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捂住自己的包,一副无辜样看着谢玉涛,“不会吧,你拿了30万的奖金,该你请我。我的钱要存起来买房子娶老婆。”
“每次都是这一套,房子满大街都有,有钱就能买到。老婆呢,三个月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动静,连个电话都不敢打,倪长青还会等着你?”谢玉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幸亏我没看上你,要不一天同你吵10架。”
你这从不饶人的嘴,哪个女人和你在一起,每天都会吵12架。
上次苏红在北京呆了几天,她被谢玉涛这张损人的嘴整得哭笑不得,最后只是很无奈地总结了一句,“她就是个烦人精。”
“行啦,明天我掏钱你请客。”谢玉涛白了她一眼,“这次回去你要还搞不定,明天花的钱就从你工资里扣。”
姐姐啊,你吓唬我也没用。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简单。
虽然这次一楠想着回去见倪长青,可有个问题却在困扰着她。见了面,即便是同倪长青合好了,可然后呢?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楠与公司签了一年合同。谢玉涛的知人善任,让她不可能半途丢下工作辞职回家。起码她会干满一年,再重新规划自己的职业。
倪长青作为一名京剧演员,更没有可能到北京工作。
两地分居的日子,一楠无法想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在现如今充满着无限诱惑的社会里,这句话只能作为优美的句子写进课本哄骗不懂事的孩子。
同性间的爱情既没有血脉的牵挂,也没有家产的羁绊,单凭一条感情线维系着,本来就单薄得让人小心翼翼不敢节外生枝,而两地分居会出现种种无法预测的状况。
生活在一起是情侣,分居两地只能算是相好。一楠不希望自己的爱情有这样的缺憾,何况倪长青未必能接受。
明知自己暂时无法给予倪长青一个安稳的日子,那为什么还要去打扰她?一楠不容许自己做这样不负责的事情。
经过这三个多月的时间,倪长青已经归于平静。现在她全身心地准备参评梅花奖,一楠不愿意自己带给她更多的困扰。她知道梅花奖远比电视大奖赛难度高。
一楠这深思熟虑后的想法,结果被开车到机场接她的苏红两句话就拍灭了。“你太教条了,遇什么河搭什么桥,顺势而为。别又瞻前顾后。”
对待爱情,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想法和举动。一楠也不愿同苏红辩论。
其实,从感情上讲,一楠恨不能此时直接去找倪长青。只是她矛盾的心理让她一直克制着这份冲动。
一直捱到除夕的傍晚,一楠实在撑不住了。弟弟一家三口兴高采烈叽叽喳喳的对话,老妈老爸喜气洋洋忙里忙外的身影,还有那窗外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热闹,让一楠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不能让倪长青一个人在冷清的家里过这个年。一楠从床上跳起来,抓起大衣,向弟弟要过车钥匙就冲出了家门。“你要干嘛去,马上就要吃饭了。”
“一会儿就回来。”她把妈妈的声音关在身后,冲下了楼。
等一楠把车停在京剧团楼前,从车里出来仰头一看,整个四层楼没有一扇窗户亮着灯,她的心随即也暗了。
楼里的寂静让一楠不敢放开步子上楼。一楼楼道的灯不亮,她越往上走,心越凉。往日一上到三楼,说笑、吊嗓子、炒菜做饭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此刻,一楠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四楼的灯也坏了。黑漆漆的楼道,看不到一丝从门缝里透出的光亮。
昨天苏红还说,前几天她来看过倪长青。看看她过节有什么要帮忙的。苏红还特意问她,在哪里过年。倪长青说她就在剧团,过年要下乡慰问演出,所以哪里也不会去。
一楠站在倪长青家门口,举起手臂又慢慢放下了。门后的寂静,分明屋里就没有人。倪长青不能回老家过年,也许她是去朋友或同事家了。
一楠叹口气转身下楼。刚刚点燃的希望如同天上的烟花一样,瞬间即逝。坐在车上,一楠说不出的心灰意懒,她都不想发动车往回开。
没有她梅一楠,倪长青也要过年的。幸亏刚才她没有贸然地打电话,不然还真是打扰了倪长青不知与谁的欢聚。
妈妈的电话把一楠从沮丧无望中叫醒,“就等你开饭啦,快回家。”
回家吃着团圆饭,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这是一楠第一次单身过春节。以前有楚雨涵在,无论她俩除夕晚上去谁家守岁,两个人总在一起。等午夜钟声一过,她们就相伴着回自己家。
初一下午,一楠去陈默家。不管陈默会说什么,一楠是必须要去看她。
陈默一个人在家,周大哥出门拜年了。“回来了?北京的工作还适应吗?”陈默不提一楠的不辞而别。
一楠大致讲了讲自己的近况。“见过长青了?”陈默给一楠剥了一块她最喜欢吃的榛子巧克力。
想到自己昨天的自作多情,一楠苦笑。
“你没见到她?不对啊,”陈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