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男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眼皮却往她的身边微微抬了一下。狐疑地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冷属秋,正巧碰上了那人的目光。
冷属秋朝她笑了笑, 耳垂上简朴的砖石耳钉闪了萧诗沁的眼。
距离她重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除了第一个星期经历了父亲两次入院的变故之外,其他的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公司的事比她想象中来的忙,一个星期就开了两次集体会议,她大概明白了前世的冷属秋为什么越做越大,为什么住在公司连回家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她不知道冷属秋晚上都是几点睡的,她只知道自己半夜起来喝水,次卧的门缝下还溢着光,里面传来敲击键盘或者鼠标的声音。
也正是这两场会议,让萧诗沁借此机会跟冷属秋手下各部门的分管领导见了面,刷一下存在感。
“别人都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冷董你跟夫人的关系真好,想来我也要把我家那位带来公司,不知冷董允不允许?”
“如果对李董的工作有所帮助,冷某自是允许的”。
如同别的上市公司一样,冷属秋把她的公司股份化,自己留了大头,剩下的一部分卖了,另一小部分当做年底的公司奖励发了出去。
当初冷属秋缺钱的那会,萧皓看在她是旧时邻居的份上,本着能帮一下就帮一下的态度买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没想到她经营有善,不过三年这笔钱翻了十多倍。后来嫁女儿,这笔股份全当做萧诗沁的嫁妆嫁了出去,为的就是不让她以后受苦。
萧家都好面子,萧皓怕自家女儿以后吃苦也不肯跟家里说,本着钱多不愁的理论,送了一颗摇钱树给她。
原本萧诗沁并不知道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代表着什么,如今她接触到这一行业,冷属秋又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企业的生钱之道。萧诗沁在感叹她能力的同时,对父母更加地感激。
除了冷属秋手里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外,剩下的都分散在三个董事会成员手里。萧诗沁手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跃成为了公司第二大股东。
接触的越多萧诗沁越是发现了社会的险恶,人心的不古。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两人私底下斗地你死我活。就好比掌股最少的那个挂名股东,在公司留了一间空的办公室,每年年底坐等分钱不敢任何实事也就罢了,每每有大的企划方案他都要来插上一脚,搞得大家都不快活。
一场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冷属秋的声音不再像刚刚那般清朗,她开始频繁地喝水润喉,却还是会垂首低咳一声,听起来像格外不舒服的样子。
好在会议散了,宽阔的会议室里就留下了她们两个人。萧诗沁看着墙角那盆吊兰,郁郁葱葱长势格外地好。
两个人回了办公室,一前一后走着却没说一句话。路上遇见了某经理的秘书,她看见冷属秋之后轻轻点头让路,目光落在萧诗沁脸上的时候,面部表情十分的复杂。
萧诗沁记得她,在她刚刚搬进办公室跟在冷属秋身后学习不久,那个秘书过来递材料,又恰好赶上冷属秋有事出了趟门,把萧诗沁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冷属秋也没想到有人会在她的办公室找萧诗沁的茬,理由是身为一个秘书怎么敢擅自动老板的电脑。
萧诗沁朝她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她没认出自己的身份感到不快。她还没习惯这种生活,别人对她太客气反而会让她感到尴尬。冷属秋曾经笑她,说她可能是最不像董事的董事了。
办公室常备着润喉的药,冷属秋含了一片在嘴里,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往下,嗓子里燥热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手机响了,是萧涌的电话。这个人消失了一周才出现,怕不是托他办的事有了着落。冷属秋接了电话,果不其然,萧涌告诉她保镖已经找好,还格外神秘地表示这个保镖一定让她满意。
这是一个需要24小时贴身保护萧诗沁的工作,她既然答应了这个条件,于情于理冷属秋都应当去见她一面。萧涌的时间很赶,他是请假溜出来的,冷属秋也不想让萧涌难堪,带上杯子就要走。
萧诗沁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那玻璃杯上顿了顿。
“你的保镖找到了,咳咳,你要跟我去见见么?”冷属秋的嗓音沙哑,低沉的声音像是大风卷起沙石。“沙沙”,吹地萧诗沁心里一片混乱。
这是她的保镖,萧诗沁点点头,跟了上去。
约定的地点离部队驻扎地不远,在省道的旁边,冷属秋听到这个地址就明白萧涌是真的赶时间,连一点叙旧的机会都没给她们。
等到两个人带着保镖赶到那里的时候,看见一辆七座的改装车停在路边,萧涌穿的一身黑还带着墨色的□□镜,像是黑无常一样踩着路边凸出来的泥巴块,显然是等了一段时间。
他身边站了个女人,身高约为1米75,短发,穿着休闲的军绿色条纹外套,棕色的休闲裤,裤腿扎在军靴里。她皮肤带着健康的古铜色,一看就是长时间训练的结果。
萧涌看见了这行人,跟冷属秋还有萧诗沁打了声招呼。
“我时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