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人世,这孩子身份存疑,朕实在不敢错认,冒犯了皇叔。”
过了两日,便有一少妇自称是梁王故人,带着梁王印鉴和明空,来到了宫门口。
两人出现时,正好是下朝时分,撞见了百官,此事被宣扬开来,唐熠只得将二人接进了宫中。
一番查探后,确认那突然出现的女人是梁王在世时的心腹,再加上明空与梁王极相似的面容,众大臣纷纷恳请唐熠让明空认祖归宗。
唐熠妥协了,在宫中设宴,宴请百官,庆贺宗室后继有人。
此举叫底下人心思活泛,思绪早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毕竟皇上登基一年多,身边都还没个服侍的人,一个将要行冠礼的人了,还没有子嗣。这在皇族是件多么严重的事啊!
偏皇上还跟丞相家的女儿不清不楚,如此看来自家女儿成为国母的机会,实在渺茫,再看皇帝身边那个怯怯弱弱的小殿下,大臣们心中所想竟出奇一致。
百官一齐劝皇帝早日立下储君。
甚至有大臣建议,等唐熠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再重新立储。
面对百官们的建言,唐熠自然是大怒,坚定的拒绝了。
晚宴过半,席上出现一队舞姬,个个妖艳魅惑勾人,耳畔又有靡靡之音,加之先前饮下的酒水,酒意上涌,心神恍惚,连那舞姬到了眼前,唐熠也没发现什么不妥。
一抹银光晃过,匕首从水袖里滑出。
“有刺客!”
听到尖叫声,唐熠酒意消去大半,扬手一推,面前的茶几飞出去,将那舞姬绊住。
“护驾,护驾”总管太监扯着鸭嗓子拼命的喊道。
两旁的宫人、大臣纷纷簇拥在唐熠身边,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刺客眼见行刺唐熠无望,眼珠一转,便将目标临时改成了的明空。
孤伶伶的小可怜,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再好不过了。
唐熠见舞姬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仿若置身事外的明空时,心头闪过一丝不妙的念头。
那刺客或许本来的目标就不是她,而是接着那个孩子用舆论踩死她。
“小殿下!”
众人眼见姬拿着匕首朝明空袭去,便知道那孩子只怕是凶多吉少,惊叹之余便看见另一道银色身影飞了过去。
“皇上!”
舞姬似乎早已经下定决心,今晚必定要得手,也顾不得唐熠的攻击,手上的匕首精准无误的□□了明空的肩上。
她是想插入胸腔的,只是身后人一掌打在她的手臂上,落点便偏了。
“明空!”唐熠搂住面色灰白的孩子,急召御医诊治。
舞姬咬破了嘴里的药囊,含笑而终。
侍卫扯下她脸上的面纱,竟然是那日领着明空入宫的女子。
可她为什么要刺杀皇上和明空殿下呢?
大臣们百思不得其解。
谭阁老作为三朝元老,也受邀参加了此次晚宴,位置靠前,是以清楚的看见了那女人的容貌。
这女人不是前些日子邀请他们合作的那人吗?
虽然那晚夜色浓郁看不清面貌,可这女子有六指,是个很好记的标志。
谭阁老心惊胆战的回了府里,将在宴席上发生的事同督学和山长说了。
山长:“此人竟想刺杀皇上?那我们先前同她商议…”
谭阁老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如收手吧,如今那个人也死了,此事也再无他人知晓,倒也算安全。一切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谭阁老现在是万分后悔,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答应了那个女人呢?这么多年的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了,就落得万劫不复之地,他当时拿来那么大的胆子呢?
这般想着,看向两个昔日的爱徒不由得多了几分埋怨之意。
督学惯会看人脸色,又喜欢将事情复杂化,如今看见谭阁老这神色,便猜测恩师有些后悔了,甚至是迁怒他们二人。山长是个书呆子,给他一卷古籍,便能关在山上一整年,可自己呢,若是叫恩师厌恶了,日后没了依靠,同僚还少不得排挤他?再者,没了钱财,家中开支、仕途上的交道可如何应付?
不能让恩师从这件事里离开。
“大人,怎么就想着离开呢?难道是对世袭的王爵不感兴趣了?”
一道女音破门而入。
“是…是你。”
白天在大殿上吐血而亡的舞姬,如今竟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也不知道在外面多久了,这冷不丁的出现,叫谭阁老吓得不轻,浑身抽搐。
舞姬走到他身边,端起温热的茶盏,轻笑出声:“大人可真是不中用呢。”
“你还想干什么?”
谭阁老原以为这女人已经毒发身亡,便是死无对证了,哪知道她还活着,这样看来自己此后还得听这女人的吩咐。
可怜他一生为名声所累,临到了了还是不能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