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啊。”
“怕凉了。”孙佳丽招呼着小杰,“来,小杰,先跟妈妈去给爸爸送饭好不好?”
餐厅里只剩梁圆舒一人,她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电视,脑子里想着跟电视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梁家除了乔静淞和梁谨言两个病号以外,她的父亲梁昆也像许多老人一样,身体一年不如一年,高血压、心脏病等慢性疾病一大堆,需要有人陪伴和照顾,孙佳丽就在四年前自告奋勇搬了进来。
然后就是两年前,梁圆舒和一帮富家子弟出海玩,回到家时,家中的保姆几乎全数被辞退。
孙佳丽贤淑地给她算了一笔账,告诉她请这么多人有多么的奢侈浪费。
梁圆舒假意体贴她,提出:“可以后收拾屋子、买菜做饭、修剪草坪、清理泳池、照顾我爸妈和大哥,这些工作都没人干了啊。”
孙佳丽早有准备:“没关系,我平时也没事情做,我来做就好了。”
于是她辞去了营业员的工作,操持起了梁家内外的大小事务,俨然一派女主人的样子,不过她性格温顺,对梁家三个孩子和乔静淞都照顾有加,在外界看来,梁圆舒与她相处得还算不错。甚至还有纨绔子弟跟她说过,羡慕她父亲能坐享齐人之福,在他们的观念里,情有独钟不如及时行乐。听了这话的梁圆舒,也是满不在乎地笑笑,把自己伪装成与他们一样,在感情事上十分玩世不恭。
只有梁圆舒自己明白,他们这个一皇两后的家庭有多么的畸形,家庭关系这幢高楼大厦从五年前那场闹剧之后,被一点点蚕食得多么千疮百孔。她也知道,男人一时没管住自己,造的孽可以有多深。一屋子病人,加上一个任人摆布的傻哥哥,身边的每一个人,就连仅存的两个没被辞退的司机和保姆,她都不得不防,夜深人静时,她常常感到孤独无助,有时甚至想放弃了算了。
支持她走下去的,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对祖业的执着,而是对大哥的歉意,她想弥补自己做错的事,代替大哥守护瑞福。
迟阳上任的第一天,参加了一个会议,会上一些高层和董事们都在,他没有见到梁圆舒,不过却见到了已经是总经理秘书的周琳玥。
下午,周琳玥陪着他巡视酒店,除了工作以外,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最后还是迟阳憋不住了。
“董事会议人没来全吧?”
周琳玥看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迟阳想问的是谁,但她就是故意装傻:“哦,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平时就不参加了,还有在外地有事回不来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必要开视频会议了。”
迟阳不爽:“你别跟我装傻。”
“我怎么跟你装傻了?”
梁圆舒这些年的艰辛,她是看在眼里的,她对迟阳多少有些失望,说什么爱都是假的,就是想借机往上爬,爬上去了就一脚把人踹开了。她承认自己这样想,是有些小人之心,不过以她做小人的那几年经验来看,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不是吗,毕竟迟阳和她一样,都出身贫贱,都把前途看得很重。
人就是这样的,一旦重新站队,看问题的角度也会随之改变,理智中立客观只是自己以为的。
“我问你,梁圆舒呢?”迟阳懒得跟她兜圈子。
周琳玥反问:“你都跟她没关系了,我凭什么告诉你?”
“谁说我们没关系。”迟阳反对她的说法,“她是我女朋友。”
“哦,你女朋友啊?”周琳玥恶劣地瞥他一眼,挑衅,“那你问我,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迟阳气得想打人,这个两头堵战术真是让人火大。这个周琳玥,这么多年过去了,尖牙利齿非但没变,还功力大增了。只盼着他的傻丫头这些年可别跟这人学坏了。
所谓单身party,就是在婚前一晚,新郎新娘分别找一帮朋友最后疯狂地玩一晚,所谓的疯狂,有的是单纯的嬉笑玩闹,有的则不是那么单纯。
梁圆舒在party上喝得有点多,大吐了一场,才刚出了厕所,就听见外面嘈杂的人声有些混乱,刚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人一把拉进旁边一间屋子,屋门也随后关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她吓得想尖叫,身后的人紧紧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别出声。”
她顿时愣住了,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她趴在门上,用了一阵子才大概听明白。
是警察。
警察一间间屋子地搜过来,脚步声和嘈杂声越来越近,迟阳回头看了看屋子窗户,窗外有一棵茂盛的榕树,房间在三楼,他想了想,拍拍梁圆舒肩膀,示意她从窗户出去。
梁圆舒想也没想,猛地摇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心里的想法:你疯了吧!
就算是普通民居的三楼,也有六七米高,何况一楼是酒店本就宽阔的大堂。
迟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再指了指她,做了一个“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