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高满歌看着校场上整齐划一、精神抖擞的将士们,不由得点了点头:“我来到凉城做这个征西大元帅已经三年了,三年来,我整肃军纪,但凡有起哄不服的人,全部军法从事,所以你们中再也没有人敢闹事,我知道你们怕我,我就是要你们怕,只有怕了,在战场上,你们才会听我号令、听我指挥,不会做出令武人蒙羞之事,更不会因为不听军令而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而这三年来,戈林依旧频频挑衅我边境,她们仗着大漠这道天然屏障来去自如,我们找不到她们,所以也就无法打败她们,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想要好好的打一场仗,好好的为曾经牺牲在她们刀下的亡魂报仇雪恨;今日,你们所有的怨气可以发泄出来,我军的探子已经探得戈林女王的牙帐所在,而她素常喜欢呆的地方也已经被我们探得,现今那戈林女王就在牙帐之内,我们便一起前往牙帐,活捉戈林女王黛丽丝!”
“好!好!好!”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令人心潮澎湃。
高满歌做了个手势,满场顿时寂然:“我刚刚得到消息,圣上犒赏三军的赏赐正在路上,就等我们凯旋之时赏赐给我们,所以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你们活着回来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掉你们面前、旁边和身后的所有敌人,十万人,我要一个不死的带回来!”
看着她们或稚嫩或成熟或饱经风霜的脸,高满歌大喊:“答应我,你们定会活着回来!”
“活着!活着!活着——”声音依旧整齐划一,高满歌心有触动:“出发!”
十万人分几批进入大漠,分别在牙帐远处或不远处埋伏下来,直到第八日高满歌带着主力部队赶到牙帐,牙帐附近连带着老弱妇孺也只有五六万人而已,知道不敌便想要逃走。
“她向着北边逃去了,副帅。”一副将冲着翔麟说
道,自从高满歌接了大元帅印,翔麟便与历城将军一起,都成了副元帅,她此刻带着部下守在西边,看到那穿着一身戈林女王衣服的人向着北边跑去,北边也早已有埋伏,翔麟自是不甘心功劳旁落,带着人就直奔那人而去,却未料想从牙帐里忽然又冲出一骑兵马,突围西去,这边翔麟已觉出不好,部下抓了那人来,一问,果真并非真的戈林女王,“真是个狡猾的女人。”翔麟顿觉懊恼,带着人连忙赶到高满歌要她埋伏的地点,高满歌此刻也已带着人追着戈林军队到了此地,她停下了马,没有再追。
“为什么不追?”众人不解。
“粮草不够了。”高满歌怒气冲冲的转过脸来,看着翔麟:“来时我告诉过你,那黛丽丝不是个好对付的主,要你务必在此埋伏好,为什么不听我指挥?”
“是末将贪功,愿受军法!”翔麟下马,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我自然不会饶过你。”高满歌勒转马:“没有捉住黛丽丝,便算不得胜,你我都要领罪,回营!”
“元帅,她们怎么办?”一个属下指着被赶到一堆瑟瑟发抖的戈林妇孺们:“这些戈林人可真是狠心啊,双亲妻女都留下,她们却反倒跑了。”
“弱肉强食,戈林人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的,不要管她们了,马上回营!”
“可是难道不杀了她们,以绝后患吗?”
“皇父摄政大人的意思,是要戈林臣服,杀了她们,徒增戈林人的仇恨,那样,便只会延长战争。”
“是。”
这一次是高满歌三年来第一次主动出击,倾巢而出的目的就是要活捉黛丽丝,结束战争,却因为翔麟的贪功和曹无期的延误军机而失败了,十万人,连伤者不到一百人,这是她一直以来大力练兵的成果,她知道,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的战争便只能用将士们的生命来换取胜利,一将功成万骨枯,武将惜命却也不惜命,在战场上,谁都是不怕死的,但是当战斗结束,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就此长眠地下,任谁,都无法释怀。
回到军营,她吩咐文书官:“立刻上折子,就说请皇父摄政再给我两年,不,一年时间,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会捉到戈林女王。”
“哟,高元帅回来了?”曹无期从军帐外走进来,还笑嘻嘻的:“我听说这一次没捉到戈林女王,没捉到就没捉到吧,下次捉到就是了——”
“你还敢来——”高满歌抽出剑直指她的咽喉。
“主帅不可——”下属连忙劝阻:“她是朝廷派来的,杀了她不好向摄政大人交待。”
“你、高满歌、你要做什么?”曹无期连忙跑出军帐,一边慌不择路的跑,一边不停的大喊:“杀人了,高满歌要杀朝廷命官了——
”
“传我命令——”高满歌收剑回鞘:“翔麟不听号令,立斩;曹无期贻误军机,五十军棍,立刻执行!”
“翔副元帅是副帅,是不是要向皇父摄政请示一下,而且曹无期乃一介文人,五十军棍必定要了她的命啊——”
“皇父摄政予我生杀大权,若不依军法处置,我往后还如何做这个大元帅,若我当初不接便罢,既然接下了这个大印,便当尽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