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碧浪涌动,散在地板之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味。
疏月低眸,手心是一团凝脂滑玉,白腻得令人眼花缭乱,她伸手,绕过澜月纤细的腰肢,将她双膝并拢,从凌乱的床榻上抱了起来。
澜月其实已经苏醒了,但她不敢对视,只能像个鸵鸟一样,窝在疏月温软的怀抱中。
“洗个澡?”
“嗯。”
澜月的声音来自鼻音,闷声闷气,甜腻软糯,已经让疏月酥软了半颗心。
红木长廊,颜色深得宛如秋日枫叶,旁边栽着几株花树,横斜而生,枝头是几簇开得密密匝匝的小花,叶如翡翠,花似白雪,一团热闹。
疏月手里捧着一叠衣物进来,看到帘幔后面正在沐浴的女子。
花信之年的女子,四肢修长,前胸丰腴,已有几分成熟妩媚,宛如瀑布的满头青丝散在雪白如玉的脊背上,缠绕出妖娆的曲线。
疏月自身后掬起一捧水,水珠从雪白的肩头滚落,蜿蜒出一道水痕,她顺着水痕一路往下,说道:“我帮你洗。”
澜月低着头,像羔羊一样,任凭她为所欲为。
“澜,你怎么可以这么乖。”
疏月忍不住喟叹,抱着她的腰身,又餍足又疼惜。
因为是你,所以才可以献上自己。澜月伸出手指,描摹着面前自己守护了十几年的人的眉眼。
疏月的眉如远山,鼻尖高挺,嘴唇弧度姣好,凝眉的时候有股英气,扬眉的时候却是俊丽的。
此刻沉浸在旖旎中的疏月,又是妩媚诱人的。
她的双腿白皙有力,紧紧缠绕着她的身躯,像攀绕在树上的枝蔓,妖娆又充满力量。
澜月跨坐在她身上,低下头细细密密地吻着疏月的眉眼和唇,她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摩挲着她的肌肤,粗粝而又磨人。疏月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吟,再也忍耐不住,手指用力,几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怀中。
浴池里的水花已经溅了一朵又一朵。
疏月起身,纱幔露出她雪白的小腿。她弯腰,从池边捡起准备好的衣物,然后重新回去。
她坐在池边,示意澜月到自己面前。
从青碧色抹胸,到内衫,再至外裙,疏月亲手一件件帮她穿上,澜月窝在她怀里,乖得像个孩子。
疏月顺着她的长发,“我帮你梳头,你想要什么发髻?”
忽然想起她已经不能开口说话,疏月心头一恸,怕影响她的情绪,又很快掩饰下去,她故意用一种轻快哄人的语气说道:“就梳个灵蛇髻吧。”
澜月嗯了一声,依旧闷声闷气,很轻。
疏月手执象牙梳回来,澜月便坐在了她的大腿上,裙裾散开,与她的衣袍交叠在一起。
梳子从青丝滑过,疏月手势有些笨拙地梳着,最后用一支步摇固住发髻。
“应该好了。”
澜月抬手摸了摸那刚梳好的发髻,刚刚侧头,这形状别扭的灵蛇髻轰然散开,发尾兜了疏月满脸。
刚刚梳好的发髻就这样消失了。
澜月动了动嘴唇,终究忍不住,趴在疏月身上闷笑起来。
疏月郁闷地往后仰去,双臂放在身后撑着,“看来以后还得多练练。”
澜月抱着她的腰身,腾出一只手,在她绵软的胸口慢吞吞地写道:好。
她的手指绵软温热,惹得疏月又是一阵心悸。
疏月带着澜月用过饭之后,便请来了御医。
一番查诊,御医恭恭敬敬地说道:“姑娘这是被灌了药,手腕经脉挑断,微臣只能尽力修复一二成,至于脸上的疤痕,时间过久,加之当时没有受到很好的调养,恐怕无法很快祛除根尽,微臣只能使之淡去几分,还请陛下宽恕。”
疏月凝着眉,至此也不好责罚什么,“便依你的法子去办,务必将她的身子调养好。”
御医胆战心惊地离去了,疏月重新回到寝殿。
澜月已经躺下,看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你好好休养,不急于一时,总能好的。”疏月摸着她的长发,宽慰道。
澜月点点头,她现在回到了避风港湾,心里已经有了安全感。
边塞,一群军士正在月下饮酒。
“那蛮子三天两头来偷鸡摸狗,真是烦人。”
“真想操起家伙就去干一场!”
说完又是狠狠饮下一杯酒。
坐在角落里的人忽然淡淡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埋怨一通的男人霍然转过头,不满地瞪着那个发笑的人。
燃烧的柴火映出角落里的那个人,面如冠玉,肤色雪白,俊美得像天上来的神祗。
虽然只是一袭粗糙的下等军士服装,但依旧不掩清贵风姿。
众人一时噤音,怔然地看着对方缓缓起身。
左苍玉抬脚踢翻面前的酒坛,神情淡漠地说道:“与其在这里意气发牢骚,不如回去好好练武,将来战场杀敌,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