不多,所以想去金城镇看看,可手上缺本钱,所以想跟杨德仪借点儿。
杨德仪瞟他一眼,问他要多少。
梁三郎直接开口说需要一百贯钱,他估摸着杨德仪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个钱。
还别说,这让他猜准了。
因为杨德仪是她爹娘的独女,疼得眼珠子一样的掌上明珠。
她出嫁时,她爹娘给她准备了丰盛的嫁妆,铺子田产,一年也有上万贯的出息,现钱也是达到了十万贯。
所以,她根本就不缺钱,梁三郎提出要一百贯钱,在她看来简直不值一提。
所以,她很快就答应了,并说:“这钱也不用你还给奴家了,你呀,在你娘子进城后,依旧常到这里来陪我就行。你若将我陪得好,不定以后连买卖人都不用做了,我让我爹给你弄个官做一做。”
梁三郎一听心头欢喜,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不手舞足蹈,抱着杨德仪就亲了一口,并说这就再好好陪一陪她。
说完再次翻身而上,他知道怎样才能把这个荡妇伺候好,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登上青云之路的天梯。
因为这多出来的一回伺候,梁三郎在这个杨德仪位于梧桐巷的私宅中耽搁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天黑了才回去,比平时晚得多。这让他姐梁二娘十分不满,问他这去梧桐巷送个豆腐,来回不过半个时辰的事情,往常他耽搁一个时辰也就罢了,只当他贪玩,又去哪个茶坊酒馆里面去消磨时间了。这一次可倒好,天黑尽了才回来,这也太贪玩了,都是当爹的人了……
一边念叨,梁二娘走过去拍打梁三郎,却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儿,还有他头上插着一根从来没有见过的福字金簪,一下子就起疑心了。于是抓住他问,问他是不是去跟什么女人鬼混了,还有他头上的金簪是怎么来的。
梁三郎当然不承认去跟女人鬼混了,他说他头上的金簪是今日去赌坊里赢的,而身上有脂粉味儿,是因为赌坊里有客人带了小姐来,所以,他身上也难免沾了味儿。
一听说弟弟去赌去了,梁二娘更生气,又在他身上打了几下,教训他以后不许去赌钱。
梁三郎抱着头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了,这才躲过了姐姐的责打。
那边厢,忙了一天的顺娘也在这时候才回家,回屋去换了家常衣裳,就跟谢二娘一起下楼来去饭厅吃饭。
一家人吃着饭时,齐氏就把想求顺娘帮忙,让顺娘帮着高大郎讨个媳妇的话说了。
顺娘和谢二娘就一起笑,问这是不是昨日路氏来求见嫂嫂说的话。
齐氏摇头,实话实说:“这事跟梁二娘相关,是这样的……”
等她说完,顺娘和谢二娘吃惊非小,认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