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现太过扫兴了,自己忙了那么久,难得挤出了一小段时间放松,她不懂体谅也就罢了,拿着十分古板老套的工作章程要挟不止,还要用上司的身份施压。
若不是这几天没回来,手上的事情积了一大堆,言思宁想,自己或许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除去心里的那层欲|望在作祟,言思宁不曾想到,出差的一百九十二个小时里,她会抽出多少的个人时间,来监督这个女人的生活作息。
想想这些天的经历,言思宁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是不是太上心了。
与历任的交往当中,谁也没有享过这样的优待——
电话不接,回短信。
短信不回,写邮件。
但凡清闲下来,她总能想起眼前的这张脸,以及想起需要她去及时提醒的各个方面,她认为自己做得足够好了,只是苏瓷依旧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难免让人有种吃力不讨好的感觉。
言思宁一样以为。
明明她对苏瓷的定义,只是一个床伴的存在。
准确一点,长期床伴。
但时间再长,也终究只是一个床伴,她不该过分插|手他人的私事,如今一再僭越,就有点不对了。
不过,言思宁又好像不太过分纠结这些事情,要解释起来,大概是最近学起了这种“既来之,则安之”的佛系态度,她现在要做的只是,教导苏瓷如何能迅速取|悦自己,让自己享受这一刻的快|感。
苏瓷说完了那句话,开始低头吃起了面条,汤面上飘起的白雾,更是模糊那张原本就看不清全貌的脸,言思宁便这样隔着雾气,看着她丝毫不乱的发型,以及手腕一下一下地起落。
每到这种时候,应该是言思宁十分享受的状态了。
明知道苏瓷不会回答自己,言思宁仍然要证明自己存在般地搭讪上一句:“好吃吗。”
好吃吗?
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她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里,现在还要问她好吃吗?
简直不能再无趣的问法了。
意料之内的,言思宁没有等来任何回答,甚至连她吃面时的声响也无法听见。
言思宁发现,苏瓷现在吃面的模样,就像一只挠心的猫,优雅,从容。明明如同机械般的动作,却能无时无刻勾起心里的那根弦,言思宁真的想试一试,如果给她一根没有切断的法式长棍,她还会不会这样文雅,安静。
想想那样的场景,言思宁笑意渐浓。
苏瓷感受着她投来的目光,这顿饭被越吃越慢,最后忍不住与她对看了一眼,才发现言思宁早已放下了筷勺,坐着等自己。
苏瓷看着自己的面碗。
……面还有很多啊。
要怪只怪老板给的分量太实了,办公室里吃不下,还可以找个理由扔掉,但是在这里的话,怎么说也也是要给足人家老板面子。
苏瓷又勉强吃了一点。
但半碗以后,已经不行了。
“好了,吃不了就不要勉强自己,”言思宁见她以紧有蹙眉的趋势,怕她吃得太多会不消化,“出去走一走吧,时间应该还不算太晚。”
言思宁说不晚。
……那之前是怎么回事?觉得时间不早,不想过去打扰,现在又刚好了吗?
苏瓷感觉自己快琢磨不透言思宁了,但在开口拒绝之前,言思宁已经出了门,无奈之下,唯有跟了上去。
身上的热意在门口刀刮般的冷风的浇灌底下,散去了不少,但身上残留余热,不至于冷。
言思宁便这样悠闲地将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走在她的面前,苏瓷默默地看着那被风卷起的发梢,乱了笔挺的背影。
路边的花基,由于没有被经常打理,一些花草已经涨势甚高。
这就是南方与北方的差别,萧条的寒风,仍无法阻挡盎然的春意。便是再凛冽,依然能让你看到一丝希望。
苏瓷以前是这样想的,如今再见,又是另一种心情。
走过这条小巷,就能抵达市二中的后门。
这是放学的另一条路,苏瓷对并不陌生,甚至还能清楚记住搭乘公交回家的捷径。
印象里,这里总是人流不息,但介于现在是晚自习,原本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基本看不到学生。
没有喧闹,气氛便冷清了不少,而她们中间,又没有谁愿意打破这份沉静。
一路上,只有高跟的踩踏声,一击一击,那是能打在心底的声音。
不过,苏瓷已经找不到更多的回忆了。
她只知道,习习的凉风依然挥不去身上的热气。
橘色的路灯打下来,拉出了两条长长的,却也间隙宽阔的影子,这一路似乎没有尽头,影影绰绰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萧瑟。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她指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条路前年修缮了一次,注意到了吗?这里以前一下暴雨就积水,现在已经填平了。”
苏瓷依言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