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友人来威胁常昊,常昊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尽管常昊险些气出羊癫疯,但也依旧忍痛,放虎归山。
到达玉尹山庄之时已是七日之后,三月见到赫连雅时立刻扑入她的怀里,“母亲安好?”
此时三月早已恢复本来面目,赫连雅摸着女儿的脸,眼泪婆娑,颤声说:“三月肯原谅母亲不辞而别?还千苦寻来,你未出事,便是我最大的欣慰。”
三月破涕为笑:“三月不曾怨过母亲。”
那立在一旁半天不做声的儒雅男子却突然笑道:“世侄女果然像大哥,这气质,这轮廓,分明是与大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呀。”
三月对萧玉尹行礼:“拜见萧庄主。”
萧玉尹身侧随着萧靳,她自然猜出萧玉尹的身份,再者,萧玉尹的轮廓与丹台阁禁地里的屏风上所描绘的差不多,十几年过去了,萧玉尹的面庞仍旧这般俊美,就像没有被风霜洗礼过一样。
萧玉尹连忙道:“一家人不要见外了。”
丹台阁一众下属拜见过萧玉尹后,立即向师少松行礼,“见过王爷。”阁主是不能称呼了,只能称呼王爷。
昔日与他一起叱咤风云的杀手们,如今少数汇聚一堂,让师少松感怀当年的雄心壮志。而苏白衣起死回生之事师少松早已知晓,只叹了一句:“造化弄人。”
锦怀与饮风自然有许多话想与师少松说,碰巧三月叫白衣过去。纵然心里有准备,但再次面对赫连雅时,苏白衣仍是有些拘谨,于是轻声道:“赫连夫人。”
赫连雅自不会忘记另外一重隐患,便是三月与这苏白衣之间的关系。少松之前与她谈及此事,她是万万不会允许这等荒谬之事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她微笑说:“劳烦苏姑娘照顾三月,一路劳顿,苏姑娘先去歇息一下吧。”
这原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客道话,苏白衣听了却万分揪心。
三月突然牵起她们二人的手,笑道:“母亲,白衣,你们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谁都不许离开。母亲,您懂吗?”
赫连雅怎能让女儿看出她的心思,当下笑道:“母亲是过来人,如何会不懂。”
三月开怀一笑:“多谢母亲体谅。”然后握紧白衣的手,发现她的手好凉,转头见白衣正笑的开心,便放下了心。
萧玉尹看得好奇连连,却知此情此景应该回避,便让萧靳去吩咐厨房,晚宴要做的丰盛点。自己则回去后院,忙着弄那些未完成的诗词,他喜好研究诗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赫连雅从师少松的口中得知,卓饮风竟是当朝丞相卓群的儿子,此子年少有为,武功卓绝,在丹台阁中与锦怀平起平坐,是个有谋略有胆识的孩子。赫连雅心中自有盘算,席间对女儿旁敲侧击,看看女儿对卓饮风是个什么态度。
三月岂能不知母亲的打算,她心中有些不悦,饶是昔日与卓饮风有生死之交,此时也不得不撇清干系,于是道:“母亲之意,女儿自然明白,但是饮风早已心有所属,女儿怕不是他心中的良人。再者,论朝堂,卓家世代为臣,女儿的身份自不必多说了,母亲懂得。论江湖,我与他是主仆关系,母亲,何来此意?”
三月的借口太直接了,直接到让赫连雅无从招架。师少松忙提了杯酒,“好啦,咱们干了这杯,都早些歇息吧。”
萧玉尹跟着举杯笑道:“是啊,世侄女,来,世叔敬你一杯。没想到失散这么多年你依旧与大嫂重逢,这是天意让你与大嫂续母女之缘。你可要记住了,你此刻的一切,都是你母亲给予的,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你母亲伤心难过。”
萧玉尹话中之意三月自然明白,若非有事求沐王,她是不会如此忍耐的。但此事不能在饭桌上提及,不然被母亲抓住把柄,很可能会影响沐王的决定。她先是给母亲夹了些菜,后又给白衣夹了些,她的举动说明了,赫连雅和白衣,都是她最重视最关爱的人。
这顿饭吃的苏白衣浑身不自在,她能明显的感受到,赫连雅不太喜欢她,无论是言语间的客气,还是态度上的疏离,都让她倍感揪心,这婆媳关系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只能去请教昔日的好友,今日的“情敌”。
卓饮风就知道今夜有人来找他,所以特意在凉亭里烫了一壶酒,准备与佳人共赏月色美景。
佳人来了,坐在卓饮风身旁,卓饮风亲自给她倒满了酒,嘿嘿一笑说:“尝尝?”
苏白衣一身素白雅衫,似与灿白月光融为一体,干净,纯洁,与她美丽的容颜交相辉映,就像一个儒雅的仙子。
卓饮风一声感慨:“这样的儿媳妇去哪找啊!我看赫连夫人是看走眼了,才会不选你。”
苏白衣喝了口酒,说道:“就算我是天仙,她仍然不会同意。我看出来了,她中意的是你。”
卓饮风一副开心的欠揍样:“我可真幸运啊,赫连夫人居然看上了我,你放心吧,后半辈子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三月的!”
苏白衣瞪了他一眼:“你敢。”
卓饮风摇摇扇子,晃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