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剑从小悠儿手中抢、骗、夺……过来,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定把那邪物双手奉上,如何?”见那老怪似有犹豫,又道:“前辈,这铁盒都在您手中十年了,那里面的绝世武功,您背也该背会了吧?对徒弟我,您还吝啬个什么劲儿呢?唉,该不会是,现在还没开开那劳什子盒子吧?啧啧,都十几年了呀,您这……也说不过去啊”
“你少放屁!”老怪被戳中心事,脸上一红,忙掩饰道:“谁,谁说老子没有开开?我,我是……”
云晨潇身在官宦世家,自然见过不少溜须拍马之徒。她虽不刻意模仿,然耳濡目染,察言观色功夫一流,拍马屁的本领也足,当下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哦,是了是了,老前辈您才智卓绝,肯定早就开开了,只不过后来一不小心又给盖上了,可巧,把那钥匙给丢了,又不舍得破盒,是也不是?”
那老怪一听这话,喜上眉梢道:“是啊是啊,人老了,记性不好嘛!好丫头啊,你可真聪明。”
云晨潇心中早也笑得打跌,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好说好说啊!老前辈,这样吧,若是我输了,我除了帮您夺回幽冥剑外,再把镜虚铁盒给打开,里面无论是什么武功秘籍也好,还是那传国玉玺之类的鬼东西也罢,我看都不看一眼,如何?”
那老怪武功虽高,人却不甚机灵,听得如此,早已是心神荡漾,想他活了这么大岁数,难道还赢不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吗?便忙不迭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
云晨潇心思机敏,早就设好圈套,见那老怪往套儿里钻,心中大悦,当下更不答话,左脚站定,身子重心稍向前倾,右脚沿一半圆弧线向后缓缓划出,右掌掌心向外,左掌微收腰间,掌心朝下,却再不进招,似是候敌先动。
这姿势虽有些古怪,但云晨潇却是气定神闲,面色淡定,如进入了一个绝高的境界。老怪敛起燥乱之心,忖道:“这是什么招式?难不成是这丫头自创?”当下不再大意,长啸一声,运步如飞,矮身冲上前去,下盘扫堂腿踢出,双手五指微分,掌如山至,一招“红雨落花”,攻向云晨潇门面。
这“红雨落花”,乃是老怪平生得意掌法“幻影游手”其中一招。顾名思义,幻影游手以快见长,只因出招利落,掌法敏捷,加之速度奇快,看来便如千手千掌一般,幻影重重,不辨虚实,故名“幻影游手”。
云晨潇此时恰如猛虎扑食前的伺机观察,眼中寒芒一闪,便这兔起鹊落的一瞬间,那千影千掌印在她眼中,立即入内心,登时豁然开朗,心中暗喜道:“若是别的功夫还好说,要考我眼力嘛,那还真是正中下怀不呢!嘿嘿……”一边想着,一边睁大眼睛,认真去看那老怪出掌招式。
老怪速度虽快,却也没有三头六臂。云晨潇目力无双,悟性则更是难得。当下只看清楚老怪第一招的出掌位置,恰到好处地侧过身子避过,不超一份,也不少一分,正是他掌力的破绽之处,当真是妙到颠毫,精密无比。至于老怪其后的无数变招,云晨潇则一概不闻不问,只当那老怪是在顾影自怜。
老怪一招未成,急忙变一招“长风破浪”,掌风呼啸,步步紧逼。云晨潇也不出手,单足撑地,身子一斜,再次躲过。饶是老怪招式千变万化,却连云晨潇的衣襟也碰不到。这“幻影游手”对云晨潇而言非但不再幻影,只是简简单单的出掌、收掌,一招一式规规矩矩,犹如儿童初次学武一样。那老怪心中称奇,却哪里肯服,只是猛攻不止。
云晨潇会心一笑,登时顿有所悟:这幻影掌法最难破处,就在其出掌后的变化无端。你若在他变招之后再图破解,那便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想着老怪活了大概百年不止,其临敌经验之丰,招式变化之妙,简直是出神入化,仙鬼见愁。非但无迹可寻,而且无招可破,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然而,你若看清他最初出掌路数,抢在他变招之前躲过,那便是惊天大逆转。任他招式如何精妙刁钻,你只凭这一个“先”字,以不变应万变,就好似会了□□术一般,他的招式只对你的□□管用,至于真身,却是半分也伤害不得。所谓先发制人的最大奥妙,便是在此。
这么一说,只要躲过这老怪的第一招,不就可以胜了他吗?话是没错,然而要躲过这第一招,又谈何容易?这老怪出招犹如风驰电掣,迅雷霹雳,一般人还没看清楚,便已被他掌力所伤,哪里还有机会躲闪?所以首先要有超凡脱俗的目力心力,见人所未见,想人所未想才有机会突围。其次,便要有超速的身形变化,即要在老怪变招之前躲过去!更简单点,就是要比老怪变招的速度快。他快我更快,如此才有可能胜过。单单是这一条,便已够得无数武林中人历练几辈子了。这云晨潇生性灵活好动,平时又不最喜武功,见得强敌攻来,便只是一味躲闪了事。但也恰恰如此,才练得她火眼金睛以观秋毫之动,轻身动体以避强敌之击。这才在与老怪动手的第一回合占了上风。
老怪爆喝一声道:“丫头,咱们又不比身法优美,你这样躲来躲去,如何赢得?拿出些真本事来!”
云晨潇应道:“前辈,你要我用‘北斗八卦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