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的手挪倒她胸前的衣领,狠狠的抓在手里,终于还是将她用力的推开,然后起身,把眼泪都擦掉;几次深呼吸,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全部都咽也回去。
打开门的时候,门外的伺仆一眼就看到了田希文,并不意外,只说:“原来田小姐也在,四先生让田小姐也一起下去。”
黄芳菲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信步走出门去。
田希文与黄芳菲一前一后来到大堂的时候,黄家被软禁在大本营里的人差不多都齐了。黄少杰一袭军装笔挺的立在堂中央;老爷子坐在正堂的梨木椅子上,拐杖立在身前,显得有些气弱。景颐则站在黄少杰旁边,背向他,这回没有人讲礼数往来。黄少昶却仍然是捧着笔记本电话看着股市行情,眉头深锁。黄少奇与黄千航立在老爷子的旁边,看不出神色。
黄千桦牵着庄默然跟在沙莞华后头也才刚到,想是也是才被人从房间里请出来的。
黄少杰目光如炬的盯住黄千桦,待到她到了堂里,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她跟前,叭的一下响亮的耳光削在她脸上。
黄千桦也因为前头挨了沙莞华的耳朵,这下再来了一巴掌,整个都马上就肿了起来。她莫名的瞪着他,不明白这耳光为什么来得这么突然。
黄少杰腮帮鼓动,自腰间刷的抽出手枪,重重的抵在她的脑门上:“挺不错啊,可以把黄家三个亿白白送给别人。还能胳膊肘往外拐,懂得用黄家的名头来做事了,你这是在巴结景颐吗?我告诉你,巴结她没用,得巴结我,你背着我偷偷替她搞的那些小伎俩,我一清二楚!”
“老四!”老爷子见他掏枪,一声爆吼,将在场所有人都吓住了。
“四弟,你干什么啊?千桦做了什么让你要这么对她?”沙莞华这下总算有点当母亲的样子了,终于看到她出来护犊子了。
黄少杰收了枪,白了一眼沙莞华,转而对黄芳菲说:“五妹,老爷子给你保管的东西,是时候拿出来了。”
“什么东西,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黄芳菲装傻充愣,明知道他说的是老爷子遗嘱的事。
“哼,现在还嘴硬,你知道为什么我把你们的姘头都带到黄家里头来吗?”黄少杰走到田希文面前,用枪口在她脑袋上敲了敲:“还都是女姘头,口味真独特。五妹,你应该不用我多说,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不拿出来,她脑袋就开花。”
“黄少杰,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你以为就没有人能办得了你吗?”景颐看不下去她这副嚣张的样子,对着自己的家人都可以这么无耻,简直无法容忍。
“闭嘴,你真以为自己顶个市长的名头就是根葱啊?哦,你是有恃无恐是吧?你还以为陆千扬能给跑出什么名堂来?我一会儿就让你见见她。”黄少杰反唇相讥,没有把景颐放在眼里;接着对黄芳菲说:“五妹,你还站着干什么?真的不管她了?”
黄芳菲咬咬唇,不敢直视田希文,眼神却不停的瞄着老爷子。可是,老爷子坐定如山,半句也不吭声,叫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未了,她还是决定把遗嘱交出来,她明白黄少杰的目的,就算没有田希文,他也一样会让别人成为她杀鸡儆猴的工具。而她最不想要看见的就是骨肉残杀,流血发生。
于是,她闷闷的走向大门口:“我把她放在设计总院田希文的公寓了,来回要点时间。”
“不要让我等太久。”黄少杰冷冷。
黄芳菲回过头,深深看了一眼田希文,什么也没说。
黄芳菲走后,黄少杰自顾自的打电话:“什么?这点事都办不了,他们可以关门大吉了。”
“他们说,那三个亿是个人财产,属于自由转让,不存在违法行为,他们没有证据冻结。而且,您是军方,景颐长正在做反腐工作,而且数目巨大,他们不好随便裁决。”电话那头的人越讲越小声,就怕这些消息一通到黄少杰的耳朵里,自己就得遭殃。
“把姓安的给我截住,带到黄家来。”黄少杰立马又作出批示。
“那,那个!她已经把钱全部都转到了瑞士银行;而且,人也不知去向……”那话那头的人话语里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黄少杰忍住冒火的脾气,挂了电话,腮帮鼓动得越来越频繁;毒辣的目光扫过景颐停在黄千桦的身上。
“你,你要把安瑜怎么样?”黄千桦对上他的目光,尽管强撑无惧的神色,可听到安瑜显然就软了不少。
黄少杰快步走到庄默然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庄默然就像一只小鸡一样几乎要被她拎起;他对黄千桦:“你还有三个亿来救她吗?”
“你放开她!”黄千桦要扑过去,被沙莞华拉住。
黄少杰不跟她啰嗦,手一扬,庄默然就像一个被丢弃的玩偶,扑到黄千桦的怀里。他走到老爷子跟前,将手机搁在桌子上:“小孩子的压岁钱我可以不追究,大头在你哪儿。我回家的目的很简单,不是为了吓唬小孩子的,我只要所有财产的支配权,黄家所有的流动产,不动产,未来预知产,由我支配。我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