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样子,说你记得娇娇小时候后背有黑色胎记之类的话,但是一定要说得模棱两可,达到到底有没有,你已经记不太清楚的效果。”
“如果现在这个陆云娇是真得,那么她心里没鬼,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会刻意做什么;如果现在这个陆云娇是假的,那么她心中有鬼,毕竟会为了迎合你模糊的记忆做些什么。现在的纹身、美容术如此发达,甚至某种贴画的艺术都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看来陆云娇什么都没有做。我想无中生有,但是她没有配合。
我有些失落,又有些高兴。如果她就是以前的娇娇,只是遭遇不测,性情,甚至是生活习惯发生了改变,那对于陆云峰来说,都是极好的结果吧。
过夜
我和秦建在酒会现场待了一会儿就借口离开。
秦建送我到公寓楼下就回去了。我径直一个人上去,才刚出了电梯,就听到冷清风屋里传出来庄萌和他的对话声。
“反正你都留在我家过夜了。我留下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你无非就是怕明月看见嘛,难道你到我家过夜,她就不知道了?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赶紧回去吧,庄局长不是回来了嘛,晚上不要打电话了。”下一秒,冷清风拎着庄萌的包,拉着庄萌的胳膊出来了,避无可避,又打个照面。
我调整了情绪,打招呼,“冷队,庄主任。”
庄萌没有理我,径直走了。冷清风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像是上级领导见了下属那样冷冷的目光。
我失落地开门、进屋坐在床沿上发呆。
不一会儿,冷清风送完庄萌上来了,径直进到我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眼睛说,“以后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准偷听。”
“如果……”我顿了几秒,把“以后耳朵经常能听到刚才那些话,我情愿自己是聋子”删除掉,随口换了句,“我什么也没有听到。而且,大人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
失落委屈加上压抑,我的眼泪根本不受控制流了出来,冷清风挪步到我身边坐在床沿上,伸手扭正我的身子,用手轻轻擦拭了我的眼泪,声音很轻地解释,“别哭了,刚才是我语气重了。我因为心情不好。对不起。”
“心情不好?”我抬眸定睛看着冷清风俊朗无比的脸,看着他的剑眉星目,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是没有,他是一个喜怒不外露的人,他要是自己不说,我根本不知道。
“和庄萌闹别扭了?”
“和她无关,工作上的事情,你不懂,别操心了,睡吧。”
冷清风说完离开了我屋。
他前脚刚走,我的手机就响了,是陆云峰打来的。
电话一接起,陆云峰就直奔主题。
“和我们预料的完全不一样,是不是我多心了。”陆云峰在电话里顿了足足一分钟之久,才缓缓地说,“也许我就不该怀疑娇娇,她是我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实际上比有血缘关系还要亲。也正因为如此,我对她甚至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娇娇她死里逃生,又遭遇被拐卖,已经受了太多的苦,发生任何改变,都在所难免,你说我,我怎么能怀疑她呢!”
“既然心中有疑,就应该证实。如果宝珠还是那颗宝珠,岂不是皆大欢喜。这样,如果明天你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地点就在你公司对面的茶楼里,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陆云峰沉思了几秒便应允了我,“好吧,但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如果一切都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怕伤了娇娇的心。”
我在电话里打包票,“放心吧。”
“那,明天下午三点。”
“好。”
翌日上午,我和秦建依旧在琢磨真假陆云娇那件事情。
资料室里没有别人,陆云娇的照片被摊铺在胡桃木的桌面上。
秦建捏着下巴说,“真相有时候太残酷,如果真是我们多心了,未必是坏事情。最起码对陆云峰来说,是好事情。”
我说,“昨晚,我想了很久,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比如……”
秦建眸光铮亮,“明月,你又开始走火入魔了?”说完,秦建拍了拍脑门,“就是说,对方既然是来冒充的,毕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是熟悉陆云娇,熟悉陆家的人。现代人都知道,是不是那个人,DNA一比对都一清二楚,但陆云娇是孤儿院领养的,所以,我们不能从这个方面入手。对方,毕竟了解陆云峰家庭底细,知道他母亲已经去世,对陆云娇的一些特殊的标记,必定没有了记忆,而且,对方压根就知道陆云娇身上根本没有特殊胎记之类的东西。”
秦建不置可否,两指捏起陆云娇的一张成年照,似用心非用心地端详着,“明月,你有没有发现,陆云娇和我们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我点头。
“对,陆云娇和楚向南确实很像,仿佛一对孪生的姐妹。”
这个疑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