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老头儿腰间左右分别一束,探出脑袋在老头儿耳边笑道:“前辈,你刚才打得我走不动了,背背我吧?哈哈……我替师父谢谢你啦!”
那老头武功虽高,却少与人打斗,临敌经验少的可怜,更何况碰到宁雨凡这个奇计百出的小魔星,那是只有暗暗叫苦的份。
宁雨凡却早已摸透了老头儿的心思,知道关键时候只要搬出师父大人,那绝对是老头儿的致命伤,比天王老子玉皇大帝还管用,当真百试不爽。想到这里越发得意忘形,攀着老头儿肩膀将身子往上掂了掂,挥扇在那老头儿背上一敲道:“马儿快快跑,前面有青草!”
那“马儿”只哭笑不得的立在原地不动弹。宁雨凡嗔道:“喂,老马前辈,怎么不听话啊?”言罢又是往他背上一拍,这一拍却觉他背上硬邦邦的,像个凸出来大石块一般,用手一晃又是七零八碎的,便道:“马前辈,你衣服里背的什么?拿出来来瞧瞧呀。”
老头听了这话,似有些不悦道:“小丫头,这可是大庭广众的,你就不能检点些?你师父平时便是这般教你的?”
宁雨凡哈哈一笑道:“师父可不跟我说这个,她呀,平日里好威风的……哎,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小什么?”
“小丫头。”老头儿微微莞尔,伸出手去将宁雨凡拉下来道:“小丫头啊,可不就是你吗?”
宁雨凡心中一凛,朝那老头儿看去,只见他一双炯炯有神的明目正瞧着自己,那道目光说不出的亲切耀眼,如有粘性一般,引着宁雨凡不由得上前一步,与那老头儿咫尺而立。那老头儿这次却不再往后回避,只是看着他笑,眼中既是关怀,又是无奈,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宁雨凡紧咬下唇,但见那老头儿眸子里俏丽着一个美貌少年,那少年风度翩翩,此时却又低头垂目,不胜娇羞,一股扭捏窘然的小女儿之态油然而生,不是宁雨凡本人是谁?宁雨凡看着老头儿眼眸中自己的影子,一时间脑子一白,竟是痴了,也不知究竟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那老头儿。
啊!影子没啦!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睛也没啦!宁雨凡心中一阵茫然失落,凝神来看,这才知是那老头儿眨了眨眼睛。她呼了口气,定定神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小丫头,而不是小子啊?”
老头儿轻叹一声道:“别人不知道水门的规矩,我还不知道吗?水乃天下至柔之物,水门亦是如此,啥时候收过男徒啊?”
宁雨凡脸上一红,心道:“今日可遇到大行家了,栽得不轻,把戏全穿帮了。”
老头儿见她发窘,也不去踩她,径自要离去。宁雨凡见他又要走,急得连拉带拽,尖声道:“不,你不许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谁啊?你既然认得我师父,为何不跟我一起回去?还有,你还会木门的‘木春藤’,你也该认得慕容光慕容师伯祖吧?还有婉姨,你也认识婉姨吧?”
“婉姨?”老头儿微一动容,过了良久道:“你婉姨就是……”
“慕容婉啊!”宁雨凡忙不迭接口道:“就是我那漂亮的慕容婉小师叔啊,我都叫她婉姨的,马前辈,你认识她吧?”
“马前辈”想起往事,嘴角不觉浮现出一丝微笑来。十年光阴可真是不短啊,当年的“婉儿妹妹”,如今也成了“婉姨”了,当年水灵的爱徒小悠儿,如今也有了爱徒了,大家都变了吗?那自己呢?还是那个心里只有小悠儿的云小狗吗?
“马前辈”干笑几声道:“小朋友,你‘婉姨’她……她还好吗?”
“好,好得一塌糊涂!”
“马前辈”刚含笑点了点头,那宁雨凡却又不忘补上一句道:“她孩子都会划拳喝酒啦呢!”
“哎呀?她……她孩子?她跟谁的孩子?她何时成亲的?我怎么不知道……”此话甫一出口,便立即觉得不妥,想自己遁世了十年了,人家是嫁老公生孩子,还是守着旧情孤独终老,关这局外人什么事呢?
见得那“马前辈”又是心不在焉的一脸恍然,宁雨凡自悔失言,又道:“唉,你还蛮关心她的嘛!跟你说着玩呢,你还当真了?婉姨她啊,她现在还是一个人呢。前几年,好多达官显贵的公子来向她提亲的,可不知怎地,她就是不允。慕容师伯祖也是怜爱女儿,倒也没有勉强她。慢慢的提亲的人也少了。婉姨跟师父师叔也不太来往的,我跟柳姨就经常去陪她解闷。”
“哦。”马前辈这次却是不见悲喜,又道:“柳姨,便是柳如眉吧?她也好?”
“好。”宁雨凡答道:“为何单单不问我师父是好是坏?”
一针见血,戳到了那“老马前辈”的痛处。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啊!十年往事休追忆,风流已自非畴昔。岁月虚掷流,壮心蹉跎去。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怕那雨雪霏霏,所以不敢面对,暂且檐下避雨,只得掩耳盗铃,权做一痴人吧,痴人说梦,梦里繁华过尽,情意依旧。毕竟,难得糊涂啊。
第50章 论荆淮奏疏
太和殿,亦称金銮殿,乃是皇帝早朝接见群臣的殿阁。历朝历代,坐北朝南的龙椅上的