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突然不存在了,冯素珍就要被问斩,父皇突然重病不起却还坚持要杀无赦,皇兄还是那副麻木的样子,就连一剑飘红也不知所踪,自己到底该怎么做?至今回忆起来,还是满心的失措。
“那时。。。那时。。。”天香哽咽的声音再说不出话来,双手捂着脸微微发抖。
冯素珍看着天香发颤的肩头,心头泛过一层细细密密的疼,这竟是那个活泼灵动、无忧无虑的公主么?自己要怎样才能补偿对她的伤害?
金榜题名的冯素珍此时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也许让她发泄个痛快也好吧,于是轻轻的将她揽进自己怀中,低声呢喃着:“天香,对不起。”
熟悉的味道,让天香慢慢安静下来,这些天的无措和委屈好似就等待着这一刻的救赎,这颗始终没有踏实过的心,也终于安稳落地,片刻之后,天香竟在冯素珍怀中静静的睡着了。
第9章 解朝局
转眼到了惠贤太妃的生辰,一大早天香便入宫去了,刚走没一会儿,张绍民也依约前来。
冯素珍见他便遗憾道:“绍民兄你早来一盏茶的工夫,都能遇到天香。”
张绍民苦笑着叹了口气道:“我就是知道她起驾了,才敢登门啊,冯兄。”看冯素珍一脸诧异的神情,接着说道:“那天府门口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这可是顶着天香的怒气来的啊,哪儿还敢当面触她的眉头。”
冯素珍见他神情着实畏惧,仍是不解道:“你跟天香共同经历的事情不少,怎么说也算是朋友啊,哪里这么容易就当真生你的气了。”
“冯兄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张绍民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看了眼冯素珍,稍稍斟酌了下措辞道:“你出事那阵,天香的脾气躁怒了许多,要说原来只是任性的话,那时当真可算是皇室之威,等闲的人和事是绝不敢来招惹她的。”
冯素珍不由得想到三天前,天香她那时究竟有多难过,竟连张绍民都如此退避三舍。。。眼底眸光一闪语气不觉带了疼惜道:“那段时间诸多事端压在她一个人身上,情绪自然有些波动,别人不了解天香本性,绍民兄你应当多体谅才是啊。”
张绍民的思绪仿佛也飘到几个月前,恍惚道:“是啊,正因如此,所以除了正经事之外,我也尽量少惹她心烦,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说完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忽的张绍民回过神来急急道:“咳,这会儿不是感慨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你商量,还是说正事要紧。”
冯素珍也不由得笑笑称是,继而问道:“到底是何事让绍民兄如此为难?”
“还不是朝廷的事!”一张苦瓜脸顿时堆在冯素珍眼前:“如今朝廷里到处缺人,我这兵部侍郎竟还分管着户部,要是寻常年份,户部这肥缺人人抢着干倒也合适,可现在皇上刚刚登机啊,国库里空的是盆干碗净,皇上日常开销虽说有内务府管着,可终究还不都是皇上的钱,内务府不够也时常来户部拆借,就说这惠贤太妃的生辰,也是好不容易凑了个体面,过两月又是春节,北方这季节说不定还要赈灾,哪头儿也耽误不得,可真是愁死人了。”
冯素珍听得也是一惊:“虽说皇上刚刚登机,可又不是刚刚建国,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总该有历年的税收钱粮底子吧?”
张绍民抬头看她一眼,欲言又止的呷了呷嘴唇,终究说道:“冯兄这你也该清楚,朝廷不是没有银子,而是这银子早都换成了金子,全在极乐门外堆着呐!”
此言一出,冯素珍瞬间明白了关键的难处,是接仙台!怪不得张绍民如此为难支支吾吾,接仙台当初耗尽了全国财力,国库自然是难以为继,偏偏这接仙台是老皇帝所建,虽然大家都知道没用,可新皇登基,总不好这么快就把先皇的东西直接拆了,这事儿的确是有些棘手。
沉吟了半晌,冯素珍试探的开口问道:“既然是先皇遗物,众位皇亲国戚就没有什么谏言?没准儿先皇英明早已有所安排,暗中交代给了某位近臣?”
张绍民闻言猛的抬头目光一亮,随即转身来回踱着步子,缓缓锁眉道:“先皇生前最重视的宝物,想必不能等闲视之,寻常的皇亲国戚恐怕是不肯轻托吧,他们自然也不敢贸然出言亵渎。还需是——”说着张绍民的目光围着屋子兜了一圈,接着道:“还需是先皇格外恩宠的天潢贵胄才好服人。”
冯素珍自然明白他话中之意,只是要天香做这等事,不知她是否肯答应,可张绍民毕竟也是为国为民,倒是不妨一试,于是笑了笑道:“要说先皇恩宠,恐怕当今圣上也比不过咱们长公主,不知道先皇升天多日,是否曾借魂梦来一解阴阳悬望之思,不如今晚我问问天香,明日咱们再做打算?”
张绍民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紧抱拳道:“真是多谢冯兄了,如今恐怕也就是你的话,天香还肯听几句,冯兄肯帮忙劝解,一定是事半功倍了。”
冯素珍见他一副躲之大吉的样子,暗暗为天香着急,旧事重提劝道:“绍民兄,其实天香对你也是另眼相待啊,你若是……又何必老是躲着她呢?何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